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身旁的王文泽跟着梁浅跑了出去,再看看夏语那变颜变色的面孔,裴言已经对屋里的状况有了一定心理预期,可就算如此真当他看到屋里样子时脑子还是嗡的一下,缓了好久才制住涌上喉咙的呕吐感。
他也算是经历过几场恶战了和怪人战斗时尸体横飞的场景也不是没见过,可是眼前这不单单是血腥而是恶心。
整间宿舍的地面几乎被暗褐色的血沫所铺满,三具焦黑的尸体呈三角形摆放在屋子的三角,他们全部被割去了头颅,三颗头颅被整齐的摆放在三角形的正中央。
如果仅是如此裴言也不会如此失态,可是更恶心的是这三具尸体全部被人刨开了肚皮剜出了心脏,长长的肠子被人扯了出来在地上围绕着三角形正中央的头颅摆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这,这,这t m什么情况,邪,教仪式吗?”裴言终于忍不住忘记叶久暮的嘱托,望着那三个死不瞑目的头颅破口大骂道。
“吓人吧,我当警察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这情形,当时闻到血腥味来查看的学生当场给吓晕厥过去了,现在刚醒过来正接受心理辅导呢。”站在走廊外的樊队长想起自己刚看到这一幕时的场景,也是头皮发麻摇了摇头冲胡文军伸出手说道:“你们来了,规矩我懂别破坏现场,一会还要继续收集证据工作,十五分钟时间够吧。”
“够了!”胡文军和对方握了握手,樊队长点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
在叶久暮将整个屋子检查了一遍后,退到宿舍门外拿出工具箱拿出源测试液,和夏语重新进入房间,两人左喷喷右喷喷之后看着空气中渐渐淡化而出的缕缕蓝光,所有人都叹了口气。
“是异能者做的,头儿有嫌疑人了吗?”叶久暮跨过尸体将东西收好后,走到走廊另一侧抽出烟叼在嘴里问道。
“有了一个初步嫌疑人,这个宿舍剩下的那个大学生宋鸣远,自从事情发生后他就没有了踪迹,什么联系手段都联系不到他。”胡文军点头回答道。
一旁的赵元胡插嘴问道:“会不会有别的事情或者也遭遇不测了?”
“到现场的警员了解完情况后起初也是这么推测的,直到他们发现了这个!”胡文军说着拿出手机翻出里面的照片继续说道:“这个笔记本原件已经随先来的警员带回警察局,随后就被秘密封存送往调查厅了,这是拍下来的照片。”
裴言看着照片上笔记本上的内容略嫌费劲,左右瞄了一眼见四下无人索性解除左眼眼罩的伪装,把眼罩往上一推用机械眼仔细看了个清楚。
就见这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位宋鸣远同学,意外获得能力后的点点滴滴,其中包括他私下进行过的各种试验,越往后翻叶久暮等人就越心惊这人竟然已经获得能力一年半了,而且其行为极其隐忍每次释放能力都小心翼翼,注意场合控制力度降低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看着他的日记裴言就觉得一阵汗颜,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这心里城府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可是随着照片越往后翻众人便从心惊来到了头皮发凉,这人在最近这半年走进了什么奇怪的歪路,在笔记的后半段可以看出他的情绪明显越来越疯狂,他已经渐渐把自己当做神祗了,而且在最后几页各种奇怪的图案,和他从不知道什么古怪典籍中抄来的秘闻图案,更是看的裴言匪夷所思。
看到最后夏语指着手机中一张图片低呼出声:“这不就是宿舍里那三个人尸体被摆设的图形吗?”
笔记本上虽然画的潦草,但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这上面图案和室内尸体摆放间的联系,裴言歪着脖子看着笔记本下面小字儿的介绍,这宋鸣远不知道从那抄来的据说是中世纪可以召唤恶魔的黑魔法图案,召唤恶魔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人疯了!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杀了自己的室友?”叶久暮看到最后难以置信的说道。
“甭管他出于什么目的,现在这个人对于整个社会都是极其危险的,裴言。”胡文军说到这看向了裴言。
“到!”
“现在和久暮下楼让樊队长协助你们进入市局监控室系统,用你的能力调取附近监控设施看看能不能查清罪犯的逃跑方向。”
“是!”裴言与叶久暮二话不说,在于返回的王文泽二人擦身而过后向楼下走去,两人没走多远就听的胡文军发布了另一条命令。
“王文泽,用你的能力追踪对方的源双管齐下,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人现在的位置。”
“是!”
听到这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裴言好奇的回头往了一眼,只见王文泽以手触地身子微微一抖,之前他在池塘任务时所见的黑狼从其身体中一跃而出,不过这次黑狼的个头比上一次要小了很多。
这只黑狼晃着脑袋来到宿舍门口,冲这里面嗅了嗅之后一抖身子化作十余只黑狼,跟在王文泽身后风一样的跑了下来。
一行人下了楼,樊队长顾不上疑问这些大狗是从那儿突然冒出来的,就被叶久暮和裴言两人架上了警车,一路风驰电掣的驶离了校园。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被重新分配了任务的警察,除了胡文军小队几人外,其余的一人跟上一条黑狼四散寻找开去。
警车之上,樊队长知道新来的这些人身份不一般也不敢多言,默默的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内视镜打量着坐在车后座的两人,看起来很年轻吗?难道真的是家学渊源有什么过人之处?
感受到了樊队长视线的关注,叶久暮挪了挪身子向前靠了靠率先打破尴尬笑着问道:“樊队,我们刚到胡队介绍的也不全面,这个惨案发生时间现在有结果了吗,还有这个宋鸣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有了解吗?”
樊队长见对方发问侧过身仔细看了眼身后的两位年轻人,又想起今早检查时那本诡异的笔记本,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