叶瑾言这才明白贾员外的用心,刚开始自己跟他说的那个条件他真的认真听了。
“这个酒楼里真的有卖皮蛋的那个姑娘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们把酒楼挤得水泄不通,就想尝尝传闻中的珍馐美味。
叶瑾言站在二楼,从窗口看下去,发现人实在是太多了,她手上的皮蛋根本就不够卖。
不过,量少也有一个好处。
“喂,掌柜的,你们酒楼不是有人卖皮蛋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
那掌柜被气势汹汹的客人给吓住了。
他伸出手摆了摆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各位英雄好汉,千万别打坏了我们酒楼的东西,我们酒楼可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钱的。”
本来他还在为有这么多人可以赚很多钱而高兴,可现在他急得都快疯了,一边求着那些客人千万不要乱动,一边找小二过来问话。
“他们说有这里有卖皮蛋的,你看到了吗?”
小二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寻思着今天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怎么一天被掌柜的叫来好几次。
掌柜叹了口气,刚想对那些客人说他们这根本没有那号人,就见李宏从灶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他急忙走到李宏的面前,说道:“你不是要做菜吗?谁让你出来看热闹的?”
李宏看了一眼掌柜,说道:“你如果想让他们安静下来,你就听我的。”
掌柜一下没有了脾气,收回手让他过去。
李宏扫了一眼那些急吼吼的人群,咳嗽了几声,大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找卖皮蛋的姑娘?”
他洪亮的声音盖过了楼里的喧嚣。
酒楼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都转头看向李宏。
“我们就是在找她,贾员外说她就住在这个酒楼,可是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她,贾员外应该不是骗我们的,你有她的消息么?”
李宏转头见叶瑾言走了下来,大声喊道:“她就是卖皮蛋的姑娘,你们想要买皮蛋可以找她,不过这个价钱可不能少。”
李宏往旁边走了几步,好让叶瑾言过来。
叶瑾言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冲着他笑道:“谢谢李大哥。”
叶瑾言刚过去就听到那些人不屑的声音,他们似乎就是要让叶瑾言听到,所以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
她脸上十分平静,转头看了一眼空空的桌子问道:“这桌子可以用吗?”
掌柜刚想说话,就听到李宏开口道:“没事,你随便用。”
话音刚落,叶瑾言三两步踩到了桌子上,她本来比那些人矮,踩到桌子上后就像是从土里冒出来的拔了尖儿似的春笋。
酒楼里的客人没有说话,反而静静地看着她,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叶瑾言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大家都听过皮蛋的事情,但是你们都没有买过皮蛋,为了让你们能尝到这珍稀的佳肴,我决定先分出一个皮蛋来,让你们尝尝。”
“真的吗?太好了!”那些客人惊天动地的呼声让酒楼颤了颤。
掌柜一边看着自己的桌子,一边看着人山人海大声呼喊的人群,吓得小心肝儿都痛了起来。
他伸出手扯了扯李宏的衣服,说道:“你怎么会认识她?”
李宏看了他一眼,说道:“她之前来我们酒楼住过,难道你忘了?”
掌柜悻悻然地笑了笑,他确实忘了,什么都不记得。
“这姑娘手上有皮蛋?”他又问道。
皮蛋,可是他们镇子上最近非常风靡的东西,听说长得像鸭蛋,但是里面的颜色完全不一样,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味道却是回味无穷。
李宏点了点头,“我之前在她手上买了几个皮蛋,后来卖了。”
“卖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掌柜吃惊地看着他。
那可是皮蛋,最近镇子上十分风靡的珍馐美味。
听说贾员外还在念叨着那皮蛋,很多人买了鸭蛋给他,都被他扔了。
李宏点了点头,说道:“当初我手上的皮蛋确实是她给的,而且我猜她已经和贾员外见面了,要不然贾员外不会对外说她在这里。”
李宏分析得头头是道,可站在他旁边的掌柜却仿佛失去灵魂一样,慢慢地跪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他喃喃道,“早知道的话,我就多向她买几个了,你说她现在会卖给我吗?”
李宏沉声道:“只要你出得起钱,就能买到。”
掌柜迅速地站起来,双眸炯炯有神地问道:“要多少钱,十文钱够吗?”
虽然鸭蛋平时也是这个价钱,但是他想皮蛋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李宏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没有说话,这可把掌柜的急坏了。在知道叶瑾言将皮蛋卖到五两银子一个时,他蔫了会儿,又瞬间打起精神,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来到叶瑾言跟前,掌柜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小姑娘,你这皮蛋还卖吗?”
叶瑾言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卖,掌柜要买吗?”
掌柜立马点头如捣蒜,接着又摇了摇头,将叶瑾言拉到一边,笑着道:“我们这是开酒楼的,比不得贾员外那样的富户,需要的量也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掌柜的意思是……?”叶瑾言挑了挑眉。
“开个价,”掌柜的袖起手来,沉稳地开口道,“我们酒楼买了你的配方。”
这皮蛋只有叶瑾言会做,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贾员外说吃了皮蛋之后只觉口感独特、回味悠长。
见着眼下这么多人都想买叶瑾言的皮蛋,掌柜的自然眼热,要是自家酒楼也有皮蛋,那生意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他这个算盘确实打得好,可惜叶瑾言却并不打算如他的意。眼下还想靠着皮蛋大赚一笔呢,她怎会将此大好机会拱手让人?
“抱歉,掌柜的,这个配方是我呕心沥血琢磨出来的,实在不能拱手让人……”
“我又不是白要你的配方,”掌柜的急眼了,伸出一只手,脱口而出道,“五百两!五百两买你的配方,怎么样?”
掌柜的自认为价格已经够高了,毕竟这可是五百个皮蛋的价格,还不用她出原料,费心力,轻轻松松就赚这么多。
但叶瑾言哪里是目光那么短浅之人,五百个皮蛋她不到一个月就能卖完,哪里稀罕这五百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