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的我会和你大战一场戏弄一番然后再让你体面的死去吗?”一边感悟着体内新融合的能力,一边用脚继续碾压身下的仇敌裴言用十分轻松的语气戏谑道:“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本可以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可是你却选择了呈英雄!哎!我也犯过同样的错误,曾经有一位强者教育过我,没有实力的人想要呈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人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这番话里有话的言论一出半空中的至尊脸色随之一冷,裴言表面是在讥讽弗拉梅尔实际则是在内涵他这位至尊,当初裴言在擂台之上为雷家讨一个说法,得到的回应就是被至尊强行按在地上羞辱了一番,今时今日场景和当时何其相似,虽然到最后裴言还是让步向至尊认输,但是这一次他却给至尊自身与其所属实力巨大的破坏,让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双方的仇算是结下了,现在至尊拿裴言没有办法只能暗暗记恨在心中,等将来有机会时再让找其晦气。
“咳,咳!噗!呃~!”被裴言用脚踩着脸颊的弗拉梅尔,大口将血喷在了一侧的土地上,听着对方的讥讽愤怒至极的他不顾身体的痛苦抬起双手,无需念咒法阵自动在其掌心形成,可就在术法光芒闪耀即将发动的那一刻,裴言手指轻轻勾动无数条丝线凭空生成将其手腕缠绕。
噗!
掌心的法阵在升起一阵白烟后炸裂,灌注于双手的源气在丝线缠绕住手腕的那一刻,便被悉数封印在了体内净化之力加上神器捆仙所释放的威力,根本不是现在身体被打成重伤的弗拉梅尔所能突破的。
“你赢了!你赢了!呵呵呵!”被制得死死的弗拉梅尔没有再咒骂裴言,在宣布对方胜利后在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冷笑后他自嘲道:“我很想像死在你手里其他人一样,在临死前诅咒你一番!”
听到弗拉梅尔这么说裴言反倒来了兴趣,睁开了眼睛将脚抬起了几分想要听听对方在最后关头会说些什么。
“呼!呼!呼!咳!”身上压力稍减感到轻松了几分的弗拉梅尔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在将胸前内淤血咳出后继续说道:“可是到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我发现我似乎没什么资格去诅咒你!我们的恩怨起于比赛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叶若在,你们都是用实力战胜的我,倒也没用什么诡异下作的手段,只是赛后你们的行为有些让人不齿罢了!就像老师说的造成我今天这样的下场,归根结底还是起源我的嫉妒。”
说话间弗拉梅尔将脸挪正看向裴言,那张被踩到扭曲变形的脸上竟挤出一丝笑容,他咧开嘴露出那一嘴被踢碎的断牙笑道:“可是我不后悔!裴言,知道吗?现在我不觉得后悔了!现在想想今天能看到你暴跳如雷一幕,我所作所为也算是值了!这件事会成为你心中永远的刺!对吗?啊!哈哈哈~呃~哈哈~呃啊~哈~啊!”
当弗拉梅尔说完刺那个字后,被激怒的裴言暴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弗拉梅尔惨嚎一声后继续大笑,裴言就继续对对方的身体猛踢,就这样在断断续续的惨叫与近乎断气的大笑间,挨了裴言十多脚的弗拉梅尔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够了!裴言,你还要在这胡闹的什么时候!”天上的至尊终于看不下去,厉声喝止了裴言的行为,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你在这踢的不是弗拉梅尔,而是他至尊以及整个魔法位面的脸面,人已经交给你差不多就行了再继续下去,他至尊可就不敢保证是否还遵守之前的约定了。
“嘶!呼!好!就遵照至尊大人的意思,我不胡闹下去了。”一连十几脚胸中恶气出了大半的裴言深呼吸一口气,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于是在应承了一声后低头看向弗拉梅尔询问道:“你老师下了最后通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这是你在人世间最后一句话,是将它浪费在咒骂我上还是说一些你觉得有用的话,看你自己选择了。”
“呃,我们的债两清了!我杀了你的女人你杀了我!就像你说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积攒体内最后源气回光返照的弗拉梅尔,努力睁着被打到模糊的血眼看向裴言一字一句道:“在临死之前我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诺言?”裴言闻言眉头微皱,他可不记得自己和弗拉梅尔有什么诺言。
“对!诺言!咳!咳!你说过会将白泽以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也不放过的承诺!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地狱,我会在那边等着他们还有你的到来,是的!如果真有地狱裴言你死后也一定会去那个地方,但是在来之前你要将白泽这个混蛋先送过来,我要他遭受比我强上十倍百倍的痛苦再死去!”弗拉梅尔嘶吼着吼出了自己最后要求,他是恨裴言可是他现在更恨白泽,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会继续恨下去,和西芙尔成婚用其他方式去报复裴言,或许最后他还是会死但那至少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可白泽的蛊惑加速了他死亡的过程,但这不是最让弗拉梅尔愤怒的,最让他愤怒的是对方将他当成了傻子,一步步操控下将整个议会城都扯进了这个漩涡,将议会城当成了他血刹的替罪羊,让他弗拉梅尔身败名裂成为议会城的罪人。
我弗拉梅尔注定是遗臭万年成为他人的笑柄了,可你白泽也别想独善其身!招惹了这个杀神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是这件事啊!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血刹不光是那个白泽,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不会比你死得轻松。”裴言见弗拉梅尔说的这件事,感慨一番后坦然允诺道。
“那就好!动手吧!”弗拉梅尔听到了裴言的承诺,生无可恋下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