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他们在‘球球’疗伤之前,把‘长须’身上那些人类用的膏药全部给清除掉;那些又臭又黏的东西管她也不喜欢,她又怎么能够让‘球球’咽下那种恶心的东西?
高老爷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同意了派几个下人去帮忙刷掉那些膏药,顺便把银龙的伤口也清洗。
还有就是,高家的人不够礼数待她,她就管他们准备好一些水果好茶零食花生,搬张椅子和桌子在这果树下悠着吃,顺便给‘球球’也捎来一大堆生肉;这么长的龙,她还不知道‘球球’要疗到什么时候,总不能干站在这里等大半天吧。
高南轩和气呼呼的高蝉儿既好奇也心有不甘地要跟着来,看她是不是真有本事,能把‘长须’一下子治好。
但云小贝一坐下来就开始悠闲地剥橘子,那样子跟骗吃骗喝的小屁孩差不多,这样的人真能把银龙治好?
“它昨天到底怎么会这样?”还不等高蝉儿发难,高南轩却谦虚地向她请教昨天那个情况的原因,“你那一声‘哎’……”
因为他在那一摸之前,也千真万确听见了她那一声似乎带有警告的‘哎’,只是当时先追‘长须’要紧,没有追问出来,昨晚又找她不到。
这个问题倒也是高蝉儿想知道的,也就把话咽回去,冷眼看云小贝怎么说。
“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摸它的狮鬃……”不由云小贝瞥了他一眼,心里也有火了,要不是他那么鲁莽,她也不会被那‘金色铁流’击中,差点儿毁容了。
“我这是摸它的脖子在安慰它,有错吗?”但高南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认为他也可以像狗一样抚摸龙脖子上的狮鬃。
“它本来就得了相思病,”根据他昨天那么一摸,云小贝也更加确定了‘长须’的隐患在哪里,“你还要去摸它的脖子,那不叫安慰它,是嘲笑它,刺激它!”
当一个人需要行动支持的时候,任何好心劝慰都会在这时候变成会嘲笑的伤心小箭。
高南轩意识不到银龙的需要是那么的迫切,不由更加想知道,“那它到底相思什么?”
这时候云小贝已经剥好了橘子,也就开始旁若无人地一边一块块咀嚼着,一边盯着前面不远处的‘长须’出了神,任凭受不了她这副娴静小姐的高蝉儿在一旁咆哮如雷也听不到。
“不是相思鸳侣就是相思亲人吧?”等她吃完了那个橘子,她这才吐出一个大家都能够猜到的原因。
但是,一个没有见过母龙的老战龙,会犯那种相思吗?不由高南轩也一口断定,“它没有鸳侣!”
云小贝也猜它没有,“那就是思亲了。”
“亲人……它也应该没有!”
“你还是把它的资料干脆一次性说完吧。”
“它是从国家‘战龙培育所’里配出来的,应该没有爹娘……”高南轩这时候见她把‘长须’的相思病说得头头是道,也耐心地把‘战龙’以前的资料向她一一说明。
云小贝也一边吃了一大堆花生,一边听着,一边盯着那些家丁完工了事。
“好了,所有人都要回避,甚至连后院也不能踏进来,我这方法很厉害,要是谁不听话受伤了,我一概不负责!”这时候,她也站起来向大家宣布。
“你……”不由把想要从旁偷看的高蝉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在耍什么把戏?”
高南轩也愣住了。
“这是第二个条件!”那银龙身上的膏药已经清掉了,接下来召‘球球’出来的情形,当然不能够让他们在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