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洪流翻卷入云,在紫电纵横的空中爆开光焰!那声音与雷鸣混合,几乎要将山岳崩碎!
不可阻挡,“深雪游女”已经出手!那窈窕迷人的雪色身影仍然伪装着柔弱,在那雪暴与电网中优雅地回舞!
“糟糕,汪震前辈状态不佳!”伊凡惊呼,“哈登!”
“……该死,我代入的这个路人甲没有黑魔法才能!我又嫌烦没带大口怪迪蒙,没办法!”眼里映着狂暴的雪之漩涡,哈登一脸不甘,“明明是这么值得挑战的劲敌……”
“只能老实地看历史重演,这才是‘集怨之庭’的作用吧……”雪松小声说着,在他的身边,贺岩枋挺身而出!
“雷电招来!”贺岩枋打出雷符,电网灼眼延展!
朝汪震扑去的电爪当即被汪震控制并反击向深雪柔!汪震感激又苦涩地瞥一眼贺岩枋,那抹苦笑却也映入了深雪柔的剪水秋瞳。
在汹涌雪潮中不再伪装惊慌,深雪柔娇美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而加入战斗的佩特拉也已看到那邪恶又美丽的樱色唇弧。
(多么可怕的女子……)他的全身都因这女子的“惶”之气息而僵硬,但他还是尽力释放魔力,让岩石化为无数利爪从四方佯袭向汪震,将雪之游龙的狂舞轨迹扰乱!
呼啸的雪潮在岩上冲击、散碎,那巨大的冲击力让佩特拉全身都被极度深寒侵袭!他竭力向伪装忧虑的深雪柔微笑:“惭愧,妨碍前辈了……”
深雪柔轻轻微笑:“无妨,大军已到。”
佩特拉悚然一惊,急回头时已看到满坡的神兵,然后才感受到澎湃的压力!
(居然到这时才察觉……是我太弱了?)他懊恼地自忖,望向高高在上、押着汪震部属的上白泽明音
“巽,封除!”将一卷卷轴抛掷入空,明音的美目里只有不可动摇的决心!
卷轴爆开白烟,从中显出的是缠绕着封印布带的烟气状怪物!
明音役使的魔物之一风之魔物“巽邪”!
贺岩枋与深雪柔转头仰望风之魔物,同时同样的动作,却是严峻与微笑的不同神情。
根本不犹豫,“巽邪”直扑向雪暴中心!
“佩君,防御!”贺岩枋急促的声音把佩特拉惊醒,岩石的障壁快速生成、附上墨迹般的符文,堪堪抵御削崖如泥的风刀!
感觉到风头已过,佩特拉小心而迅速地解开岩壁,正好看到深雪柔轻旋罗伞卸掉风力,然后动作优美地收伞观战!
“如何是好?”他惊怖地自语,紧张注视风之恶魔!
卷上白雪,风之恶魔轰然扑落,震起惨白的巨潮!
“真狠啊,明音……”贺岩枋苦笑,神情里却没有担心
“……石胧岫?!”明音的神情明显动摇了:满场的妖气没有任何变化,但如今用一柄石矛挡开风之恶魔的,正是那不知何时出现的“迷神禁子”石胧岫!
“什么时候……”佩特拉惊愕注视那一脸冷笑的邪异童子,无法理解事态的发展。
“上白泽果然行事干脆,可惜一腔热血用错地方啊。”眯细了眼睛,胧岫将石矛指向了深雪柔,“你竟然相信这样口蜜腹剑的毒妇?”
深雪柔马上涨红了脸,大滴的泪珠串串滚落:“石胧岫……你为何污蔑我!”
寒冷的气息翻涌,深雪柔和商舞雩同时起掌,纤美的指间云雾浮现!
“水蒸气爆炸!快防御!”在风暴洋远征时见识过商舞雩的厉害,反应快的伊凡失声大叫起来。
猛烈的火舌已经冲起,热浪瞬息扫荡全场!
爆炸的中心里,岩石接连化为巨蛇狂暴探出,条条直追深雪柔师徒飞鸟般的迅疾身影!高高跃起的胧岫以狂风暴雨之势戳出矛尖,万千的残影在飞旋罗伞上刺出雪花的猛浪!
这时的佩特拉他们无法出手,只能怔怔注视胧岫和深雪柔师徒交锋!
罗伞挡开矛尖,深雪柔被泪**的纤浓眼睫显得她楚楚可怜,但她那秀目里闪动的寒光已经显露“九州十八王”的气焰!
她伸出了云雾缠绕的手
在胧岫身后的商舞雩也伸出了云雾缭绕的手!
(他躲不开了!)佩特拉感到惊心。
“起!”胧岫却笑了,坦然地不作防御!
