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少等大刀敖找他回塞上开启宝藏之谜,一等等了三年,这三年关外大旱,只到一场大雪落下。
这夜,林三少在屋中打坐,忽然房顶落下一人,推门而入,正是大刀敖。
“哦,这三年无你踪影,为何此时又来?”林三少惊讶问道。
“该去的迟早会去,该来的迟早会来。这三年可发生了不少事,我去了关内,如今红进军遍地开花,大好前程呐,那忽必烈皇帝老儿已经驾崩,新皇上立足未稳,各藩王勾心斗角,多有不和,给我头巾军绝好的发展机会。”大刀敖豪情满面地说道。
林三少笑了,“我对你头巾军并无兴趣,你说说,开启那宝藏拯救灾民的事情,还做不做?”
“我这次找你林帮主,就是为了此事,还请收拾一番,我们明日便悄然动身,记住了不准告诉你的夫人,否则又要等三年呐。”
说完,大刀敖转身:“明日嘉峪关口不见不散!”撂下一句话就急急走了,他生怕被胡敏等人缠住。
是夜子时,林三少等三位夫人睡去,自己在灯前修书一份,置于桌上用一袋银子压住。自己便熄灯出院,一路走出。
第二天一早在嘉峪关前,林三少果然遇见了大刀敖,他远远见林三少便笑脸相迎:“林帮主果然一言九鼎,只身前来,我看这塞上之行,可是你我的一件秘密任务了。”
出关时,林三少忽然发现,这嘉峪关内,显然已经不是官差把守,而是插了红巾军的大旗,那些把守的护卫,各个头扎红巾,布衣打扮。见了大刀敖,各个单膝跪地,喊道:“见过敖统领!”
“嗨,我说你这大刀敖是红巾军中人,果不其然还是个统领。”林三少望着大刀敖,满脸惊疑地说。
“哈哈,林帮主不知,这三年内,我率红巾军在这关外征战,掠地无数。”大刀敖自豪地向林三少炫耀。
“既然你兴头巾军,可谓军务缠身,何以出关寻宝?”林三少不解地问。
“林大侠可认识一个人?就是那白莲剑的掌门白雪。”
“此人我自然认识,三年前为救我出关,战死在灵州卫戍花鲁军中。”
“哈哈,林帮主这是孤陋寡闻了,当年白雪并未战死,她和韩展离开塞上,到河南创立了白莲教,韩展有个侄儿叫韩三童也是白雪的徒弟,做了白莲教的教主,和她的另一徒弟刘福通,加入了我红巾军,目前红巾军分香军和巾军,我们北方巾军由我大刀敖、李武、崔德率领,在关外向关内发展。南方巾军由郭子兴、孙德崖、朱元璋在濠州起兵。”大刀敖说到这里,望着林三少微笑。
“敖兄的意思是,让我加入你红巾军?”林三少问道。
“我还是那个意见,不勉强林帮主,不过只要林帮主能说服塞上的十万黄沙军脱离官府的管控,在我们大业树成之日,必然不忘林帮主。”
林三少摇头,“这黄沙军我以脱离数年,目前是什么状况,不得而知。再说,黄沙军由马青率领,只怕已经交兵给妥帖尔了,假以时日,红巾军到了塞上,只怕还有一次大战,是我林三少左右不了的。”
大刀敖见林三少无心红巾军,便不再劝说,这时有护卫牵来一匹宝马,马上挂满行礼。林三少一看,惊讶道:“这么说你要我独自出关?”
大刀敖笑道:“我军命在身,不能陪林帮主前去塞上,但这地图和银两,还有沿途的接待,全悉给你安排好了,只要林帮主到了塞上,持我的印信,自然有人与你接头,如若得手,护送一应在安排当中,林帮主自然不必多虑。”
林三少苦笑一声,“原来你早有算计,难怪我的几位夫人对你十分的不放心,看来我林三少也着了你的道。”
说完飞身上马,纵马前去,头也不回。
林三少出了嘉峪关,一路奔驰,所过之处,果然有人接应,毫无阻隔,不几日便来到了塞上大漠。
他骑马在沙漠上行走,此时烈日毒辣,他掏出水囊喝了几口水,继续前行。马渴了,走了不出一里地便倒地不能前行。林三少心中着急,如此,他就剩下这一囊水可以满足身体需要,除此他什么也没有,人要战胜自然并不是想当然的事情。
这沙漠一望无际,林三少无法判断准确的放向,他看到有一颗胡杨树立于沙漠之中,便走过去靠在树下休息。
过了半晌,林三少忽然见眼前走来一马车,一青年男子赶车,车棚装扮华丽。
这赶车之人见林三少独自牵马在一胡杨树干下休息,便停下马车喊道:“大侠可曾看到有一囚车和一纵官差人马从这里经过?”
