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言的奚落小弗里德里希的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全部化为愤怒愤怒单腿撑地跳起来怒吼道:“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杀了…!”
还未等他话说完,恢复手劲的蒋飞扬拎着棒球棍对准他那条还完好的膝盖,抡圆了一棍子敲下去,在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声中小弗里德里希身子再一次到了下去,蒋飞扬上前一步揪住他的头发狞笑道:“别着急我保证你会是你全家最后一个挂掉的,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呸!”小弗里德里希一口血沫吐在蒋飞扬脸上轻蔑道:“来吧,你指望我会像那些没骨气的家伙跪地求饶吗?做梦吧!”
“那我们就来看看吧。”蒋飞扬阴笑着站起身看向彭朗,孔林道:“帮我把他架回庄园去。”
关于小弗里德里希被带到庄园地下室后遭受了怎样的折磨,裴言并不知情他只知道第二天再次看到其挂在高杆上时,体表并无外伤但整个人却像苍老了几十岁般,神情呆滞口水横流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模样。
很久之后在一次聚餐中,裴言才从孔林口中得知当初蒋飞扬用两个月工资为代价,请他留下来相助,拥有治疗能力的他当晚做的唯一工作就是反复给遭受刑法的小弗里德里希恢复伤势让他接受下一轮惩罚,至于惩罚的过程是什么孔林却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
那一晚,小镇所有人在特派团人员哀嚎声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同样在这一晚,圣城第二支特派小队抵达避难所。
漫步在街道之上,昔拉饶有兴趣的看着裴言的杰作,弗里茨.萨米基纳与拜朗则亦步亦趋跟在这名女子身后小心接待伺候着。
“你们到底是得逞了。”昔拉站在一根高杆之下抬头看着四肢皆被打断嘴里塞着东西,看见自己后不断挣扎的迪特马叹息道:“堂堂上位中阶居然被人像困死猪一样倒挂在这里,弗里茨你不觉得这是对我族的一种羞辱吗。”
“大人,他们犯了应当受此惩罚的罪,戕害盟友破坏联盟弃…。”
“呵!”一声冷笑打断了萨米基纳慷慨陈词,昔拉掏出丝巾擦拭着从高杆上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浓稠血滴,随后将丝巾放在鼻子旁仔细嗅了嗅,闻着丝巾散发出淡淡血腥之气,这张在皎洁月光映照下,略显苍白清冷的脸庞渐渐升起一抹兴奋的红晕:“啊!是恐惧绝望的味道,我现在越来越期待和我这个好弟弟见上一面了。”
听了这话立与女子身后的萨米基纳身子一抖,比起拜朗只是畏惧其身份地位他可是深知此女的脾气秉性,喜怒无常嗜血好杀其实从兄长那里得知第二次特使是她时,弗里茨内心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实在摸不透魔神大人派这么个任性妄为的人做特使究竟有何深意,更摸不透她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行了,我不会把你辛辛苦苦攥到手中的王牌怎么样的。”感受到萨米基纳眼神中的异样,昔拉随手将丝巾扔到路旁继续说道:“你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以为你和你哥哥做的一切瞒得过我父亲吗?”
“您是说魔神大人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一旁的拜朗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道。
“你觉得与几家信使同时出发只带了些许随从的我,为什么走了一个多月才到此处?”昔拉回头扫了一眼拜朗讥讽道:“这是对双方的考验可惜弗里德里希家族派了一个蠢货,你们赢了!好了带我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和我那位从未曾谋面的弟弟见上一见呢!”
第二天上午,调查厅餐桌之上。
“哎,我说你是怎么脑子一拍想得这个馊主意,这就算示威能不能把人挂远一点,哎呦这一晚上鬼哭狼嚎,觉都不让人睡了!”王文泽打着哈欠吸溜着小米粥抱怨道
从姐姐手中接过包子坐到位置上的裴言闻言边吃边嘟囔道:“这事儿别找我啊,要找找老蒋是他在地牢发的狠,我不过是替他照办罢了!对了老蒋老孔他们呢。”
“老蒋昨晚收拾了一晚上那孙子,早上出来将其挂在门口高杆上后就关禁闭了现在正写检讨呢。”彭朗起身拿了袋榨菜倒进自己面前盘子里继续说道:“至于老孔他现在估计没胃口吃饭了,回房间补觉去了。”
“你们昨晚对他做什么了地下室叫的那个瘆人,我今天出去看小弗里德里希那小子算是废了。”住的离地下室最近的郑佳儒颇为不满道。
“呃!你最好不要知道。”筷子举到一半的彭朗顿了下摇摇头脸色难堪道。
就在这时端着粥碗站在窗边喝粥的夏语,望着停到庄园门口三辆马车上走下的几个人影开口道:“萨米基纳他们来了,这次带了几个陌生人。”
“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啊每次都踩着饭点来!”王文泽调侃道。
裴言低头扫了眼手表笑道:“也不能怪人家谁让咱贪睡呢!十点这吃的早饭不是早饭午饭不是午饭的,行了既然人来了咱们就出门去迎迎吧,穿戴整齐这里交给我的机械分身来收拾。”
“都这关系了用出门迎吗?让他们直接进来不就好了。”夏语听罢不解道。
裴言边整理身上的制服边解释道:“今天来的那队人是昨晚刚到镇子的,他们进镇子就被我的监视系统发现了,虽然他们之间的谈话被下了限制我只能看见其影像听不到声音,但看萨米基纳毕恭毕敬的样子应该是圣城来的大人物,希望这次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才好,不然我可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个破地方了。”
室外仍旧艳阳高照立于花园当中率队相迎的裴言,挤出一张公式化的笑脸耐心的听着萨米基纳逐个介绍随行人员的姓名,并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与之一一回礼,望着那一个又一个从未听过的家族名从对方口中爆出后其脸上自豪高傲的模样,裴言觉得自己说起久仰久仰这类违心话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