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视了他一眼,怏怏不乐的说:“既然这样的话,现在张月笙的这具身体想要休息,你可以走了吧?“
他漫不经心的说:“你精神恢复的可真快。“
“对呀,因为邪君你刚刚那个吻给了我满满的活力呢。”我故意嗲声嗲气的说,邪君他一脸黑线的看着我,那纠结的表情跟便秘似得。
我不以为然的说:“恶心了吧,我给你讲这就是真实的我,特别恶心,我和张月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看到邪君的嘴唇发白,眼里带着疲惫,和刚刚我看到他变得朱祐樘的表情一个样。他怎么了?
他狭长的眸子在我脸上逡巡,他说:“不,我喜欢,我就喜欢恶心的东西。”
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不悦的说:“你搞什么?我告诉你,张月笙的魂就在这附近,你到时候想要解释,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不是张月笙,你明白吗?”
“我上次已经跟她解释过了。”
“嗯?”我疑惑出声。
邪君说:“我跟她说我和她人鬼殊途,有些事不能强求。”
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是邪君说的话,他不是爱张月笙胜过自己的生命吗?
他继续说:“我已经错过她了,不能再让你死。”
我赶忙给他洗脑:“你傻呀,你没有错过她,她一直爱的人是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们一定会有办法在一起的。”
他开始剥香蕉吃,皱着眉头,好像难以下咽一般,也对,蛇是肉食动物,他大概是不想理我,才会吃香蕉。
“喂。”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理我,仍然在吃香蕉,我只好说:“那是我治便秘的。”
他噎住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的看着我说:“我看不是吧,大概是你拿来满足自己的。”
他看着我,然后往嘴里送了一口香蕉,那动作……色情啊。
我才刚生完小孩,还痛着呢,竟然说我是拿来满足自己的额,搞得好像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是个色情狂。
我特别淡定的说:“那你还吃。”
“咳、咳、咳、”这下他是真的被噎住了,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谁叫他自己嘴笨好老乡埋汰我。
我笑的跟个向日葵一样,故作天真的问他:“好吃吗?”
他的舌头在唇上画了个圈,妖孽的看着我:“当然好吃,还有吗?”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绿,在心里说了一句:吃屎吧你。
“我真的要睡了,我需要静养。”
他的手支撑在桌子上,对我点了点头,啪嗒一声,好像有水珠低落在了地上,啪嗒啪嗒,接二连三。
我不动声色的对邪君说:“邪君,我想看着你,你过来好吗?”
我一装可怜,他的智商立马为零,乖乖的走了过来,我二话不说的扯开他的袖子,那‘水‘就是从邪君的胳膊里滴出来的。
我一打开,血腥味扑鼻而来,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鲜红色的肉在里面招摇这,他割掉了自己皮!
我把他的袖子又往上撸了撸看到一个差不多大小的伤口,已经结着黑色的疤了,我知道那个结痂的伤口,就是锦袋里装的那块皮,可这新鲜的……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弄得。”我的言语中,竟带着些责备。
“我不会食言的。”
“食言?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他说:“问说过不会让狗皇帝死,所以……”
那天(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我把朱祐樘脖子上的锦袋取了下来,带到了孩子的脖子上,而邪君又说他不会让朱祐樘死,难道他又割了自己的一块皮,挂在了朱祐樘的脖子上?
“你……好点了吗?”
“女人。”他唇角冷掀,说出的话无比的冷硬:“你看我现在,是好的样子吗?”
我刚想开口,门就被从外面撞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黄色的粉末往邪君的身上撒,邪君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皮肤上滋滋的冒着烟,不到五分钟,刚刚还一脸冷冰的邪君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大蛇,在地上扭动着身躯,挣扎着。
他大概是刀子嘴豆腐心吧,被伤成了这样,也不去伤害那些人,现在的他,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住手!”因为声音太大,都破音了。
可是,可是却没有人听我的,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后!我拿起床底的夜壶,抓起来就朝那些人砸去。
瞬间,周围变得无得安静,因为那个夜壶,被抓在了朱祐樘的手里,还好里面没有液体,要不然他就糗大了,要不是此情此景,我一定会哈哈的大笑。
朱祐樘向我走了过来,他对我说:“皇后说的蛇妖可是他?”