林三少起身摇头,“并未见到,阁下是要救人吗?你看你眼前黄沙之上有车辙之印和马蹄痕迹,沿迹追去,定有结果。”
那青年人拱手感谢,催马前去。
林三少心想,这大漠之中竟然有囚车押人,难道是什么要犯,该不是和自己认识的人有关,便在好奇心驱使下,骑马跟了上去。
那青年见林三少骑马跟在后面,也不理睬,急急催马,一口气奔跑了十几里路,见前面黄河涛涛,已到黄河岸边。
林三少口中饥渴,下马扑到河边,用手拒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大饱,喝完一看,这河水上漂着一层红色,抬头见河面上有尸体漂浮,显然这河面有过杀戮。
此时那马车上青年依然驱赶马车沿黄河东岸向北行走,林三少知道他是要找那黄沙渡渡河而过。便骑马继续跟随。走了三五里路,见河面飘着一只若那帆船,船上鹤立两排带刀官差,威风凛凛。
待风吹船头微侧,见船上还绑着几个人,其中有一小姑娘,双手被缚,绑在帆杆之上,红衣印染十分显眼。
这时,那马车上青年停住马,车上下来一青衣老者,铜颜褐发,白须飘飘。那老者望着河面,叹息几身,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这时那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里那船一里开外,并不远离,也不超前。
林三少心想,看来那囚犯就在这船上,他们是要司机在黄沙渡救人,转而又想,既然官差出入黄沙渡,这黄沙渡在何人之手尚不明确,自己最好别淌入这危险之地。
于是他跟前几步,追上那马车,对那青年道:“壮士带人追赶那被绑之人?”
那青年见林三少一路跟来,又打探消息,便有几分戒备之心,“请问,阁下何人,为何一路跟随我们。”
林三少笑道,“我是被官府通缉的人,见你说前面有囚车和官差,便不敢前行,只有跟在你们后边,徐图蒙混过河。”
“哦,阁下只怕跟我们一混不过这黄沙渡,这渡口有官兵把守,鸟雀都难飞过,别说是被通缉的人了。”那青年劝阻林三少。
“既然有官兵把守,你们为何还要跟那船只到黄沙渡去,此时下手不正是时机吗?”林三少建议。
“我们也这么想,不过我们人笑,官差人众,只怕不好行动。”那青年道。
“我曾记得,前面再行二里,有黄沙军建的临时渡口,哪里有船只,你们可乘船靠近那大船,在水中解救,免得黄沙渡人多势众,几人救人不成反倒自己被困。”
车中那老者听闻林三少这么说,便探头出来,打量林三少一眼,“阁下素未平生,如何对这事如此有兴趣,莫非是那官差中人在这里乔装打探?”
林三少摇头笑了,“我若是官差中人,你们走不到这里。”说着随手一掌将那河水击起两个巨大水浪,腾跃如龙。
那青年见林三少功夫过人,连连赞叹。那老者见林三少如此伸手,便笑着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林三少拱手笑了,“在下塞上林三少,那船上被困之人可是你们的什么人?”
