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厉松涛汗毛倒竖心知不好,身子猛的的向前窜去,可是为时已晚只觉得身后一股恶风袭来,随即后脑勺便是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如同出膛炮弹般直坠下去,在轰的一声巨响后重重砸在庭院青石板路之上。
“任你这冰针从何角度出来,我只要不让其追上我就可以了,厉松涛这几年你是被关的太久了,怎么战斗都忘了吗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人到你身后都察觉不了?”说话间裴言缓缓落向地面看着浅坑内的厉松涛出言讥讽道:“你真的有阿修罗道的境界吗?同样境界在和我对战人中你可是最不堪的那个,喂。难得久别重逢别让我太失望,再拿出点本事来取悦我啊!不然你就没有任何活着的价值喽。”
听着裴言挑衅嘲讽的言语,厉松涛手撑地面缓缓站起鲜血顺着其额头留下,浸染了他那张黑白相间的面孔,加上那狰狞扭曲的面容使得他那张本还算俊俏的脸,变得如同恶鬼般凶戾乖张。
没察觉到?自己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只不过对方太快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已,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厉松涛抬头看向裴言,心底第一次对其升起了畏惧之情,这小子竟然掌握了空间瞬移之术。
“呵呵呵,取悦你!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说话间厉松涛重新飘向空中手摸百宝囊随手拿出一样铜钟大小的物件,当年跨界与调查厅作战时自己法宝皆被林如雪分身所破因此被擒,待回到道法界被自己叔父营救出来后,叔父虽然表面上对他责骂痛斥,暗中却还是念在血脉之情按照他贯用法宝的样式,为其量身打造了一身新的法宝供其驱使,如今他手中这口铜钟便是之前心意琉璃钟升级版,威力更甚以往只是温养时间较短,操控起来还有些生涩但如今形势紧急也顾不上许多,当下掐訣念咒催动起此钟来。
仰天望去瞧着厉松涛手中铜钟随着其念咒之声愈变愈大,裴言立刻来了兴趣这就是修道者手中的法宝吧,在与厉松涛初次见面时倒是看过他用过类似的物件,只不过还未等其发威便被林如雪分身收走,今日倒是有机会看看此物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刚想到这厉松涛已然完成了催动之法,只见一口大钟从天而降奔着裴言兜头扣了下来,裴言见状身形纵跃向后跳去却听的空中传来厉松涛冷笑之声:“若是让你轻而易举就逃了出去,这叫什么心意琉璃钟!鼠辈,看法宝!”
随着他这身轻喝原本由上而下的琉璃钟瞬间消失在裴言面前,正当裴言疑惑身形重新落向地面之时,却发现脚下地面一空青石地面突然消失化作一个黑洞,紧接着那口琉璃钟居然从地下突然两侧出将其笼罩在其中。
眼看自己周身被金光笼罩裴言自是向上窜去,可此刻为时已晚琉璃钟钟璧流转上方缺口刹那间被补全,一口大钟变成了一副金光闪闪的圆球,在确定将裴言困在当中之后圆球流转,琉璃钟上下调转,再次恢复铜钟样式将其倒扣其内。
眼看自己被困裴言倒是不慌,也未用尽全力只用了四成力猛的出拳轰向钟璧,一声响彻云霄的钟鸣声过后,裴言身体不自觉倒退几步捂着被回声震得头晕眼花的脑子,看着钟璧上那缓慢恢复的凹痕,暗赞了声果然有些门道。
这钟不仅将自己轰出去的十成力道反震回来七成不说,最主要的是响起的钟鸣之声竟穿过自己已经封锁的听觉,直击灵魂震的他神魂不定险些栽倒。
不过仅凭这两手仍旧困不住如今的自己,在初步试探过这琉璃钟的威力之后,裴言抬头望向厉松涛轻笑道:“这钟倒是结实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准备困住我然后跑路?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你若真想如此那就尽快实施哦,我的耐心有限这钟可困不了我多少时间!”
“大言不惭的小子,这回可不会有什么人来收走我的法宝救你脱困了,而我也不会再给你在我面前口出狂言的机会,受死吧!”
厉松涛说完扯掉身披大氅,双手上下翻飞掐訣不止与此同时数百张符箓自行从其百宝囊内窜出,各寻其位悬于半空之上将整个庭院笼罩其中,随着这些步骤做完庭院之内突然寒风大作,气温瞬间成断崖式急速下降,此刻不止辻堂龙司院内辻堂龙司等人承受不住,纷纷跳出战圈,就连在外埋伏的顾生辉一众调查厅探员也不的不身形后退以避其锋。
眼见自己招式将成厉松涛狞笑着摘下自己手腕处一副冰镯,随手抛向口中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冰镯在半空之中猛然炸裂,这一声炸裂仿佛是吹向了进攻的号角,符箓笼罩之下的空间内骤然生出无数道冰锥不断生长向庭院中间的裴言刺去。
“瀚海阑干百丈冰!”术法已成厉松涛手指掐动收回了自己的法宝心意琉璃钟,大喝一声加快冰锥生长速度直奔裴言而去。
眼见包围圈越缩越小身体几乎已经冻僵的裴言,所能躲闪的范围仅剩立锥之地时,厉松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吼道:“小子,你再口出狂言啊!是不是发现空间移动之术不好用了,临死之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在我术法范围之内别说你了就是空间都会被冻结,而这每一枚施展开来的冰锥威力都是当初刺穿你重重防御的冰针十倍之上,我看你如今用什么防御!这次我不仅要冰封你的身体更要封禁你的灵魂,到那时就是本源本体到了也救不了你!凝!”
最后一个字出口厉松涛单手一握,所有冰锥终于凝聚在一起一座三十余米的冰山挤破了庭院外墙压塌了大半建筑物后拔地而起,而在这冰山正中央便是那被封印其中动弹不得裴言。
“呼呼呼!”心满意足的厉松涛缓缓落向地面,灵力消耗一空之下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他此刻顾不了这许多抬头望着眼前自己的杰作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