我点了点头,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原来皇后说的是真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离我特别的远。
他挥了挥手,房间只剩下朱祐樘,我,遍体鳞伤的邪君。
他递给我一把剑说:“既然因为他我们之间产生了这么多误会,皇后可愿意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我还没来的急拒绝,他就把剑塞到我的手里,还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那样坚决,不容我拒绝。
我拿着剑,一步一步的向邪君走去,他的眼神很死,带着疲惫。那一双冷冷的眼睛,虽然让我无比的讨厌,可是,我没办法杀他,他没有害过我!
我对朱祐樘说:“祐樘,他救了你,那个锦袋里的皮就是他的,他是在救你,你被鬼缠了,是一个穿着黄色宫装的女人,你的肩膀痛就是因为她坐在你的肩膀上。”
“还有什么荒谬的话没有说出来,让朕听听。”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大吼到道,特别的无助。
他冷笑:“朕可以相信你,只要你照朕说的做,杀死这个半死不活的畜生。”
我震惊的看着他,特别的难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无情,你知道吗,这条蛇在刚刚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法术杀了那些人,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我指着蛇身上的伤口:“他为了救你,把自己的皮都割了下来,现在你却要杀了他,就算是个石头,都不会这么心狠。”
他反问:“这么说,你在为他求情。”
我直视他说:“没错,我就是在为他求情,他根本没有错。”
“单是擅自闯入皇宫这一点,就够他死一万次的了,怎么,他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能这么随意的出入皇宫。”
我被气的发抖,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连声音都在发抖:“我要出宫!我要出宫!”
他握住了我的手,虎牙咬了一下下唇,表情让人畏惧:“不,朕不许。”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无助的看着他:“朱祐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要拿我对你的爱折磨我好不好。”
“我爱你,而你不爱我,注定我斗不过你。”我的声音特别苍凉。
他凉凉的手指在我脸上画圈:“你只要杀了他,我们以后,就好好的在一起。”
我拂掉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下的笑话一般:“芥蒂一旦产生,就不会消失了,问题不在于这条蛇,而是你对我已经不信任了。”
“信任,如果我整天更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你会信任我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我当然相信你,我不会凭空想象。”
“是吗?”他轻声噫语“你连我爱你都不相信,又谈什么信任我?”
“那是你不给我讯息,难道什么都要我去猜吗,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你会因为打击了我的自尊而感到开心吧。”
他不再和我吵,而是指着邪君说:“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我们在一起,你也能看到孩子。留他,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话,真的是从屠冥的口里说出来的吗,心硬的像石头,锋利的像刀子。
“我选择留他。”随着这句话,我的力气似乎也再一点点的流失,这就是我一无所有的结局,为自己的冲动承担后果。
“来人,把皇后,这条蛇压入天牢,半点风声走漏,杀无赦。”或许我一直被蒙蔽了双眼,真正的地狱修罗,是朱祐樘。
就算不爱我,也不能让别人爱我。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前面的朱祐樘听下了脚步,把脖子上的锦袋取了下来,放在我的手上,淡淡的说:“下蛊毒害朕的事,朕就不追究了。”
我看的出来,他也不是没有感觉,毕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动着悲伤,他是一国之君,为什么要这么不自信。
“下蛊?”我的心就像被扎了一把刀子,慢慢的往深处前行。
他说:“是骆灵告诉我的,要不,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骆灵?”这下,我更加的疑惑了。
他朝人群中叫了一声:“灵灵。”
这两个字,彻底让我阵亡,那是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可是……却不是在叫我。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女子,她垂着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张和我相像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