“这个容不能相告,我们救人心切,林大侠若无事,就不必打搅了,待到黄沙渡救完人我们再叙。”说完那老者退回脑袋,不在理睬。那青年人也驾车而行不再和林三少说话。
这时但见那河水之中,忽然飘出一排脑袋,有一波人在水中放箭射向那船上官差,顿时有七八个官差倒落水中。那水中十几个黑衣人,扔上绳索,抓住船舷,哗啦啦向船上爬。这时船上又上来一波官差,手持盾牌,挡在船舷,持刀将那绳索各个砍断,这些人又掉落水中。
那大船便急行前驰,转眼看到黄沙渡口,哪里有数百官差站在码头,等待迎接。
那水中之人,各个潜伏下去,不知去向。
马车上的青年向马车内喊道:“他们没有得手,我们怎么办。”
“哼,这帮饭桶,白养活他们这么长时日,尽然连船都没上去。眼下只有到黄沙渡西安由老夫亲自出马了。”那车内老者狠声说。
两人话音未落,但见黄沙渡西安杀声阵起,有数十个黑衣人冲进那码头的官差之中,手持刀剑,冲杀起来,一时间码头上杀声大起,那些官差蜂拥围了起来,只见有一黑衣人腾空而起,一声长啸,手中剑如飞梭,哗啦啦,将几十个官差劈下码头。
其他黑衣人各个伸手敏捷,一时间,那些官差倒的道,落的落,尽然大半被杀倒。
就在此时,东岸忽然冲出二三百官兵,看打扮便是灵州卫戍的人,他们放下吊桥,冲到河心,哗啦啦放出一排冷箭。
那对岸码头上的黑衣人,有三五个中箭,其余奋力抵挡,将那箭头砍落。但这箭如雨点,一波又一波,那些黑衣人见单凭挡箭不是办法,便各个跳跃水中,潜伏下去。
这时,马车已经行至东安渡口,车内跳出四五个中年男子和那老者,在青年人的带领下各个手持兵器,冲到了码头上,直接冲入吊桥上的官兵之中。一阵刀剑交接,杀得人影晃动。
林三少见这老者甚是厉害,手持长刀,一刀一个,刀不空发,哗啦啦,将一大波官兵砍下水去,其他五人围成一个小圈,边杀边走,跟着那老者推进,一时间竟然将三百官兵杀得首位不顾,难以阻挡。
此时那水中潜入的黑衣人滕然又起,爬上东岸,冲上码头,一起围杀过来,那些官兵杀得哭爹喊娘,四处乱窜。
水中又有七八个黑衣人,在水中放箭,射杀船上的官差,怎奈盾牌阻挡兵不奏效。他们便游到船底,跟随大船缓缓向西边码头靠近。
众人正杀得疯狂,忽然一声鼓响,动安渡口军营中冲出一哨人马,为首的是那卫戍营的花鲁,只见他手持长枪,大吼一声,“大胆逆贼,敢在军营之外行凶!”说着一挥手,身边后冲上五百官兵,手持盾牌,冲了过来,将渡口封住,这时那渡口两侧有三十多搜渡船上,跳上无数官兵,划船向西岸而去。
林三少一见那花鲁,恨得咬牙切齿,真想飞身上前,将他的脑袋劈成两半。想三年前他被逼险些丧命这黄河岸边,所幸被红鞘救了一家四口之命。
林三少正想着,见那褐衣老者四五人哗然从吊桥上跳入水中一船只,叮叮铛铛一阵厮杀,将那船上官兵全悉赶下水去,他们划船冲向那大船。
这时那船已到西安渡口,那老者靠近大船纵身一跃,伸单手抓住船舷,另一手啪啪啪弹出数十柄飞刀,哗啦啦打到四五个官差,人便跳跃上去。
林三少暗暗佩服这老者功夫非凡。但见他在船上持刀飞舞,一阵拼杀,那船上哗啦啦只见官差的尸体掉落水中。一时间尽然无人能当。眼见那老者抢到被绑的小姑娘身边,弹刀一挑,割开她被缚绳索,他又抬脚冲到另一个被绑男子身边,正要抬刀,忽然从船帆上飞落一人,船蓝色官衣,手持马刀,迎头劈了下来。
那老者心中一急,抬刀架住那一劈,但见那刀力道雄厚,老者被刀力所逼,连连后退,到了船舷边上,官人苍声一笑,“自不量力的死老头,敢在我李龙面前耍大刀。”
说着他一手甩袖子,嗖嗖射出两只飞镖扎向老者双眼,噗嗤一声,将那老者眼睛被插了两个窟窿,鲜血蹦出。那老者大叫一声,翻身下船,但他双手并未离开船舷,身体下落之后,双手用力,一个后空翻腾空而上。
这时那小姑娘已经用船上的刀将那被绑的中年人所绑解开。那中年人凌空飞起,双脚踏向李龙的后背。
那老者落下之时,单刀扫来,只砍李龙的脖子,李龙单手抓住那刀,另一手划刀而过,砍向老者的腰部。这时他感到身后又人,立即回刀向后,一刀切在那中年人脚部,中年人疼痛倒地。
那老者奋力夺下刀,又扑向李龙,这时他眼睛失明,看不清李龙深藏,背李龙绕到身后一刀劈了下去。那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就地抓起一把长刀投向李龙,扎在他的腹部。
李龙腹部中刀,抽刀咔嚓一下将那中年人沿脖子就是一刀,砍杀当地。那老者听闻,使出全力一刀轮过,砍向李龙的后颈,将他连脑袋砍落下来。
这时,小姑娘哭着扑倒在那中年人身边,喊起爹爹来。
那老者顺声抓住那小姑娘,纵身一跃,跳下水去,水下有人接应,将他们拖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