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弗拉梅尔近乎咆哮的怒吼,裴言并没有给予回应在活动完自己脖颈之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看向自己的姐姐抱怨道:“哇,老姐这就是你的能力之一吗?好难受啊!变一次形就好像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一般。”
“别抱怨了,你以为变成机械状态的你就好受到那里去了吗?刚变身的时候我们也很难受好不好。”未等裴谨回话一旁的郑家儒插言道。
“有吗?我觉得很顺畅啊!”对于机械化早就像吃饭喝水般养成习惯的裴言,撇撇嘴不以为然道。
“裴言!阿扎尔现在在哪!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眼见自己同伴被对方无视,摩伊拉主动上前看向裴言质问道。
“喂,女巫大人,你好像搞错立场了吧!我们现在是敌对状态,你队友的死活我有义务告诉你吗?”说完这番话后裴言幸灾乐祸的看着摩伊拉恼羞成怒的模样,自己与姐姐一番配合成功干掉对方一名队员这件事,让他现在的心情大好。
“你…!”摩伊拉指着裴言还要争辩,却被弗拉梅尔伸手拦住呵斥道:“和这种人纠缠有失你的身份,若我没猜错应该还在那片平行空间之中。”
说完弗拉梅尔抬手向虚空一抓,随着他口中飞速念诵咒语一道魔法阵在其掌心生成,虚空之上空间在他手掌一松一握间开始变得扭曲,远处的裴言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现在的他可以更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平行空间,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一角往一端拼命撕扯,虽然自己是这个平行空间的主人,可是却无法抵抗这股力量,这种挫败感让裴言认清了两者在空间系法术上的差距,同时也让他对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感到懊恼。
在调动源气抵抗一番无效之后,裴言的平行空间终于硬生生被弗拉梅尔撕开了一个口子,半空张开的空间裂缝之内一道人影仓皇窜出,来者正是被困多时的阿扎尔。
狼狈不堪的他在逃出生天后,先是辨别了一下方向在看到自己队友之后,急忙冲了回去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同伴的关怀问候,而是一双双质疑的眼睛。
“你真的是阿扎尔?”兰洛斯特挡在弗拉梅尔身前,用剑尖抵住阿扎尔前进的步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疑惑道。
“兰洛斯特,你疯了吗!用剑指着我我当然是阿扎尔!”说到这阿扎尔像是想通了什么,猛的回头看向调查厅一方,在见到裴言望向自己露出的嘲弄表情时,抬手指向他身旁的裴谨恨声道:“他们是不是变成了我的模样?”
“没错,他们的确是变成了你的模样,在我们施展联合禁咒之时偷袭了费伦茨,现在他已经被淘汰出比赛,也不知道首当其冲受了禁咒反噬的他还能不能活下来。”眼前阿扎尔愤怒、懊悔不似作假的模样,让兰洛斯特开始相信他的身份,手中的长剑也往下低了几分。
听到费伦茨被淘汰阿扎尔两眼一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片刻之后,手扶额头的他用极快的语速说了一长串非魔法界通用语的晦涩语言,在听到这番话后兰洛斯特也松了口气,彻底相信了对方,这是古法语只有专门研习上古遗族古法师留下咒语的法师才会有所涉猎,这是法师塔不传之秘外人绝无可能学会。
收回长剑兰洛斯特盯着阿扎尔质问道:“你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被那两人拖入平行空间之后,原本以为对方是要联手将我淘汰,而他们最开始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因此我就做好了全程防御拖延时间的准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救我出去的,谁知道…。”做着解释的阿扎尔说到这,再次用怨毒的目光看向敌阵中的裴谨恨声道:“谁知道他们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对我展开了猛攻,直到那个女人将我击伤之后从我身上获得了我的血液,我就看着她在我面前变成了我的模样身上还变化出和我一样的衣服。”
说着阿扎尔用手指着裴言继续控诉道:“而他则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模样,还召唤出一个与他一般无二的机械分身,我看到这幅场景时就知道不好,可是这时平行空间突然被撕开,经过伪装的三人就这样冲了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冲出来?还有他们都出来了你留在那平行空间做什么?以你的能力破开开这种平行空间冲出来应该不是难事!”显然摩伊拉对于阿扎尔的解释,很不满意开口责怪道。
“冲出来?”阿扎尔扬起收拢起自己散乱的头发无奈自嘲道:“我倒是想冲出来,可是在那个空间内还有一具机械分身拖住了我。”
“你连一具机械分身都解决不了?”
听出兰洛斯特话语中的鄙夷之意,阿扎尔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可以去试试,那具机械分身绝不是什么寻常货色,我敢肯定它是裴言的杀手锏之一,否则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幅狼狈模样。”说到这他眉毛一挑盯着兰洛斯特反唇相讥道:“倒是你!你怎么就没看出之前我被那女人假扮呢?就算模样变得和我一模一样体内的法力和气质也能一样吗?”
“你是在责怪我吗?我也没有识破她的伪装!”不用兰洛斯特说话,自阿扎尔出现后便沉默不语的弗拉梅尔冷言道,听到他这么一说阿扎尔立刻低下了头噤若寒蝉不敢反驳。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啊,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女人不仅复制了你的外貌,连你的气息法力都一同复刻了下来,不仅如此她甚至能有模有样的释放出风系魔法运转轨迹!呵呵呵,是我小瞧了对方了,毕竟是被本源本体选中重点培养的人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技。”
正是因为如此对方的伪装才欺骗过了自己,那种紧张的战斗环境中,在不知对方底细之下他一时大意中了裴言的圈套,可也因此让自己对这支队伍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至少如今弗拉梅尔知道裴言的两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