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呼喊,裴言身形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堂龙司见其对自己不屑一顾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愤怒、不甘、失落萦绕在他的心头。
“领域!”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猛的抬起了头说话的是用电磁炮顶住他脑袋的机械裴言分身。
“领域什么领域?我没有感受到你身体周边有任何变化!”堂龙司不顾自己脑袋被开花的危险,晃动着身躯追问道。
“我在四阶觉醒后领悟的领域,他人领域作用与周边而我作用与自身,我的领域就在我体内,在施展开后我脑内的系统会与我达到百分百契合,并且运算能力将会成几何倍增,分析数据时间大大缩短,的确你的本源在这次战斗中发生了变化,但是你的战斗方式除了力量速度有所增加外没有任何新颖之处,通过之前的数据采集配合我现在的运算能力,轻而易举的就能分析出你出招的角度并进行拦截,同样分析你本源变化方式也只需要十分钟就足够了。”
听着机械裴言发出机械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堂龙司再次低下了头冷笑出声,十分钟吗?十分钟,自己不在十分钟解决掉对方就会被对方分析个彻彻底底,这样的战斗打个屁!已经在一开始就使出全力去战斗了,可是十分钟就拿下对方自己真做不到啊。
“我很讨厌你,但你很强!”机械裴言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堂龙司连头都懒得抬了道:“谢谢,这并不是你全部的实力吧,为何为何你总能如此轻而易举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次机械裴言没有回答他的话,已经走到战场中心的裴言听到同声传递过来的话语,苦笑一声轻而易举吗?或许吧在外人看来自己是轻而易举,可是每次进步自己几乎都是用命换回来的,与本源本体的博弈自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吞下林如雪送来的四枚碎片自己经历了阴阳两界生死徘徊,当时他体内的痛苦与感悟远远比外人看到的多的多。
短短一年取得这样的成就,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和一只眼睛,但他不后悔因为这缩短了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年轻人与一名苦练了二十年的高手的距离,这些损失比起命丧当场来说实在是太划算了。
不容他多想调整好自己状态之后,裴言身形晃动冲进了战场之内,眼神快速在场内扫过,上星vs白泽,夏语vs巴尔思,叶久暮vs哈特曼、而郑家儒则以一对二,缠住了劳伦斯与玛丽。
按照战场局势来说他应该去帮助郑家儒,但是郑家儒却给他打了个手势表示拒绝,他还可以在坚持拖住对方,裴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己去帮助其他人以一对二快速消灭对方,继续拉开胜利的优势。
想到这他环顾四周,最后还是决定投入到夏语的战斗之中,如今的战场寒气逼人火光在高耸的冰柱外燃烧经过反射发出绚丽的光华,不过裴言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幅冰与火的美景,飞身落到了巴尔思的身后。
此刻的巴尔思正陷入到与夏语的苦斗之中,他现在才终于明白卡捷琳娜和自己说的一番话与良苦用心。
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难缠的家伙,的确她的能力太强大了几乎完美克制了自己的能力。
控制重力!引力与斥力、自己一旦进入对方领域之后,几乎便被这反复循环的变化折腾的死去活来,时而如泰山压顶时而轻若鸿毛从地面飞起,时而被强行拖拽而去时而被远远摔向远方。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而就在他头疼之际忽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异样之声,感官极为灵敏的他身形一动猛地从原地跳开。
轰!冰屑飞舞在他原本站的位置被电磁炮轰出了一个深坑。
“m d!”巴尔思左跳右跳来到安全之地,看着与夏语汇合的裴言破开大骂道:“小r b白脸子果然是废物,还成天嚷嚷着要找人报仇才十分钟就被解决了!”
“对方什么能力!”近身落到夏语身旁裴言不理会对方的咒骂询问道。
“类似于身体强化,但是要比一般人要难缠和老郑的能力有点像,反应极为灵敏很多次在我发动能力之前便跳离我的招式范围。”夏语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回应道。
巴尔思一口血沫吐在冰面上抬手指向裴言挑衅道:“狗男女谈完没有,是准备一起上啊还是继续在原地亲亲我我啊!”
“我去与他近战,你趁机出手!”面对这样幼稚的挑衅裴言都懒得回答,冲夏语吩咐一声之后,身影化作一道雷光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巴尔思心中一惊,下一刻一条鞭腿已然横扫向他的头颅,哼!裴言清晰的看到了巴尔思脸上露出的不屑之意。
挡住了!对方抬手挡下了自己的踢腿反手住在他的脚踝猛地拽向自身,轰!又是一声炸响裴言双手的电磁炮凌空瞄准巴尔思的头颅连续发射了两发炮弹。
硬挨了两发电磁炮的巴尔思,身形向后退了退可握着裴言脚踝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骤然发力继续往怀内一拽,一拳大力轰击在了裴言的胸口!
“噗!”一股巨颤从裴言胸口传来,虽然机械体的他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素子分析却告诉他这一击给他带来的撞击不小,不容他多想身体受创的同时又是两发电磁炮发出,连遭四发电磁炮轰击的巴尔思终于踉跄着向后退去,同时松开了他抓住裴言的手。
没有躲避?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硬挨了自己四炮?就是堂龙司也不敢这么托大,难道这个巴尔思也有什么替身之术吗?
就地翻滚回去的裴言盯向前方,当笼罩在巴尔思身上的硝烟逐渐散尽,裴言与夏语看着夏尔思现在的模样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头颅被电磁炮削掉了大半,胸口也被电磁炮贯穿留下水桶大小的空洞,喷涌而出的猩红鲜血将其全身浸染,可他仍旧屹立不倒站在原地仅剩下半边脸的半个嘴唇冲着二人咧嘴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