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火光将整个赛场映照得如红日一般,让人无法用视线直视,裴言自行带上墨镜继续观察着擂台上的情形感慨道:“事情正如你所说发生了逆转,可是现在谁胜谁负可就不好说了,啧啧啧,不愧是血刹这帝辛身上至少融合了好几种恢复力惊人种族的血脉,受这么严重的伤还能突出重围厉害厉害,这宁权臣有没有这么好命就不知道了。”
烈焰持续燃烧了几分种后随着一股源气的席卷,逐渐被吹散到擂台边缘,而擂台中央显露的身影正是位于爆炸中心的宁权臣,这时他已经没了初上台时的从容不迫,全身上下同样毁伤严重,在挥手驱逐掉本源之火后他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下坠的冲击加上与滚烫地面的接触,再次牵动了他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向前倒去直到他伸出双臂撑住身躯,才勉强维持住了身形。
“哦!他受伤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轻了不少。”见到这幅场景裴言有些出乎预料道。
“很正常他体内毕竟持有着火系本源之力,虽然这股力道经帝辛反噬而回再加上神器之酒的加成,威力远超以往但是核心部分却没有太大变化,他还是能够减免一部分本源之火对自身的伤害的。”林君昭出言解释道。
一旁的顾生辉插言道:“那帝辛使用的本源之力,就是…。”
“没错,就是血刹位面特有本源之一吞噬。”林君昭说完叹息一声反问道:“这也是他们发家的根本之一,我问你基石位面有异能,道法位面有术法、魔法界可以施展魔法、精怪位面靠自身血脉、魔族也有着自己突破独特的招式,血刹他们的术法是什么?”
“呃~。”这个问题可就问住了裴言,他沉吟了半晌挠挠头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才发现,他们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除了特别耐打恢复力强外,好像靠的都是其他位面来的招式。”
“就是这样,我们的世界虽然被称为基石位面,但在其他位面眼中就是垃圾场一样的存在,可正是这个垃圾场也诞生了属于自己特色的文明,而我在诞生自我意识之后通过感知这个世界,从而诞生了花样繁多的异能也就有了你们这些异能者。”
林君昭说到这语气中带有几分无奈继续说道:“而血刹作为我的一体两面,多年来却不为人知,他们是混沌也可以说是无,随着负面情绪以及负面能量的大量涌入,他们诞生了最原始智慧力低下的生物,烛龙觉醒的时间应该和我差不多,但是他所在世界的文明程度却要比我们低上了太多,再加上没有人去引导,所以他错过构建自己位面特色术法的时间,不过事情有一弊就有一利,因为没有自己框架的束缚他索性博取众家之所长,不管是异能、术法、还是血脉,他统统利用自身吞噬的特性去吸收融合,事实证明这么多年暗中发展下来,他在各位面培养吸收的势力已经到了相当可观的地步。”
“我懂了,几大位面面对的对手其实不是血刹,而是一个经由血刹统合以后的自己,自己和自己掰手腕当然痛苦了。”裴言说着有些羡慕道:“吞噬啊!能将对手术法化为己用,从某种程度上比我们的净化消除之力也不遑多让,这使用起来不会没有限制吧!”
“当然,否则那帝辛也不会苦苦支撑到最关键的时刻才用出这一招,只是我对这本源之力的缺点是什么一时还无法猜透。”林君昭对裴言语气中羡慕之意颇为不满,冷哼一声不屑道。
几人正在讨论之时四周忽的响起了一阵惊呼声,裴言急忙向擂台之上望去,只见同样深受重伤的二人,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此刻同时从原地站了起来。
“呵呵呵,你的神器也不过如此,刚刚还夸下海口现在又如何!不还是被我突破了。”帝辛用手撑着身后的擂台防御墙,双腿受伤严重恢复缓慢之下他现在连行动都成问题,只能勉强站立尽管如此他还是嘴不饶人讥讽道。
“咳咳咳!”随手召唤出一柄长剑手拄长剑支撑自己站立的宁权臣,一阵干咳之后不顾嘴角吐出的血液,看向对方狞笑道:“你是突破了!可是现在的你还能做些什么呢!只能站在原地乖乖等死吧!”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连施展威力稍微大一点的异能都费力。”帝辛说着手指轻弹一柄手枪落入他的手中,他冲宁权臣晃了晃手枪讥讽道:“可你的状况比我也好不了那去吧!我施展不了别的异能,可是借助手枪激发枪械异能这点源气我还是有的,而现在的你还能像开场时无视这样的爆炸吗?呵呵呵,输在自己瞧不起的低端炼金器之上,我很想看到你落败后的表情。”
帝辛说着抬起手对准宁权臣就是一枪,枪响子弹呼啸而过随后在擂台防御法阵上炸响,他未能击中目标,宁权臣受的伤终归是要比他轻一些,在关键时刻他掏出一张符箓以手掐诀,使用空间跳跃之术躲开了这一记枪击。
可这也进一步激化了宁权臣的伤势,结束空间跳跃出来的他脚步踉跄险些跌倒,帝辛看准机会抬起手枪对准他又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这次宁权臣选择了硬抗剧烈的爆炸将他身子高高炸起,可就在他身体腾空的瞬间,他手中的长剑在他操控下出鞘了。
“呃~啊!”帝辛一声痛嚎,随着一道流光闪过长剑直奔他咽喉而来,无法行动的他只能下意识抬起握枪的手臂来阻挡,剑光划过失去源气控制的长剑随着被斩断的手掌一起滑落。
“这是你自找的,斗到这个程度我非杀了你!”帝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自己被斩断手掌的右手,愤怒至极的他掰开断掌拿起手枪再一次瞄准了,炸飞后仍努力爬起的宁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