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开灯，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时间置身于黑暗之中，突然的灯光，让苏沫妍觉得特别的刺眼，下意识地抬手遮一下光线。

苏晨看着苏沫妍这么自然的动作，感到很愕然，然后又说道：“我在门口看你维持这个姿态好久了，在想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只是在担心王静罢了。”

“她想杀你，你还在担心她？”苏晨不解地问道。

苏沫妍不是应该憎恨王静才对的吗？正如他一样。

苏晨从未想过要去杀害王静，但是，他认为，这是她最好的结局，不管是对她或者是他。至少，他不用担心她再伤害苏沫妍、不用担心她老是缠着他不放，她也不会因为他，再伤心难过。

只是，这个代价，极其之大罢了。

“她不过只是一个为爱冲昏头脑的可怜女子罢了。”苏沫妍一脸平静地说道。

月光下的苏沫妍，让他看不透她此时的心思。

苏晨一个激灵，问道：“她……有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应该要对我说什么？”苏沫妍并没有回答苏晨的问题，反而紧盯着他，问道。

此刻的苏沫妍，让苏晨感到特别强烈的压迫感，尽管此刻她一脸无知的模样，却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东西。

“没有那就算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话毕，苏晨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间，在苏沫妍强烈的注视下，让他浑身觉得不自在，像是他做了什么不见得光的坏事一样，让他觉得心虚。

“她说……她很爱你……”

苏沫妍的话，让转过身的苏晨，迈开脚步的动作，停住了。

“她还说……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沉默良久，苏沫妍还是说了出来。

“那你相信吗？”苏晨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低下头，问着苏沫妍，平静的语气，让她听不出一点感情来。

“我很意外……”苏沫妍回避道。

事实上，她的确很意外，不知道是否正如王静所说的，是她自己很愚笨，还是因为苏晨掩饰得太好，这么多年来，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与其说她后知后觉，还不如说他深藏不露。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最亲的人……”苏沫妍委婉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

苏晨难忍心中的疼痛，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他才一直忍着不告诉苏沫妍，因为他不想亲耳听到被拒绝的话。

“是王静想多了。”苏晨俊脸上尽是悲伤，哪怕是低下的动作遮盖他的哀伤，却掩饰不了心底散发出来的悲戚。

良久，苏晨才故作一脸轻松地说道：“明天我要回趟法国。”

“回法国？”苏沫妍望着苏晨一身孤寂的背影，突然觉得心疼起来。

“嗯，回去接受内部聆讯。”苏晨简单地说道，却又不想让苏沫妍担心，道：“放心，没事的。”

身为执法人员的他，对于开枪射杀王静一事，他必须回警队，向上级解释他当时必须开枪的原因。

“好，”苏沫妍看着苏晨带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相当的难受。

苏沫妍又说道：“其实，我的眼睛，已经好了……”

她不想欺骗苏晨，在苏晨开枪身体王静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已经看到东西了。

“我知道。”

苏晨的回答更让苏沫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