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展等人在啸泉口铲除魔教,重建武林同盟,这时候,武林正派声势大气,啸泉口迎来一个盛世,各路好武之人云集而来加入各派,人员壮大,啸泉口一席之地难以满足发展。韩展便主张众派各寻领地走上独立发展道路。
韩展便留田百梦和徒弟蒋奎在啸泉口继续创办形意门和龙门掌。卢世杰和海啸天迁徙在石蓝泰创办中华剑和绿林派。刘楠合和刘杏和在青铜堡创办塞上纵马和黄河小飞刀。
韩展便带了浑厚气功张立恒的师弟王必真来水洞兵沟万仞峰上找白雪。此时白雪在此已经修好道观,创办了白莲剑。
白雪见韩展带来王必真,便想起了张立恒,心里十分难过,她问韩展:“这武林其他各派都开始独立发展,但洪厚气功尚无落脚之地,我心里实在为张掌门感到愧疚。”
韩展道:“张立恒掌门呕心沥血,带洪厚气功在塞上艰难发展,身先士卒,命丧万仞山,实在可惜。所以今天我带他的师弟来此,企图能在白掌门的帮主下,重建洪厚气功。”
白雪笑道:“这本是我白雪分内之事,还得感谢韩盟主此番亲来此地,张罗此事。”
说完便对王必真道:“这万仞峰在山顶之上,地方窄小,在这山峰对面有一仙后峰,与万仞峰隔山而望,那边有一寺庙,修建不少禅院,目前废弃,王贤弟可以收拾一番,在那里创办洪厚气功,这银两我这里可以资助。”
王必真连连感谢白雪。
白雪又对韩展说,“韩盟主对当前武林的情况可得给我说道一番,我在这山中少有出入,有些脱离江湖了。“
韩展笑道:“自从魔咒教、玄极阴阳教被铲除后,魔教势头被制止,但神鹰教发展迅速。”
原来修罗女被林三少从魔教中解救后,回神鹰山,将自己的位置传给碧桃,便归隐不出,碧桃见在山中处处掣肘,便带领众神鹰下山,在塞上展开一番活动。渐渐神鹰教的的神秘色彩使得许多人迷惑其中,势力扩大,弟子发展成上万人。
白雪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水洞兵沟,目睹了一些一贯财堂的活动,听说一贯财堂不同于以往魔教派系,这个教派一疯狂敛财为目的,招揽了大量弟子,在塞上风靡。这个一贯财堂神秘莫测,教众庞大,只怕将来会兴风作浪。”
韩展严肃说道:“我这次来水洞兵沟,也有此目的,想将这一贯财堂的底细打探清楚,好做个完全准备,防止被一贯财堂制约我们武林正派的发展。”
几人正说着,忽然门外进来一白莲剑弟子道:“师父,门外有一少年求见。”
白雪赶忙让带进来,这少年一到,便拱手道:“小的包玉见过白掌门。”
白雪见事包玉,惊讶问道:“你在灵州宣扶使府,怎么又跑到我这万仞山上来了?”
包玉道:“白掌门有所不知,前日我师父白少峰带我和满月姑姑来水洞兵沟镇,想打探一贯财堂的总堂所在,我们借参加一贯财堂,进了分坛,我师父和满月姑姑心急,想拿那分坛坛主逼问,被打入地牢,我所幸还在堂中听讲,这抽空前来请白掌门帮主营救我师父和满月姑姑。”
韩展听闻忙道:“你现在可是加入了一贯财堂?”
包玉道:“如今在堂外站列,须听完一贯经堂的课才能加入,还得半月。”
白雪道:“你把你了解到的情况说来。”
包玉便将这些日子所见所闻和那一贯经堂所讲内容,细细说于大家。众人听了,各个须臾赞叹。韩展喟叹道:“这一贯财堂的发展可谓心机重重,要摸清情况实在不易呐。”
白雪见包玉如此小小年纪,已经步入江湖,心里对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甚是喜欢,她看着包玉道:“林大人派你出来,感情是这宣扶使府已经开始追查一贯财堂了?”
包玉点点头,满脸稚气。
韩展便对众人说道:“如果宣扶使府开始介入,那我们武林八大派可以协助做些排摸工作,尽量为林大人提供一些可靠的消息,一举将这危害四方百姓的一贯财堂端掉,便是很好的事情。”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由韩展号召武林正派在万仞峰举行会武大会,借机动员武林各派,合力追索一贯财堂。
马若男和曹六安等人此时已经来到水洞兵沟镇,他们在张三客栈落脚。马若男和康小莲留在客栈酒店找一靠窗位置坐下喝茶,注意那一贯财堂携带银两是否入街。曹六安便带康平、包玉走上街头查看一番。
三人来到一杂货市场,见这里人往熙来,还算热闹,曹六安见一算命先生摆摊街头,便带众人走了过去。曹六安打量那算命的,五十上下,留山羊胡须,带一黑色石头眼镜,装聋作哑。便丢了一贯银钱道:“你帮我算算,这一贯财堂的总坛在什么方位?”
