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塞上,温差变大,白天阳光毒辣,早晚清爽宜人。宣扶使府林三少、胡敏、白少峰、满月、包言等外出,马若男陪蓝颖照看那林雨*,留得包玉、文雪无人管束,便外出游玩,二人一大早借练剑之意来到灵州郊外,见一茂密林子,绿水树葱郁,鸟鸣如歌,便步入林中,两人相向比剑。
包玉和文雪比武,忽然见林中有人发笑,包玉便追了出去。但见一白衣少年,十五六岁,鹤立林中。
包玉上前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偷看我们练武?”
那少年笑道:“就你们这些三脚毛功夫,不练也罢。”
包玉见那少年小瞧他们,挥剑上前,喊道:“你且接我三剑,接得住,我算服你。”
那少年后退几步道:“这服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包玉持剑道:“你要赌什么?”
那少年笑道:“我赌林三少的一样东西?”
“嗨,你这人还真怪了,我和你比武,你又赌我林叔叔的东西,莫非你是要借这赌来搜刮什么?”包玉疑惑地问。
“哈哈,就看你敢不敢赌。”那少年盛气凌人地说。
包玉小嘴一嘟”比就比,谁怕你!”
这时文雪追了过来,看到一个比包玉大几岁,英俊潇洒,显十分傲气的少年,生气道:“你一个大哥哥欺负个小不点算什么英雄,要比我来和你比。”
那少年抬头见文雪一身华丽打扮,两眸发亮,瓜子脸,水盈盈,和自己年龄相仿,十分漂亮。
“哈哈,这么说你嫌我欺负她了,那好吧,你们一起来,我以一敌二,这样总算公平吧。不过你们输了,可以要提供一样林三少的东西,如何?”
“嗨,这样也未尝不可,妹妹来吧,我俩一起教训这猖狂的人。”
文雪和包玉持一样的剑,一样的招式,刷刷点刺过来。
那少年身形一翻,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刀,噌的一声亮出,来个开门见山,抱刀身前,左右两摆,将文雪和包玉的双剑分开。
文雪和包玉,来个燕子双飞,蹭地而起,双双在空中剑平刺那少年的脖子。
那少年来一个抱槐看山,将上半身后仰,腰背旋转,双手上抱,那刀贴在右手肘部,将二人的剑挡于脸上,那左手变掌,啪的一声打向文雪的腕部,文雪伸左手接掌。包玉收剑,下坠,剑向那少年腰部横扫。
那少年见自己上下受剑,顿时侧身一翻,躲开包玉,文雪紧跟,刷刷刷,使出十二连环剑,逼得那少见连连空翻。包玉赶来挡在一侧。三人打的鸟飞兽跑,林木晃动。
白雪见那少年只躲,并不出招,心想,莫非他不会刀法,边使剑边喊道:“有种就用招吧,这样打有什么意思。”
那少年笑道:“我这刀一出,只怕你俩非死即伤,不忍而已!”说着腾空而起,抓在空中的一树干上。
包玉格格一笑,“你说这话不怕把牙齿闪掉啊。”嘴上说话,那手中却使出凌空十三变,人飞空中刷刷刷几十剑扫得树上的叶子纷纷下落。
那少年伸手折下一树枝,将手中长刀扔到地上,人随刀落地,那树枝哗哗哗舞动,瞬间只见影子不见人形。文雪看见,心中大惊,原来这少年刀法如此精湛,便将满月传于自己的留香飞剑三十六式使出,这剑法看似平凡,却剑刃变化出奇之快,身形不动中六式连变,六六三十六式,招招致命,是以静制动的奇招。
包玉见文雪用留香飞剑,自己便将林三少传的丐侠十八刀,用在剑上,哗啦啦一顿幻影变化,将那少年罩住。
那少年见文雪和包玉各个使出了看家本领,自己感到应对受限,便大喝一声,手中树枝在地上一点,身形高射入空,倒翻下冲,手中树枝左右挥动,人形落地前使出七十二刀降龙诀,啪啪啪,有十几下分别打到文雪和包玉的肩部和背部,打的他俩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二人繁身跳开,抱剑收式,一口同声道:“你赢了!”
那少年见二人认输,神气十足的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你们这剑也是白练了,不若做了我的徒弟和我一起闯荡江湖。”
“呸,你也,就胜了我两个四门不出的女子,神气什么啊。我们懒得跟你斗嘴。说吧,你那赌注是什么,别借机坐地起价哦?”白雪不卑不亢地说。
“我要看一眼林三少的护国刀,我一向观察二位既然在林三少的府中,自然知道这刀的下落,我不求你们拿出它,只说了那刀在何处,我便可以自己去寻找一看。”
“哈哈,你小子,卖弄一番武艺,就想看林大人的护国刀,做你的美梦去吧。这刀我们压根就没见过,如果要找,你到宣扶使府自己去找,我们可帮不了你。”
说完,文雪一拉包玉扭头就走。
那少年追了上来,语气立即缓和过来说道:“二位姑娘,在下杨一笑,不若二位带我进那宣扶使府如何?”
