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家族庄园内如今负责家族一切事物的是德拉库里的堂弟弗拉德.霍普公爵,资质远没有自己堂兄优秀的他至今仍无法突破最后境界达到亲王境,最终止步于等同于天道境的血族公爵,这位公爵也曾觊觎过家族族长之位,然而兄长的强大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而如今他如同做梦般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位置,却要面临家族灭亡的绝境。
“公爵大人,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蜷缩在这里束手待毙。”古堡辉煌的宴会大厅灯火通明,可厅内压抑的气氛却让人觉得眼前的灯光死气沉沉,似乎预示着这个家族即将遭受的命运,终于坐在下手位置曾为这所庄园管家的德佩奥忍不住开口再一次劝诫道,如今随着德拉库里的陨落作为他的心腹德佩奥自然而然被排挤到了权利范围之外。
“不束手待毙?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出去和对方拼斗吗?难道你感受不到闯入空间内人的气息吗?那个裴言也就算了!除了他之外至少还有三名亲王级的人物!可我们呢!没有一位亲王级强者存在了!造成这样的局面你知道是因为什么!都是德拉库里的错!”弗拉德.霍普愤怒的看向开口提议的德佩奥,将怒火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面对这样的指责德佩奥低头不语无力反驳,按照弗拉德家族悠长的历史和底蕴,确实不该有如此少的亲王级强者存在,虽然血族比不上大宗门实力雄厚,但胜在生命足够漫长与弗拉德家族比肩的血族,一般内大约有两到三位亲王级强者坐镇,然而弗拉德家族却不是这样的情况,而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就是因为德拉库里当年的一个决定。
那时的德拉库里还是公爵级,在他己任家主位置后在与另一血族家族交战中,他的妻子与长子被另一家族成员暗算,妻子死亡长子终生瘫痪因为这件事的刺激,德拉库里晋升成为亲王而即使如此,在之后的报复行动中虽然他给予了对方足够沉重的打击,却始终无法占据绝对优势消灭敌人,时间久了不管是家族内部还是血族间都出现了反对继续争斗下去的声音,最终在家族沉睡长老苏醒后的弹压与血族其他势力介入下,以对方交出了杀害德拉库里妻子凶手为条件,让德拉库里与仇家达成了和解。
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百余年后德拉库里突然崛起,带领着自己的亲信清理了家族内曾经掣肘自己的反对派,一举进攻将那个与其争夺的血族彻底覆灭,其在争斗中展现出的实力让企图再次介入调停的其他血族家族胆寒,同时因为德拉库里在如此短时间内崛起的原因泄露,使得他的恶名开始在几大位面间传播。
原来德拉库里之所以能在这短短一百年间成为远超其他亲王级的强者,就是因为他在这段时间精心布局准备,利用仪式和种种手段将家族内沉睡中的两位亲王级强者献祭,吸收了他们的血脉净化从而造就了他超凡的血族能力,这样的选择你可以说德拉库里极端自私,可在他带领弗拉德家族走向巅峰岁月里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而随着最近鲁斯凡公爵晋级成为亲王族内质疑声变得更小,德拉库里还有漫长的生命随着他与血刹的合作,再为族中培养出两三名亲王强者,那弗拉德家族统领血族之时指日可待,然而这一切美好愿景随着这次任务烟消云散,两名亲王强者同时丧命,与之一同陨落的还有家族未来的希望六名血族公爵。
“因为德拉库里的贪婪与失误,让家族损失惨重!两位亲王六位公爵!如今族内算上我在内只剩下三位公爵!你告诉我该怎么去应对外面的进攻?”弗拉德.霍普双手抱头颓废的靠在长桌之上绝望道,眼下这个情况只有议会厅的人知晓,他们根本不敢将事情告诉聚拢而来的血族成员,在这些下属血族中只有很小一部分属于弗拉德家族嫡亲血族,剩下很多人都是附庸弗拉德家族后转换的血脉,他们对弗拉德家族可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是被情势所迫聚集在一起抵御外敌,如果被他们知道家族居然损失如此惨重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怕不等调查厅开始攻击城堡里有一半人就要逃之夭夭了。
“现在不是追究德拉库里责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留守在这里总比出去被各个击破要强!”大厅内另一位血族公爵奥尔丁说着看向场内发问道:“向其他血族发出的求救还没有回信吗?血刹呢?黑暗议会呢?难道就没有任何一方给出回应吗?”
听到这话屋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从德拉库里陨落的信息与调查厅有可能展开报复的讯息传来,家族就没停止向这几个势力发送求援信息,而除了其他血族明确回复表示拒绝接受其投靠请求庇护的请求外,其他两家势力甚至连一个回信都没有,显然任何一方都不希望在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家族上消耗过多的精力。
见无人应答弗拉德.霍普苦笑一声问出了众人心底都在想,却谁都不敢说的一个建议。
“我们有没有可能和对方讲和!”
听到这话德佩奥只觉得内心一阵凄凉他无奈的摇摇头:“对方没有选择直接进攻这里,而是从外围不断清扫我们的家族成员,为的就是逼迫我们聚集到一处,他做了这么多准备还会接受我们的讲和吗?为了这次行动他甚至不惜请动了三位面顶尖势力的代表,这就已经表明他的决心了。”
“一切的祸端都是由小弗拉德引起的!他已经落入了裴言手中德拉库里已经死了,这还不够吗?如果他觉得还不够我们可以将与德拉库里有关系的人都交出去,他那个瘫痪在床的儿子还有他的管家亲信,难道这还不能平息他的怒火吗?”席间有人按耐不住心头的恐惧惊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