那算命先生一听问这个,便将那一贯铜钱还于曹六安道:“这个不能算,算了我这算命的就没得饭吃了。”
曹六安笑道:“看来你的饭钱也是一贯财堂供了。”
那算命的仔细打量曹六安一番,悄声道:“先生莫非是西安府的人?”
曹六安笑了笑,点头道:“这西安府远在近千里之外,你能一眼看出,可见你非寻常人等,如若愿意可随我道客栈一叙。”
那人拿出一个布袋,递曹六安,抱起那算命箱子,转身走了。
曹六安拿了那布袋,带康平、包玉向回走,包玉好奇地问:“这算命的是什么人,怎么不算命还神秘兮兮的给你个布袋?”
曹六安笑道,这时西安府在水洞兵沟设的眼线,专门注意这出入水洞兵沟镇丝绸驿站的商贩和江湖帮派的动向,方便马帮和镖局走镖行事。
康平笑道:“先生莫非是西安府的人,知道这么遥远的事情。”
曹六安笑而不语,带众人进了客栈,来到马若男桌前,将那布袋拿出,从中抽出一个卷轴,那卷轴上画着一个地图,用三角标明了几个地方,三角里写着一个贯字。
康小莲看了便道:“曹先生是得了一贯财堂的总堂和分坛在这水洞兵沟镇的分布图?”
曹六安笑道:“这是西安府的铺头赵颜绘制的,这西安府的经常出镖到到西域、波斯等地交易马匹,我看这王家镖局出的镖八成是西安王用以交易马匹的官银,如今一贯财堂截了这批官银必然惹火烧身。”
马若男笑道:“原来这水洞兵沟镇却是个复杂的地方,涉及到各王爷的利益。”
曹六安笑了笑说:“这一贯财堂很有可能是一些王侯将相在里面操纵,否则短期内无法扩大到如此猖獗。”
几人正在商议,见门外有马鸣声,便顺着窗户望去,但见几十匹马来到张三酒店,直接开进后院,一会儿三十多黑衣蒙面人进来,上了二楼。
曹六安悄声说道:“大家注意了,这就是截获镖局官银的一贯财堂的饷队。”
马若男道:“那我们等他们出来便跟了去?”
曹六安道:“只怕这官银进得这张三酒店,就再也不出来了,这些人到了这里只怕会停止行动,我们等也是白等,不如大家按此地图,去寻找那一贯财堂的总堂。”
马若男想了想道:“目前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对付一贯财堂,硬行闯入,恐怕困难,我看还是找到韩展,我们联合武林力量再入一贯财堂为妙。”
众人连声称是。于是便各自入那后院房间,住了下来。等到入夜十分,马若男便带康平、包玉悄悄潜入张三酒店的掌柜房前,这房间在客人住房院内的又一后院。
马若男等进入后院,见一房间点着灯,便靠近窗户,点破窗户向里一看,里面坐这那掌柜和一青铜蒙面的汉子。
那汉子道:“这店里是否住下一些来自灵州宣扶使府的人?”
那掌柜回到道:“这外边院内西侧第三、四间,住的便是他们。”
“你且拿我这包药下于他们的茶水中,等这些人晕倒,便把他们绑了,交于马车之上,由马带他们自行而去。”
马若男看清也听到了,心想既然你们要下药,那我们便来个将计就计。
马若兰回到客栈将此消息告诉曹六安等人。康小莲建议道:“既然他们要绑了咱们,我看我和曹先生并非宣扶使府的人,他们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便由他们绑了去,一路留檀香味,你们找到韩展的人,带他们寻那味来找我们便是。”
众人觉得可行,便做了准备。果然,不一会小二带一女子提着一框盖碗茶具,还提一一壶茶水,嘴里道:“诸位客官,掌柜好客,为诸位沏了这镇上出名的张三茶,请诸位品尝一番。”
说完给每人倒上一盖碗热茶。曹六安端茶闻了闻,觉得那茶清香扑鼻,实在惹人。她和康小莲放开喝了起来,众人端过茶,假装尝了尝,马若男道:“这茶太烫,我们尚有事情商量,不若店家请过会再来收这茶具。”
那小二见众人都品了茶,便带那女子退了出去,在房门口等待。
过了一会,屋中没了动静,那小二便吹了一声口哨,但见冲来一波黑衣人,进了房间,见曹六安和康小莲爬在桌上睡着,其余人等不见影子,便将两人绑了。
马若男和康平、包玉从后窗跳出,逃了出去,他们来到万仞山下,见这山无法上去,正在着急中,忽见山下卫戍营中走出一波人,定眼一看,正是韩展、王成真和包言,几人大喜。马若男上前使礼道:“韩大侠别来无恙?”
