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裴言一副无赖市侩嘴脸,白泽无可奈何之下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扔到了桌子上:“这里面应该是你想要的东西,也足以满足你那贪婪的胃口。”
裴言顺手拿起纳戒并没有急于探查在手里来回摆弄一番后,满不在乎道:“口气倒是不小,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你不是一直想要探查道法界机关傀儡术的奥妙吗,这里面装的是我们昨夜突袭天机阁获取的战利品,不仅有其运功法门最珍贵的是里面有一具天机阁镇宗之宝,一副堪称神器的机关傀儡,可惜啊!自天机阁那位惊才绝艳的前辈为了与墨门一交高低,耗尽心血将其制造出来便与世长辞后,任其后辈一帮蠢材如何钻研也无法控制这幅傀儡与一二,否则我们灭天机阁也不会这么顺利,倒是便宜你了。”白泽说着坐回位子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裴言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他此话说完裴言眼睛随之一亮,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还是让白泽捕捉到了他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不由得嘴角翘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会这么大方?白白在比试之前送给我这份大礼凭空增添我的战斗力,为自己夺冠添堵?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阱猫腻吧?”裴言边斜着眼盯着白泽,边探查着戒指内的物品,总共七具机关傀儡破损程度不同,他很快就从中找到了白泽所说那款机关傀儡,它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第一时间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从其体内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似乎在召唤自己与之融合。
硬撑着将自己强行从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抽脱出来,裴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白泽道:“我说呢,你们怎么白白把这东西送到我手里,这邪门东西不是被你们动了手脚就是你们拿它无可奈何。”说着裴言从纳戒中翻出几本卷轴书籍,快速翻阅着没多久他猛的抬头质问道:“这里为什么只有如何操作运行傀儡之法,却无炼制之法?”
“裴贤弟,就像你说的我们会在比试前白白送你一份大礼吗?”白泽摊开手笑着反问道,他眼看裴言有爆发之态急忙抢先说道:“裴言,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跑一次腿动动嘴皮子并不用费多大力就能促成的一场交易,就能得到一个宗门的镇门之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东西要是那么好降服会被放在天机阁里吃灰?会这样轻而易举送到你手上?别痴人说梦,若真是这样怕你倒是不敢接了吧,风险与机遇并存不能吞了它,那是你本事不济怪不得旁人。”
说着白泽靠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至于这为何没有炼制之法吗?裴贤弟,你要它何用啊?你们调查厅有专业的机关师吗?好,就算你现在拿到炼制之法培养最少最少也要二十年才能成才吧,还有你有炼制材料吗?说到底炼制机关傀儡不像你的异能,可以依靠外界的科学发展而在你身上强行堆积开花结果,他是需要底蕴积累的而你们调查厅没有。”
尽管白泽说的都是实话,但实话从来都是刺耳的!被当面嘲讽的调查厅众人气氛之下纷纷对其怒目而视,就连站在裴言身旁脾气一向不错的王文泽也按捺不住冲动,想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狂妄之徒,却被裴言一把拦住在其不解目光注视下,裴言笑呵呵的看向白泽问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白泽同样笑着回应道。
“你说的很好也很对,我都同意这礼物我收下了,我也会尽力去凑成这件事达成,那么咱们谈谈如果这件事达成了,我们该如何联系通知你们呢。”裴言边低头翻着桌上的卷轴边询问道。
“不用通知你们一旦有了结果,我们便有办法知晓到时我们自会上门拜访。”白泽瞄向身后隐隐将自己退路彻底封死的探员,面不改色道。
“哦,对于我们内部有你们内应都已经到了毫不避讳的地步了,这个意思也是在警告我即使我们利用这个事,设立圈套你们也会马上知晓到那时一拍两散喽?”翻书的手指一停裴言抬头看向白泽嗤笑道。
白泽也没有反对笑了笑算是默认,裴言见此把书一合反手收入到纳戒之中,撇撇嘴无奈道:“好吧,既然如此这笔生意我们做了,那接下里我们就谈谈你的事吧。”
“我,我什么事?”白泽明知故问道。
“白兄,你想怎么去死啊?”裴言一跃而起坐到桌角拿起桌上的橘子,剥皮抽出一瓣橘子塞入口中,用极为亲昵的语气问道,仿佛这话不是送对方去死而是在与久而未见的老友打招呼。
早就料到有此结果的白泽也不愤怒,反而装出一副惊讶的态度质问道:“哎呀,裴贤弟你这就有违做生意的本分了吧,生意刚谈成就把甲方杀了这世上那有这道理,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你可是收了我的本钱啊?”
裴言将嘴里的橘子咽下去似乎是被其酸到,呲牙咧嘴之下先是冲买橘子的赵元胡投去了一个埋怨的眼神,随后看向白泽摆手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啊,我是收了你的钱可那是帮你促成谈判的价格,不是你卖命的钱懂吗?”
说完他冲守在门口的郑家儒使了个眼色不满道:“老郑,等啥呢?还不送我白兄上路,你还想留着他蹭咱们晚饭啊。”
话音刚落,郑家儒已经窜到了白泽身后一探手掐住了白泽的后脖子,手腕稍一用力对方脖股便传来嘎吱嘎吱骨裂之声。
“裴贤弟,我们日后有缘再见。”任由郑家儒掐住自己要害的白泽,呼吸困难之下脸上的笑容随之变得狰狞,在从牙缝中艰难挤出这几个字后,只听的咔嚓一声脖子变被郑家儒生生扭断,脑子无力的垂向一旁。
松开手看着一头栽到在自己脚边的尸体,郑家儒脸上露出疑惑之情喃喃自语道:“这家伙不会这么菜吧?”说着他蹲下身子一摸对方鼻息抬头看向围上来的人群诧异道:“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