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主!”田非命冲林如雪深施一礼,随后领命如履薄冰坐到了椅子之上,可还未待他坐稳便又立刻起身道谢,因为待他坐下时林寻柔恰好端着茶盘从屋外走进,一盏茶放到了老师林如雪的桌旁,另一碗茶则毕恭毕敬递到了田非命的面前。
林如雪可以把林寻柔当侍女使唤毫不在意,他田非命可不敢虽然他身份高于此人,是仙宫一门之长,可林寻柔却也是本源之子林如雪心腹弟子之一,未来不可限量他那敢有所怠慢,急忙亲手接过茶盏连声道谢自称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墨门屹立道法界几千年为维护仙宫和道法界平稳立下赫赫战功,这一杯茶还是当的起的,况且这一段时日你们也辛苦了。”林如雪说着一抬手阻止了听到自己这番话后,激动莫名眼角含泪的田非命想要跪下谢恩的举动继续说道:“说说看,裴言那小子真的有这么厉害?”
“回灵主,这裴言之前战斗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仅凭其原有的机械之躯已经足以纵横天下了,而这次再经过五大位面对其深入改造细化升级,集五大家之所长融为一体的大成之作。”田非命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感慨道:“恕属下直言,除了灵主亲自出手亦或是位面几位元素使级别人物联手迎战外,我实在想不出谁能与他为敌,我们打造出了一个怪物。”
“哦!我的弟子忆秋也不行吗?”林如雪举起茶碗的手又放下,看向田非命饶有兴趣道。
“呃~。”这个问题问的田非命一时语塞,尴尬的看向站在林如雪身后微笑不语的林寻柔,不知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我要知道实情不用隐瞒,我的弟子这点度量还是有的。”林如雪知道他的顾虑出言安慰道。
“呃,灵主的弟子自然是天纵奇才!我相信未来在灵主的教导下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到那时对阵裴言会有很大的胜算。”
“呵呵呵!”听到这番话林如雪莞尔一笑,田非命说的很委婉也很明确,未来有可能现在对阵没有胜算。
笑过之后林如雪见田非命有些惶恐,举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淡然道:“你不用多虑,你们这次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在这次改造过程中你们有没有什么收获?我道法界能否复制出一个裴言?”
“很难!”林如雪的话说中了田非命的心事,他摇头苦笑道:“这次我们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几个位面就机关、炼金术这方面第一次做出了如此多的探讨,可以说为我们各自技术的发展都吸收到了新的知识,我墨门在这其中也收益良多,之前门内很多机关术停滞不前之处也得到了突破,为仙宫打造出一批拥有不错战力的新型机关傀儡不是问题,但想要再打造出一个裴言几乎不可能,他的存在有其…。”
田非命说着想起与李工探讨时对方说的话总结道:“有其独特性和偶然性,是不可复制的存在,同样的技术结合就是基石位面也无法再凑出第二人。”
听着田非命嘴里不时蹦出道法界不曾用过的新名词,林如雪便知道他这段时间确如他所说,收获不少新的知识对此他满意的点点头欣慰道:“不能凑出第二个也好,这一个就够让人头疼的了!通过这次的合作你也应该认清了基石位面也有其独到强大之处,所以今后你们之间要更加密切交往,像这类技术能多学习也要去尽力去学习,而对于调查厅的请求也可以在不丧失我道法界核心机密的同时予以教导,血刹都可以集各家之所长,我们再也不能固步自封了!”
“灵主英明!”
“这次比赛过后我对仙宫内部要展开一番调查,调查厅会派人负责此次调查的全部事宜,我已经做好了安排,而我希望在这次调查当中你们墨门能在暗中给这支队伍予以协助。”林如雪说话间,起身来到田非命面前将他刚才接过后摆在茶桌上一直没敢喝的茶端起,亲自递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自己面前这碗茶,田非命噗通一声从座位上滑到地面双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接过茶碗随后将其一饮而尽,接着匍匐在地磕头谢恩。
田非命谢的不是这一盏茶而是林如雪的这番话,在这仙宫动荡不安的时刻,林如雪今天两次献茶的举动,和这一番话显然是将墨门算在了自己心腹之内,悬在墨门头上那柄随时会落下的剑总算偏了几分,至于林如雪接下来要针对那个宗门,那就不是他所能操心的事情了。
林如雪没有再看跪地谢恩的田非命一眼,重新走到了窗边看向窗外的裴言喃喃自语道:“这裴言这个年纪应该还没婚配吧,不知与他调查厅联姻君昭那个丫头会不会同意呢?”
这面林如雪身后的林寻柔脸上绯红一片,另一个房间内魔法界至尊K身后的弗拉梅尔却是满面怒容,同样的问题K同样问了炼金术士协会阿佐特一遍,自然也得到了同样的回答,有所不同的是在问题的最后,弗拉梅尔越过老师问到这次改造有没有在裴言体内动过什么手脚。
“没有。”阿佐特平静的回答道。
“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还真心为他改造去了!”弗拉梅尔咆哮着质问道。
对此阿佐拉低头不语没有回答,K叹息一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在其离开房间之后K冷哼一声不满道:“是我不让他动手脚的,几大位面顶尖机关师都在现场,还有裴言体内的林君昭,动手脚?你当他们是白痴吗?白白落人口实丢尽我魔法界的颜面吗?”
被老师训斥一番弗拉梅尔立刻萎顿了下去,可还是不服气委屈道:“可就算不动手脚,也没必要去帮助他啊!老师,他和我魔法界的恩怨您不是不清楚啊。”
“他和我魔法界的恩怨,我看是你和他的恩怨更大一些吧!”K看向弗拉梅尔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