文雪见这少年一心要看那护国刀,心想,反正这宣扶使府缺会武的杂役,不若将这少年带了去,让林大人管教收拾一番当个杂役,好陪自己练剑。另外也还了比武输给他的赌,免得一后见了受他编派。想完便道:“那好吧,看在你赢了我俩,有赌在先得份上,你这不过分的要求我就答应了,不过我们赌的事情可就扯平了。”
杨一笑嘿嘿一笑道:“二位姑娘通情达理,在下谢谢了。”
三人出了林子一路向南,回到灵州城,路过一个小吃街,包玉嘴馋,便嚷嚷肚子饿了。白雪素来护小,觉得包玉犹如亲妹妹,便将文君兰给与自己的零花钱,大把甩出,任凭包玉吃个够。三人在一小吃摊坐定,这里有灵州特产的各种小吃,包玉在附近三五家店上要了一通,让全悉送了过来,和白雪两人啧啧吃了起来。杨一笑坐在一边,看这她们吃的开心,也不说话。
白雪望了一眼杨一笑笑道:“你这男子汉怎么就拘束起来了,一起吃呀,看着我们,倒像我们欺负你不成。”
杨一笑灿烂一笑道:“这人都说女子嘴馋,我可没这么爱吃小吃,你们吃吧,我看风景。”
文雪和包玉呵呵笑了,双手抓得油七八遭。
正吃得欢,见街边走过几个男子,中间挟持一女子,双手被缚,杨一笑眼前一亮,轻声道:“嗨,大白天的有人抢女子。”
文雪和包玉看了一眼道:“怎么,你想英雄救美啊,去吧去吧,我们在这等着,你把她救了来,我看你的本事在这实战中如何,别全是些空架子。”
杨一笑被激,心中一股热气翻腾,他噌的一声跳到街心,将来人挡住,那五个大汉,各个身体结实,满脸横肉,看得出来是修武出身。杨一笑少年牛犊,也不管他们是哪路人,嘴里喊道:“你们几个男子,欺负一个女子是何道理?”
“呔,你小子,敢管我们春花楼的事,这女子是我们花钱买的,你要她给双倍银子便送于你,小子,只怕你穷的叮当响,没这福气,想要她挣够银子来春花楼吧。”
那五人哈哈大笑,戏弄一番杨一笑,推着那女子冲杨一笑闯过来夺路前行,似乎看杨一笑是只蚂蚁,踩扁便可,根本不看在眼里。
杨一笑被戏弄,剥了面子,气得咬牙道:“我就要这女子,钱我没有,这人还不让你们带走。”嘴上说着,手已伸出,在那押着女子的壮汉身上就是一掌。那大汉一脚踢向杨一笑的手,其余几个一围而上,用拳打脚踢的那种街头地痞打架的方式来殴杨一笑。
杨一笑一看乐了,原来是一帮泼皮,且看我怎么么教训你们,他双脚蹭地,来个旱地拔葱,身子腾然跃起一丈,双脚落下时,啪啪啪踢出,踢到那些壮汉的头脸、肩膀,那些人摇头晃脑招架,尽然被各个踢得鼻青脸肿。气得哇哇大叫。
杨一笑落地,双掌打出,身形哗啦啦划了一圈,但见啪啪啪啪啪,又事一顿掌抽,打了那五人一顿大嘴巴。
那五人被打得晕头转向。
文雪和包玉便吃便看,大声笑道:“打得好,这边吃边看戏,不错咧!”
这时候,街边过来一骑马人,见有人打架,便勒马下来,问道:“你们在这里闹事,就不怕本差将你们抓了扔进牢狱?”
这来者原来是个官差铺头,那五人便围在那铺头身边道:“官爷请给我们做主,我们受春花楼徐娘所托,用十两银子收买了这女子春香,那成想被这粗野少年,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暴打。”
那铺头瞪眼一看杨一笑道:“他们所说可是实话?”
杨一笑没得解释,点点头。
“大胆刁民,竟敢在此持强,这次看你年少懵懂,下次再遇此事,绝不饶你,滚吧。”那铺头怒道。
杨一笑被这铺头骂的灰了脸,心里憋一股气正要发作。文雪见了赶紧跑上来,拉着杨一笑回到小吃摊上,嘴里道:“见好就收吧,你可别得罪那铺头,弄不好吃了官司,可就去不了宣扶使府了。”
杨一笑只好忍气坐了下来。白雪和包玉已经吃的大饱。二人起身对杨一笑笑道:“走吧,坐着生闷气,还不如陪我们逛逛街。”
杨一笑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好要去宣扶使府吗,怎么又要吃又要逛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我们这好不容易出来,哪能这么轻易就回去,不过逛完了,我们高兴一准会直接带你去的。”文雪诡秘的笑了笑。
杨一笑无奈,便随她俩在那闹市之上逛来逛去,绕了几个街头,杨一笑听到一阵莺歌之声,抬头一看,一三层高楼,琉璃飞檐,朱漆红门,富丽堂皇,有歌声琴韵传出。但见那楼前有院墙,弓形入廊大开,有马车停于院中。
杨一笑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繁华喧闹?”
文雪见杨一笑看得仔细,便格格一笑,包玉也掩不住笑的哈腰。“呆子,这楼上挂着牌匾,你不识字啊?”
杨一笑一看,上写着“春花楼”几个字,心想,这不就是那抓人的几个人说的那地方嘛,他便停住脚。转身对文雪道“你们能否在前面等我一下?”
文雪笑了,“怎么,你要去这里面啊,这可是污浊之人花销银子的地方,只怕你没那么多的钱,再者你年级轻轻可别染上这俗气。”
杨一笑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两个且在前面等等我,我看那被抢的女子是不是在这里面,如在,看能救出来不。”
文雪和包玉笑了:“感情对这民女如此热心,谁知道你心里要干什么,那我们只有恭敬不如遵命了。”前面是布市,我们在哪里边逛边等你,可别太晚哦!”二人说完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