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厚颜无耻我看是你血口喷人!”此时素风尘气势不能弱,厉声反驳道。
“谁是谁非还未可定!但是风尘有句话说的好,那就是做事要有凭有据!裴言此事是你调查的,这一天应该有一点眉目了吧!”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幕后操纵着一切的林如雪终于开口介入道。
“师伯,您可真会指使人!你这仙宫的事我是处理完一件又一件,这刚打完伤还没好利索呢!就又让我得罪人啊!”裴言知道林如雪是想让自己戳破这层窗户纸,揭露白鹿院的伪装不趁此机会捞一点好处还待何时!
眼见裴言捂着伤口站在原地一脸痛苦委屈的模样,林如雪手臂微抬一个木盒甩出飞向裴言,待裴言伸手接住木盒后才冷哼一声戏虐道:“吃下去你的伤不会再是问题了,至于你两天为我办事的奖赏少不了你的。”
说着林如雪身形向后靠去,一旁的林道子急忙断来身后的交椅放在师父身后,又额外为自己的新师叔搬好了椅子,待两位师尊坐好后裴言打开手中木盒看了一眼没有吃里面的东西,他现在的伤并不重靠自己自愈就能解决,将木盒盖好揣入纳戒之中,有了酬劳裴言便有了办事的动力转而看向素风尘笑着说道:“素山长,不要狡辩了那几个人都已经招了。”
到了这一步素风尘已经心里有数,这一幕幕最终目的是落到了自己头上,在他看来问题应该是出在丁志义三人身上,这三人都是没落宗门出身当年闯下祸事,是白鹿院暗中收容其宗门子弟亲眷,给其改头换面安排在白鹿院一所偏僻下院内躲过了这灭顶之灾,他们三人从此也成为了白鹿院暗地中的一枚棋子。
这次刺杀裴言家仆事件确实和裴言等之前猜测的一样,是为了挑拨鸿钧剑炉与调查厅的关系转移其视线所做的准备,为此素风尘甚至为此制定了一连串的后续计划,比如如何在何时适当的推出这个凶手进一步做实鸿钧剑炉奸细的身份,然而事与愿违这一次没有栽赃天剑山庄那么顺利。
裴言如此过激和迅速的反应是他们事先没有料到的,人如果在白鹿院被抓了那做什么伪装都没用了,同样如果是从自己这里放跑那自己的嫌疑同样也无法洗清,素风尘也是个有手段的人,仓促之下不惜牺牲两名潜伏在鸿钧剑炉内的关键人物,凭借这伪装想要将此事瞒天过海。
素风尘不是不知道这么做有诸多破绽,可是事情紧急他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按照他的想法事情就算败露总要一些时日,只要给他喘息之机他就回宗将宗内真正重要的人物和资源暗中转移,留下个空架子到时就算真的出了问题,也不至于像桃花源那样全军覆没。
可丁志义如此快被查出问题是他没想到的,自己明明给其脑海中下了禁制,他相信就算灵帝亲自出手也要点时间才能化解,这几人怎么这么快就招供了呢?还是说裴言只是找到了疑点在诈自己?
“招?招了什么?裴言,不用拿话在这诓骗老夫!谁招了你让他来与老夫当面对质!我白鹿院虽做了些错事可在大事上却不糊涂,反倒是你到了道法位面先是说天剑山庄有问题,后又指责鸿钧剑炉现在又针对我白鹿院?呵呵呵,整个道法位面被你搅的天翻地覆,我素某真是不知下一个你要猜忌的对象是谁?”不管裴言查到了什么素风尘都只能矢口否认见招拆招。
“好吧!既然素山长这么有自信,那我们就当面对质一下吧!毛总指挥使劳烦你喽。”裴言料到素风尘会死鸭子嘴硬也不多说,冲毛骧招招手对方点头会意,在向林如雪请示得到批准后走出了依雪阁。
在毛骧去提证人这会功夫,裴言也在院中傻站着回到亭内拿起自己的碗筷,坐到靠近亭边的位置自斟自饮继续方才被中断的宴席,他也曾招呼其他人与他同席,可都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像他这样没心没肺还吃的下去东西,只得笑着婉言拒绝站在闭目养神的林如雪两侧,等候毛骧将证人带来。
没过多久毛骧就带队推着丁志义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待将三人按在场中之后裴言仍坐在亭中没有起身抿了一口酒喊道:“来吧!你要对质的人来了!丁志义说吧!”
“你要让我说什么?”听到裴言发问颓废的丁志义抬头,看了眼素风尘看向自己漠视的目光摇了摇头苦笑道。
“就说说你们三人到底有没有从仙宫隐秘传送阵折返白鹿院,你们又是怎么欺骗我们的。”裴言夹了一口菜悠哉悠哉道。
“没有!没有欺骗!从仙宫折返的人就是我们!”
“我让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全程观看了昨晚询问过程的柳璇玑,看着丁志义到现在还昂着头态度坚决的说着这番言论,气的七窍生烟不顾一宗长老的威仪上去一脚便将其踹倒,接着顺手拿过随行押送绣衣直使的马鞭没头没脑的抽了上去。
顶着一个地中海造型身披大氅的癫狂老人,鬓角散落的长发随着马鞭的挥动上下起伏,柳璇玑此刻不光是没有什么威仪甚至有点可怜可笑,目睹了这一切的素风尘在冷眼旁观一阵后再也看不下去开口喝止道:“够了!柳璇玑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就因为他不肯构陷我白鹿院就如此让你气愤变得这样穷凶极恶吗!屈打成招就算拿到所谓的证据,灵帝陛下会相信吗?”
“素风尘!你这个伪君子!到现在还在众人面前演戏!”柳璇玑听到柳璇玑的讥讽反手便将马鞭甩了过去,素风尘没有去接招只是微微一侧身在用源气一引导,那马鞭便偏离了方向朝坐着的林如雪飞去。
柳璇玑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若真打到了灵帝哪怕是碰到点边,自己都是犯了失敬之罪,就在马鞭即将要砸到林如雪面前时,一只油腻的大手一把探了出来将其稳稳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