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很闲,在被夏语等人追到宿舍一顿爆锤之后,他接下来的日子都很闲,闲到他都以为自己已经被调查局的人忘记了,既没有任务也没有训练就连偶尔几次在局里遇见自胡文军,他都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和自己交待几句注意身体,不要离开局里之类的话便匆匆离去。
裴言不能闲下去他必须要让自己忙起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日子日渐临近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他必须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忘记心中的失落和空虚感。
休息了三天,裴言来到了训练场内当初两个芥子空间如今已经被收走,苗教官等人也不见踪影,他只好在完成固定的体能训练后,自行展开格斗训练脑海里回忆着教官教导的一幕幕,苦苦的打着沙袋完成一个又一个攻击动作。
他偶尔也在休息的时候,盘膝而坐想象着如同小说中古人呼吸内视之法,与自己的内源沟通,想要试试这样能不能引发内源外放,可惜的是每当他用意念与体内内源产生联系调动其游走全身时,都会被那种暖洋洋舒舒服服的感觉所感染,最后迷迷糊糊间流着口水坐在原地打起了盹。
就在裴言坚持不懈自行训练了四天之后,苗教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刚结束长跑额头微微冒汗的他笑着问道:“有了能力的辅助,还坚持训练这些做什么?”
裴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说道:“夏语虽然不是一个好教练,但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本事是自己的那才是谁都拿不走的东西,我不能离了能力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吧。”
“不错很好!其实在你回来之后,老胡就找过我让我恢复对你的训练,我没有立即答应他,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自求上进,一个人如果自己做不到自律只被人推着前进的话,那么他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我对你的表现还算满意。”苗教官笑着拍了拍裴言的肩膀难得一见的夸奖道。
裴言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那么你接下来会继续训练我吗?”
面对裴言兴奋的表情,苗教官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我也很想可部队里有些事情要调我回去,接下来将由我一同前来的赵教官留下来对你继续执教,从格斗到射击到车辆驾驶,这个训练过程将一直持续到来年三月份如果期间你有任务外出的话,训练时间将随之延长,我已经替你申请了芥子空间训练场地,你今天下去就可以去使用了。”
“好!谢谢苗教官!”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裴言起早贪黑全身心投入到了训练之中,在白天他不仅接受赵教官的教导,偶尔还和空闲下来的夏语进行格斗切磋,与叶久暮,王文泽进行实战对练,让他的战斗水平有了大幅度提高,晚上回到宿舍他还启动头盔能力,观看记录着由夏语推荐给他的各种格斗教学视频。
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在这段时间里,他意外收到了李工陆陆续续托运来的三个大箱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的东西裴言开心的合不上了嘴。
经过这一个半月的训练,他已经掌握了基础驾驶技术,格斗技巧也越来越成熟,就连最糟糕的射击在充足子弹喂养之下也堪堪过了及格的标准线。
然而尽管在裴言有意无意淡忘之下,那天终究还是临近了!春节。
局里除了留职人员外,大部分人都已经做好了回家过节的准备,一直对家称在首都打工的王文泽也早早的备好了年货赶着回家,就连赵教官都放了裴言十天假自己回到部队和战友一起喜迎新春了。
局里在年三十前三天举办了一场联欢会,裴言在这场联欢会上结识了王文泽口中的中二病青年绰号军长的蒋飞扬,一个身材不高憨态可掬的胖子穿着一件印有梦回大唐的外套,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格外醒目。
而比他更引人注目的是叶久暮的哥哥叶若在,一对双胞胎起了两个完全不相像的名字,后来裴言才想明白,这名字是取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来他们的父母也对有趣的秒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取得风格不同,虽然二人是双胞胎但与弟弟张扬的外表截然相反,同样是梳着长发简单扎在脑后的叶若在,往那儿一站就显得那么宁静淡雅有股超凡脱俗之感,一双眼眸清澈见底对人说话温文尔雅,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局内小姑娘们花痴一样的视线,这其中也有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夏语。
裴言瞧了瞧夏语,再瞧了瞧一旁默不作声调试贝斯的叶久暮,一瞬间似乎想明白来什么,手指台上的两人转头张着大嘴扭头看向身旁刚和梁浅腻歪完的王文泽,对方一见他这模样拿起一块烤鸡翅塞进了他的嘴里:“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你早知道了?”裴言咬着鸡翅小声问道。
王文泽说着夹起块虾球放进嘴里嚼着说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就那两傻子自己以为外人不知道。”
“那久暮他哥也知道?”
王文泽摇头撇撇嘴说道:“他哥跟咱不一样,这些事儿根本入不了他的心懂吗!人家是真正的天赋异禀,非要拿来比较的话他哥更像是那个位面的人一心求道,如果不是局里再三对他进行了各种检测验明正身的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道法位面那个大能偷摸转世了。”
这时刚结识的蒋飞扬凑了上来附和道:“我跟你说小裴,王文泽这臭不要脸的私下里总说我中二病,是我是中二病我承认,但是那个….。”说着蒋飞扬冲叶若在扬扬下巴说道“那个才是真的中二病到走火入魔了,自悟能力悟到真以为自己是修仙求道之人也算是奇才。”
“别这么说久暮的哥哥,他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但对同事,对弟弟还是没得说的。”王文泽见蒋飞扬说的有些过分,轻咳一声喝止道。
蒋飞扬冲王文泽竖了个中指悻悻道:“王神婆,好赖话都t m让你说了,我这不就是闲聊吗。”
这时,王文泽怼了怼身旁的裴言:“去上台吧,叶久暮朝你招手呢!”
“哦,好嘞!”裴言闻言扭头看向台上的叶久暮吐掉嘴里的鸡骨头应了一声,转身跑了上去,节前这段闲暇的时光他正式应叶久暮的邀请加入了他的异位面乐队,可惜的是身为架子鼓手的神秘上星一直未归,只能由他们三人暂时进行了几次基础排练。
作为今天联欢会重要节目之一,裴言与叶久暮分别抱着乐器站到了主唱夏语的两旁,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叫好声中,两人缓缓拨动了琴弦。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一首魔鬼中的天使从夏语那略带沙哑的烟嗓中缓缓唱出,瞬间服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
把太细的神经割掉
会不会比较睡得着
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监牢,
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
把太硬的脾气抽掉
会不会比较被明了
你可以重重把我给打倒
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
点着头脚踩着节拍手拨动着琴弦,在夏语那颓废略带歇斯底里的演唱中,裴言享受着春节前最后的欢聚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