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妍听到老夫人的话后，气得牙痒痒，没想到高毅这家伙手段这么高明，居然利用老夫人作为同伙，光明正大地从厅里进来了。

“您每次都是这么帮他的吗？”

“没有，就这一次，”苏老夫人疑惑地反问道：“还有很多次吗？”

“呃……”苏沫妍愣住了，“这……”

这该如何去解释呢？

苏沫妍尴尬地干笑几声。

苏老夫人看出苏沫妍的困窘，说道：“虽然我已年过半百，可是，我的思想也没那么迂腐，年轻人相互吸引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高毅他是姐姐的丈夫……”

苏沫妍脸上的担忧，显示着她的顾虑，就算老夫人她不介意，她也无法做得出来。

“逝者已矣，难道要在世的人活受罪吗？如果心儿真爱高毅的话，我想她也希望高毅能得到幸福，不是吗？”

苏沫妍迷惘的脸上尽是惊讶，相对于老人家的苏老夫人来说，原来真正的老人，正是自己。

她没想放开高毅，只是，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无法做到与高毅牵手。

“那个……姐姐在世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作为姐姐养母的苏老夫人，见面的时间比较多，应该会比她清楚很多吧。

“奇怪的地方？”

“呃……比如说是莫名的烦燥？”

听凌潇潇说，大部分的孕妇，在怀孕初期的时候，脾气都会特别的不好，容易生气又容易焦虑。

“烦燥……”苏老夫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说道：“怎么会呢，你姐姐她简直就一冰山美人，根本就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尽管她这个当妈的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遇到什么愉悦的事，她脸上都保持着一贯的安静，遇到什么难过的事，她的脸上还是很安静，从来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表情，她站着不说话的时候，简直跟一雕像没什么两样。

苏沫妍就不一样了，她开心的时候，就会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难过了就会沉着脸皱着眉头，伤心的时候更会放声哭出来，和她相处起来，不难发现，比起和姐姐相处，更来得舒服自在。

“说的也是哦……”

在苏沫妍的印象里，姐姐给她的感觉，就是很安静，仿佛已经达到与世隔绝的那种至高境界。

“那她的胃口又如何呢？”

凌潇潇又说了，怀了孕的人，胃口变得很挑剔同时也不怎么好，前一秒钟可以大口大口地吃着，后一秒钟说不定已经全吐出来了，胃口也变得跟以前南辕北辙，也会很容易觉得肚子饿。

“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苏老夫人说道：“她经常去法国找你，你应该很了解才对啊。”

自从苏心妍去了高家之后，她堪少回来，如果说他们母女俩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的话，也就是苏沫妍回来之后了，变得和她热络起来、变得和她有话可说了、也变得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苏老夫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不停发问的苏沫妍，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