韩展见来人是马若男、康平和包玉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想在这里遇见了你们。”
包言见包玉也来了,高兴地上去拉着妹妹的手,说些话。
马若男便将一路的遭遇和曹六安等人的情况给韩展等一一细说一番。韩展听了,点头道:“既然有他们入内,我们可顺藤摸瓜,只是这白少侠和满月被困在一贯财堂的分坛,我看不如我们先救了他们,在一起去追寻那总坛。”
包玉便带众人来到一贯财堂分坛所在院门前,韩展等人不走寻常路,翻越院墙进入,见里面兵没有多少人,便直接奔那讲经堂进入,见那老道正给一帮弟子讲经。见韩展进来,那老道惊讶问道:“你们是什么,胆敢进入我一贯讲经堂?”
包玉冲上前去喊了声:“呔,你个臭老道,赶紧将地牢中所困一男一女给我放出来,不然我们就扫平你这讲经堂。”
那老道见来者不善,一拍桌子,从屏风后面冲出四五个黑蒙面人来,手持板斧冲了过来。听讲的弟子便蜂拥逃出。一时间屋子里只留韩展等人和那些黑衣蒙面人,那老道也不知去向。
韩展双掌发力,将那几个黑衣人逼退几步。马若男长刀抽出,毫不留情,刷刷刷,横扫,斜拉、左挑,右劈,一时间使出三十六招,招招致命,和韩展将那四五个逼到屏风跟前。几人见这两人武功十分了得,便要撤入屏风后面,韩展不等他们逃离,一招吞云压邪,哗啦啦打了出来,这掌力带风,那桌子呼呼飘起,砸向五个黑衣人。马若男纵地而起,刀如闪电,嗖嗖嗖,几声将那五个被桌子砸倒的黑衣人喉咙划破,一道道鲜血喷出,这黑衣人各个气绝身亡。
几个人追过那屏风,见进入一后院,包玉喊道:“那可困人的机关就在这屋子中。”
韩展等人冲到屋子门口,但见那老道盘膝坐在床沿,马若男正要持刀向那老道。
包玉又喊道:“不能进去!内有机关。”
马若男便袖子一甩,一记飞索套在那老道头上,原来这老道是儒学书生,不懂武功,被马若男一拽便拽了出来,脖子勒紧,憋得那老道眼睛圆睁。
韩展一把抓过那老道,松了绳索问道:“这地牢机关何在?”
那老道急急指了指屋中的床铺,包玉跳入,伸手揭床上的铺盖,见床头有一手柄,便搬动一下,只见地面哗啦啦啦打开,一个铁笼升了上来。
众人一看,那铁笼中正是白少峰。
白少峰见了众人,心中大悦。那老道上前,从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铁笼的门,白少峰走了出来,啪就是一掌劈向那老道天灵盖,拍得他脑浆崩裂,倒地死去。
白少峰见过韩展和王成真,对包言道:“这满月姑娘还困在下边,我们将她救上来再说。”
包玉便领众人从侧面厢房中进入地牢,将满月救出。
众人走出院子,见四五十个要入一贯财堂的弟子站在院中等待。韩展便道:“这一贯财堂解吸纳入教,收敛财富,你们都上当了,赶紧走吧。”
那些人已经被那老道洗脑,各个狐疑不信。包言上前解释道:“诸位,我也是和你们一起听了那讲课的,众人不要迷信那老道讲的生财、用财等狗屁道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将众人的财务搜刮干净,图谋危害我大元天下。”
那些人见包玉就是在这堂中学习的徒弟,便道:“我们每个人已经交了入会费,都想着能跟了一贯财堂,改变命运。”
包玉笑道:“你们好是愚钝,这讲课老道已经被杀死了,你们还跟他干什么?”
众弟子喟叹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敢和一贯财堂作对?”
马若男拢了一下清秀的发丝,嘴里说道:“我们就是要来查那一贯财堂的,这财堂杀戮无数,阴谋满布,你们赶紧散了回家去吧。”说着将官府虎牌出示给他们看了。
众人才悻悻而叹息,摇头悔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