(什么?!)看着深雪柔师徒吹出冰雪寒息,佩特拉感到不可思议,(并非爆炸……)
岩石之蛇从下暴现,将深雪柔师徒惊得飞速退开!
“若是以为将有爆炸而防御,就会被寒息包围冻结、然后被冰雪束缚封印。”贺岩枋神情冷峻地悄声提醒,“佩君,要时刻警惕,深雪柔危险非常!”
“行动吧,上白泽!‘匡正团’五妖王根本是‘植造之邪主’的亲信!”目光锐利地逼视退开的深雪柔,胧岫厉声呼喊道。
上白泽明音冷冷地俯视他:“汪震的几个兄弟都在我军手中,你和汪震是战是降,自行定夺!”
不屑地笑了,胧岫挑衅地仰视明音:“若归顺后能连‘匡正团’也一并讨伐,我和汪震便应承连着汪炎武等七众!”
这样的交涉条件连明音也不禁讶异,深雪柔随即泪眼婆娑地望向明音:“……上白泽,万万不可!小人之言如何信得!……”
明音蹙起了细眉。
“解开诅咒……”到现在,大家才注意到汪震的虚弱。汪震咬着牙仰视明音,“……是利用孟津下的诅咒吧……‘苦难筵席’……”
“正是。”明音面无表情,“因此,你已经搞清形势了吧自缚或被俘,你们别无选择。”
胧岫大笑了起来:“果然如此,不过,就此放弃收伏半数邪妖王之机,果真上策?我等九王本就是你神军的心腹之患,而他们五王”
他细细的手指直指深雪柔:“本就不是你神军的真正盟友……”
“可笑,信口雌黄,你以为谁会信你一家之言?”深雪柔连脖颈都涨成了粉色,美目泪花闪动。
“三弟,莫管我等,快走!”被俘的汪震弟兄忽然挣扎大叫,在石枷锁里发动雷电试图拖延时间!
但这是更致命的失误在明音的身边妄动,这让一向警惕的明音反射性地发动了手里预备的卷轴!
卷轴中的火之魔物咆哮冲出!那团缠绕着咒带的烈焰一下子就将那几位俘虏烤成焦炭!
“不好……”纵是冷静得近乎无情的明音,也动摇地以手掩嘴!
汪震撕心裂肺的号叫声响彻谷地!
“……”不惜亲身拦住紫电缠身的汪震,胧岫表情恼恨地瞪了明音一眼,然后迅速发动了缩地术法阵!
最后狠狠剜了嘴角含笑的深雪柔一眼,胧岫架住汪震消失了,残留下的那响彻山谷的嘶吼与刺痛身心的电光,也随之缓缓散去。
一阵紧张的静默笼罩了山谷。
良久,贺岩枋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营地
佩特拉本想和贺岩枋说几句,但刚到营地,虞轩不由分说便把贺岩枋拉走了
(恐怕是无法阻止妹妹的恋爱的吧,上白泽明音……)佩特拉苦笑,虽然他知道虞轩是为汪震的事而找贺岩枋。
“佩君,对吗?”正在愣神,佩特拉的身后却响起了那娇媚的声音
“深雪游女”,深雪柔。
“……”哈登他们无力地想阻拦她。
“不要紧,我也想和她说几句。”佩特拉冷静地阻止了哈登他们,“可找个地方详谈吗,深三娘。”
“人言物以类聚,因此妾身才会与佩君会面并密谈吧?”在潺潺溪水旁以袖掩嘴轻笑,深雪柔波光流转的美眸微笑凝视佩特拉。
“我与你可不是一类角色。”冷冷回应,佩特拉想从她的笑眸里看出点什么,但只看到纤长眼睫下无尽的柔媚和悠长不明的深意。
“佩君是魔物。”温柔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犹豫,深雪柔发出珠落玉盘一样美妙的笑声。
佩特拉心中一凛。
“若妾身能看出,贺参谋与下白泽也必定窥破了吧,佩君的身份……”剪水秋瞳映出佩特拉的容貌,深雪柔的眼波漫透深秋寒意,“佩君是获不了他们的信任的……”
佩特拉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他也微笑着直视眼前充满魔性的女子:“难道要信你不成?”
“若要变强,自然该听妾身一言。”从容笑着,深雪柔慢言细语,“佩君是遣唐使,只要学有所成即可,因而不必只听神军命令,向我们邪主学习也未免不可……”
“我拒绝。”
“佩君大可不必急于回绝。”深雪柔的笑眸渐渐透出锋芒,“神军将灭,你不应将自身葬送啊。”
佩特拉冷笑:“你们倒是自信非凡啊。”
回以怜悯的一笑,深雪柔刻意放慢语调,让她的话字字清晰:“佩君可知中土是何局势?你可知神军现状?你知道‘三教合流’么?”
