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灵帝陛下钦点的处理白鹿院之事的主帅,王朝宗深知此事重大沉吟片刻后说道:“这围剿白鹿院总院需要时间,我回去下令命离白鹿院最近的十六卫军先行出动,与外围布好阵势防止白鹿院之人冲卡逃窜,然后再用传送阵调派六卫军精锐火速前往,到那时面对白鹿院内的高手还希望各位同道能出手相助,减少我将士的伤亡。”
“这是自然!”
“朝宗兄,放心此事我等自是当仁不让。”几位掌门闻言立刻出言附和道,林如雪让他们辅佐之为的就是对抗白鹿院内的高手。
“好!那我与墨章先回营传达军令,仙宫内的事就托付给诸位了。”王朝宗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和众人告辞与赵墨章匆匆离去。
“他说的仙宫内的事是指?”裴言看着两人的背影侧过头问道,白鹿院仙宫别院内的长老弟子都已被看押,可以说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已经掀不起多大风浪,那他所指之事就很明显了。
“和你猜想的一样,就是仙宫禁卫所的白鹿院弟子。”慕容龙骧点出裴言所想直截了当道。
“哦!”裴言点点头那可是两千多人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发问道:“诸位前辈,我只是好奇啊!这白鹿院覆灭这些门内弟子都要斩草除根吗?我觉得很多弟子只是入院学习,对其高层所做之事未必了解吧?当然这是你们仙宫内部之事我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们何尝不知这些底层弟子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实质性的叛逆之事,如果白鹿院做这种事连底层弟子都知道我,我们都还未察觉那我们仙宫岂不是太无能了?”田非命笑着打趣道,接着他话锋一转感慨道:“可是没有别的办法这种事就是宁肯错杀也不放过,虽然无情也只能算他们命运不济选错宗门了。”
看着裴言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持符问天笑着安慰道:“这个错杀也不是真的就将其杀了,这么做也是有伤天和的,那些掌握了宗内秘术的亲传弟子和大部分内门嫡系、世家弟子不管他们知不知情都难逃被抓审问处死的结果,那些底层弟子如果不在围捕中抵抗幸存下来,经过检查没什么问题后,大多都会被释放但是他们的修为同时也会被废除,从此与仙道无缘只能做一个凡人了却残生。”
“至于他修为被废后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之前人缘如何了,不少修士有些实力后便嚣张跋扈,他境界尚存时没人敢找他麻烦,一旦宗门被灭修为被毁少不了会有人落井下石上门寻仇,修行界有时就是这么残酷。”一旁其弟持符问道补充道。
听到这个答案裴言没有再说什么,这可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对于敌人他们或许会出于利益出于同情而选择宽恕,但是对于潜藏在内部的奸细却是绝不容忍,这一点在那个组织中都一样。
王朝宗走后毛骧也匆匆离去,他要调动绣衣直使配合一会的围剿进行搜查,剩下裴言则无所事事便随大流跟着其余人一同前往仙宫禁卫所。
在这期间几派掌门也暂时告辞,应是回去给宗内之人报个平安顺便做些安排,仙宫的事还用不着他们操心,剩下的几位别院长老随便挑出一人对付禁卫所那些白鹿院弟子都绰绰有余。
从内部前往仙宫禁卫所的路不远也不近,几人也没有加快脚程就这样慢悠悠走在仙宫直道之上,行进间柳璇玑从袖中掏出两物拍在了裴言胸口之上。
“这是?”裴言看着拍在自己胸口处的两本书籍明知顾问道。
“这是你要的东西,一本是我柳氏剑录一本是配合他运转的功法,你所要的那种伤害叠加之法便记载在其中。”柳璇玑说着话神情洒脱语气平淡,可听到这话的万千里等人都忍不住侧目看向裴言手中的剑谱眼中流露出艳羡之情。
“这、这怎么说的!我就是想要那种伤害叠加之法,并没有觊觎柳前辈其他家学的意思。”裴言闻言激动莫名嘴里说着客套的话,手却悄无声息间将这两本书收入囊中。
“我柳璇玑做事从不欠人人情,那术法是你从灵帝陛下那求来的和我无关,这次你解除了鸿钧剑炉的危机揪出了宗内潜藏的隐患,这份情谊就用那本剑谱还了!但是裴言你记住这剑谱你裴家的人练可以,就是你们调查厅那位武道天才练也行,除此之外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我道法位面的人若是知道了这剑谱上的内容,让我知道了就别怪我柳璇玑翻脸无情不讲情面,有一人我杀一人!”
柳璇玑的警告裴言完全能理解,这东西是柳家的心血结晶给裴言已经是忍痛割爱了,这还是为了报恩和拉拢,外加两人分属两个位面未来没有利益冲突,这东西要是流传到道法位面尤其是落到鸿钧剑炉对手手里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晚辈明白!晚辈发誓一定倍加珍惜绝不外传!”
“啧!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东西!老夫的东西!你还真想占为己有啊!”柳璇玑看着裴言连连点头赌咒发誓的模样,等了一会见没了下文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啊?”裴言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柳璇玑指的是什么,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道:“你看我这脑袋,对!对!对!此事已了这东西早就该物归原主了。”
说着裴言从纳戒中拿出之前柳璇玑抵押在自己这里的袖珍木剑,双手奉上恭敬的送到柳璇玑面前。
柳璇玑意念一动这柄木剑便凌空飞起,化作一道光华隐入其体内,家族历代相传的本命神器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柳璇玑心安不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自嘲道:“你小子总算心没黑到底,哎!不是我为我方才的失利辩解,若是我方才在院中手持这件神器与你对战的话,你一定撑不到三十招便被我击退。”
“这点晚辈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