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的大恩我杜广元永世不忘,从今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听从厅里安排。”如果换做他人做出这个承诺杜广元心中或许还要犹豫几分,但是通过这段时间对裴言的了解,他这个人轻易不做出承诺,一旦出口他说尽力那就一定会尽力,因此杜广元跪在地上继续磕头真诚感谢道。
“行了,起来吧,想要救出你儿子光靠我们没有用,也的靠你自己!把你叫进来为了什么你应该清楚,能不能问出我想要的,问出你儿子究竟是死是活?他在哪?就看你之前夸下的海口能不能做到了。”裴言退后一步扶住杜广元准备再次下拜的身体暗示道。
“明白,我明白。”这次杜广元没有再磕下去,用手一摸脸上的血渍扭过头看向小弗拉德,眼神中竟是怨毒阴狠之色。
接下来便是杜广元的个人秀,他先是起身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了把脸,在用毛巾擦拭完脸部和断耳之后,将断耳放在伤口断裂处正如裴言所说以他的能力,伤口处涌出的血丝边与断耳相连,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两者便融为一体完好如初。
整理完自身杜广元来到房间角落搬起个桌子,摆到小弗拉德身前不远处,随后便在裴言与郑家儒好奇的目光中,从纳戒中掏出一个皮包接着又从皮包中掏出各种瓶瓶罐罐,然后宛如一个即将开始手术的医生给自己戴上了皮手套,拿出了针管手术钳手术刀等各种工具。
“他,他这是要干嘛?”郑家儒靠在裴言身旁好奇道。
裴言摇摇头同样疑惑道:“不知道,当初厅里留下他就是因为他说他有专门对付血族的办法,为了应对现在这样的局面而做的准备,他也证明了自己个人赛上要不是他提供的那些血毒,也没法让小弗拉德显出原形,但是那些血毒能让小弗拉德身体失控,可是想要让他彻底服软说出咱们想知道的就未必能做到了,看看吧我也想知道他究竟能做到那一步。”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杜广元做好了准备,转头看向裴言谦恭道:“裴先生,能劳烦您二人将她按住吗?”
“哦,可以!没问题。”裴言干脆答应道和郑家儒一左一右架起小弗拉德按在墙上,小弗拉德厌恶且愤怒的看着杜广元拿起一根针管,露着阴测测的笑容走向自己,手臂不断挣扎却无法挣脱身体,不由得惊恐道:“你要干什么!滚开!离我远点你这个卑贱的臭虫。”
对于小弗拉德咒骂杜广元充耳不闻,甚至对她踢在自己身上的踹击也咬牙忍受,在裴言的协助下他将针管插进小弗拉德的静脉,抽出一针管血后转身回到了桌子上。
“这就完了?”郑家儒看着将抽出血液,分别注入到不同玻璃瓶内的杜广元疑惑道。
“嗯,这只是第一步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了。”杜广元头也不回低头盯着各个玻璃瓶内的反应,裴言二人见继续按着小弗拉德也没必要,就松开她走到杜广元身旁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么一看不要紧可把郑家儒恶心了够呛,杜广元看着每个玻璃瓶内的变化,时而像某些玻璃瓶内注入些不知名的试剂,时而换个针管从自己体内抽出鲜血注入其中,到最后他往某些瓷瓶内放入些不明颗粒,当郑家儒蹲下身子仔细看瓶内变化时,发现那些颗粒尽然是活的在与瓶中液体接触后,开始孵化变成一条条恶心的蛆虫。
看到这一幕饶是裴言两人见多识广也不禁头皮发麻,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看似和善卑躬屈膝之人,从前也是神欲在东南一带称霸一方的人物,对他的手段也升起了几分警惕之心。
对于裴言等对自己的担忧杜广元心知肚明却也无所谓了,在判出神欲又被弗拉德家族追杀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选择投靠调查厅这后半生已经做好了在监狱中苟延残喘的准备,可是今天小弗拉德的话给了他新的希望,那就是见到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血脉的延续。
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反正自己早就活够了。
过了半晌待第一个试剂瓶融合完毕后,他拿起针管将里面的液体抽出,看到他这个举动裴言两人识趣的来到小弗拉德身旁再次将她架好,然后看着杜广元将液体注入进小弗拉德体内。
做完这些重新回到原位的三人,看着被来回折腾变得有些崩溃的小弗拉德,时间就在四个人对视中一分一秒的度过,十余分钟后郑家儒见小弗拉德毫无反应有些不耐烦道:“你行不行啊,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她咋啥反应没有?”
“再等等,再等等!”杜广元说着低头看了眼手腕发现自己戴的手表,在刚才打斗中已经破碎,一旁的裴言插话道:“从你刚才注射完过去了十三分钟四十六秒。”
“真精确。”杜广元笑着耐心解释道:“那还需要在等十五分钟,这和当日我给您在擂台上使用的血毒不同,那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血毒,其实有点像咱们的激素只不过刺激性更大,能够快速激发削弱状态下血族体内精血的本能,让其显露原形对自己能力无法控制继而暴露自身,这次注射的呢只是接下来一系列血毒中的引子,需要慢慢渗透到他身体每一个部分才会发挥作用,所以需要的时间要久一些。”
“你是专家你说了算!”既然选择了他来动手裴言就给予了他一定的信任,见他这么说裴言也不着急转而拨通了蒋飞扬的电话笑道:“你那伤有没有事儿啊!没事儿赶紧下来!来的时候拿点吃的在这下面半天人都饿了,还有让顾处、梅处也来吧!下面估计要有好戏看了。”
这一个电话不光喊来了自己喊来的三人,队里除了对刑讯场面不感兴趣的几位女生外,大部分男队员都涌来想看个热闹,一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地下室立刻变得拥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