“三教……合流?”佩特拉当然是不知道的。
“儒、道、释三家合流。自魏晋到唐,这已是一个大趋势哦……”
“这又如何?”佩特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唇际的笑意继续加深:“三家思想上的互补融合,也会意味着……神话融合。”
佩特拉忽然有点理解她隐含的深意了:“佛、道的神祗……”
“伏羲女娲,上古的神祗;西方诸佛,西来的信仰;三清、玉帝、四御(注一)……道教神祗,他们现在谁都不能完全掌控九州,所以,神军也是混乱不堪呢,就像当今节度使各掌一方般,(注二)诸神各掌一方力量,不好调配啊……缺少强有力的统帅,你认为神军会战胜邪主吗?”
佩特拉无言以对。
“众神还在努力融合,不到立下稳定统治秩序是不能全力应对邪主的。无暇顾及人界纷争,他们啊便是醒觉也已太迟!决战之时已经临近,神兵不足为惧!”深雪柔的眼光变得凌厉无比
“如今神界根本无力应对‘阎楹院’与‘匡正团’,灾祸酝酿千年,已经无法扭转颓势了……试看将来九州,必是邪主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吾王之土!”
“……”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佩特拉沉默了。
很快又温柔地注视他,深雪柔微笑:“佩君,若要变强,你作为魔物可与适合之人订立契约啊……美味、强大的魂灵,在我们中就有,比如,‘鬼神童子’……”
佩特拉确实有点动摇了。
“待我再想。”他匆忙地、甚至带点畏惧地,离开了深雪柔的视线。
很快,他就见到了贺岩枋。
“贺参谋,我精于占卜,可否告知我你的出生时辰、出生地点?”劈头就问,佩特拉想确认一点事情
(我作为厄运魔王之子,唯一能自豪的事就是预知命运……从神军的干将就可以推测了吧,他们的命运……)
非常疑惑,但贺岩枋还是把信息告诉了他。
“好的……”佩特拉坐下,念出一长串咒语,然后双眼空洞,在纸上快速写下符号。
书写完毕。他迫不及待地查看占卜
(过去,逆境;现在,逆境;将来,逆境、大凶……)
“如何?”贺岩枋静静注视他。
不忍地躲开那双澄澈深邃的眼睛,佩特拉笑着小声回应:“前景看好,参谋若一如既往地尽力,那就有所成就……那,下白泽的”
为难地皱皱眉,贺岩枋苦笑,还是告诉了他。
这次也很快书写完毕
(过去,顺景;现在,顺景;将来……)
佩特拉僵住了:第三张纸上什么也没写!
(怎么会没写,我刚才……难道)竭力掩饰住震惊,佩特拉苦笑,他隐约明白了
(没有……未来吗……)
不敢面对贺岩枋,他敷衍着从这下白泽虞轩的恋人眼前逃离。
“看来确实要离开……”他匆匆地拉起哈登他们三个,“跟我走!”
在经过孟津兄妹的帐时,他听到了孟津猛烈的咳嗽声和喘气声。
考虑了一下,他走进了帐篷。
“老师就这样离开了神军?”哈登感到不可思议,“这也太容易了吧?不试过怎么知道没前途?贺岩枋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就是这样带着百般纠结疑虑,他带着孟津兄妹离开了正途。人生的津渡啊,只是几步之差就到不同的风景故事里了呢。”贺岩枋的声音从三人身后平稳传来。
感到异常,哈登他们悚然地回头。
贺岩枋一脸凝重地注视他们,缓缓走近:“现在退出吧。现在谈一下吧,为什么夜闯民宅?”
“这是现在的、真的贺岩枋!”哈登瞪大了眼。
“真的贺先生?!”雪松吓得要跳起来了。
他们周围的一切都闪耀起蓝光,然后聚为萤般魂火回到石塔!
他们终于回到了集怨之庭!
微笑着打量他们,贺岩枋不怒自威:“谁来解释一下?”
“对不起!……”雪松慌忙道歉。
“道什么歉!”哈登很凶地打断他,然后愤然地直视贺岩枋
“这里面所有的石塔都封着他人的悲伤和怨恨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岩枋沉静地凝视他。
“那是不幸啊,那是悲伤啊,那是至死不休的悔恨啊!你收集它们,观赏它们?将众多的不幸、悲哀的人生收集,将诸多悲伤与痛苦细细欣赏品味,这样的嗜好绝对不可原谅!”虽说也有挽回面子的理由,哈登还是很愤怒。他的眼睛隐隐闪动红光,那是满溢的责怨!
“哈登!”雪松无力地试图阻拦。
贺岩枋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是嗜好。”淡淡地吐出字音,他注视三个孩子的眼神里带着悲哀,“是纪念吧,把他们残留的痕迹收集,是希望能帮他们背负一点……在这院中,大多数的塔主都已逝去。我想的,是把他们的恨意化为自己前进的力量……确实,这也是我的罪孽,所以你们说什么我都会接受……”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伊凡的神情很宽容理解,透露着担忧。
“对啊,我觉得重点是”雪松望着贺岩枋,“但是,先生您受得了吗?我知道用我这样的弱者来评判是不对的……但我光站在这庭院里就已经觉得受不了了,即使是您这样的强者,长年累月地守护这些悲伤记忆,也是会被侵蚀的吧?您应该休息的。”
贺岩枋怔了一下。
雪松看他的眼神里还是充满着憧憬:“会把他们的怨恨净化的吧,终有一天……如果能变强的话,我一定会帮您的,大概不会用多久吧……让我可以堂堂正正当将军的那个日子……然后我会在这里找您,跟您说‘让我来继承吧,您的庭院’……”
贺岩枋笑了起来。
“喂,话说得太漂亮,要是实现不了会被我们笑一辈子喔。”哈登重重地拍了雪松一掌。
“我大概又能活久一点呢……”贺岩枋拍拍他们的肩,“回去吧,继承这庭院啊……还不到时候,不过,我会请你们帮忙的。”
他环顾自己用千年守护的庭院,第一次觉得很轻松。
“终结千年积怨的时刻,大概不远了呢……”
满院的蓝色火焰颤动着,那残留的意念也和他一样,期待着那一个未至的时刻。
预告:“这里是未来城广播电视台!我是记者x!最近‘天惩者’带领联合军取得了风暴洋大胜,在这大胜后的平静时光里,他们全体部员都在忙碌,因为,他们的新一轮招新行动要开始了!
“那么,天惩者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呢?加入他们有什么条件吗?它有什么能吸引魔法师们加入呢?下面让我来采访一下!有请这位‘天惩者’先生!”
“我们的宗旨是维护世界和平,所以只要有正直的心就能加入我们!无论是谁都能施展自己的才华!至于福利,我们享受魔法师协会的贵宾待遇,而最重要的是,从加入之日起,你的青春就会永驻,为我们组织服务直到牺牲!还有,我们组织是公认的帅哥美女的乐园,在这里你会看到好多帅哥美女哦!”
“哇,真是高福利!观众朋友们你们心动了吗?快来报名吧!现在让我们来随机采访一下有意报名的魔法师吧!你好!请问你为什么想加入‘天惩者’呢?”
“贺岩枋先生和蓝世的奥利奥米尔顿先生是我的偶像,我想为他们工作,就算是帮上一点点忙也好!”(奥利奥米尔顿,这位是“天惩者”的最高领导人,蓝世的蓝色贤者)
“祝你能成功与偶像共事!不过我有疑问,真的是谁都有资格报名参加考核吗?不管什么性格的人都可以试一下?”
“是真的,‘天惩者’不仅是美男美女的聚集地,也是各路怪人奇人的天堂!只要有正义的心,就可以报名加入!”
“真的?那这边这位尊敬的‘天惩者’先生,你有印象深刻的同事吗?就是那种性格比较奇特的‘天惩者’……”
“有啊!那可以充分说明我们组织的求贤若渴!那位人物就是‘万仪之役手’……”
因此下篇就是传奇“天惩者”“万仪之役手”的加入过程!
敬请关注下一篇:特别篇吉恩受难记!了解“天惩者”,了解他们的真实状态,“天惩者”专版即将奉上!
特别篇是我尝试新风格的轻松篇章,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总之请大家继续支持了!谢谢你们阅读本文!特别篇后就是激战的卷一高潮部分!
注释
(注一)四御:辅佐玉帝、代天行化的四位天帝,即紫微大帝、勾陈大帝、长生大帝、后土娘娘。统御万天的上天玉皇大帝、统御万地的下地后土娘娘、统御万类的东极太乙天尊、统御万雷的西极勾陈大帝、统御万灵的南极长生大帝、统御万星的北极紫微大帝合称为六御(六合),代表宇宙广袤无限的空间。此外还有东王公、五方五老、三十二天帝等天帝。
(注二)节度使:中国唐代开始设立的地方军政长官。因受职之时,朝廷赐以旌节而得名。唐代节度使渊源于魏晋以来的持节都督。
节度使受命时赐双旌双节,得以军事专杀,行则建节,府树六纛(大旗),威仪极盛。节度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又常以一人兼统两至三镇,多者达四镇,威权之重,超过魏晋时期的持节都督,时称节镇。于是外重内轻,到天宝末酿成安史之乱。安史乱起,唐廷为了平叛,内地也相继设置节镇。
因此,文中深雪柔形容神军的混乱状况,就以当时藩镇割据的混乱状况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