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看着着送进来的人,张甜心的婢女晴儿手里端着一些水果路过,不经意瞟到张甜心衣衫不整还被人架着,手上的东西也瞬间掉在了地上,惊恐的上前将人从太监手里接过。
“小姐怎么如此了。”晴儿搂着不老实的张甜心,哆哆嗦嗦流着眼泪的说道。
心底此时却害怕的不行,张甜心如今这副模样显然就是被人下药了,小姐独自出去她没有跟随,这下丞相一定会打死她的。
被小厮告知前来的张海澜还有张甜心的父亲张山、母亲殷诗纷纷来到现场,李忠抬了抬手,“丞相,陛下让杂家将人带回来,杂家已经奉命完成了。”
殷诗一脸不甘心道,“公公,到底是谁将我女儿变成这样。”
李忠见对方语气不善,顿时心底也有些不悦,还没有谁敢给他甩脸色呢。
“张夫人,这件事杂家劝你最好不要过问,以后好好管好令千金,有些人不该惦记,最好不要惦记。”
“你...”
一直沉默的张海澜突然开口,“放肆,殷诗,还不把人带下去,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张夫人殷诗见张海澜生气,便委屈的将人抱着离去,离去时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忠。
张山立马上前,“公公见谅,夫人不懂事。”
李忠轻讽,“哪里,杂家只是一个下人,如此,人也送到了,杂家便回去复命了。”
看了一眼离去的张甜心,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妄图和公主抢人。
“等等,李公公。”
李忠自认自己还是明理,丞相的清廉和陛下的关系,轻重他也是知道的,便停下脚步,“丞相可还有事。”
“是甜心的事情,刚才是老夫管教不力,让公公受气了,还请公公说明到底发生了何事?”张海澜眉心紧蹙,神色中多了一抹忧虑。
从刚才李忠的口中他觉得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见张海澜为刚才的是事情说辞,李忠也不好在计较什么,只得叹了一口气,“丞相,不是杂家说你,以后令千金若是醒了便让她不要再和万俟王爷纠缠了,今天两人都在凤祥宫被下药,公主为此还受伤了,陛下震怒夺了皇后娘娘的凤印不说,就连她的奶娘张嬷嬷都仗则一百,估摸着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吧。”
张海澜后退惊住了,脸色也多了些许忧愁,陛下多年都没有震怒,想必此事难道...
但随即又想到张甜心刚才那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得“可如今老夫孙女这副模样,难道就如此算了?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听到这就话,李忠见为儿女操心不已张海澜,心底也有些不忍,语气也放轻缓了不少。
“丞相万莫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张姑娘只是自己扯坏了衣服罢了。”
张山此事疑惑的问道,“为何?”
李忠目光看向张山摇了摇头,愚不可及。
“你们难道要与公主抢夫君?亦或者要抗旨不遵?”
张海澜,“公公,为何这样说?”
“你们还不知道也自然,陛下下旨,万俟王爷入赘公主府就不能纳妃,否则杀无赦,更何况此次事情令千金是自找的,杂家言尽于此,告辞。”
见李忠要走,张海澜也没有多问,便对着一旁的人道,“送李公公。”
张海澜在李忠走后,瞬间感觉身形佝偻了不少,脑海里想着的便是李忠走时那意味深长的说辞,顿时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不是这一切都有甜心参与,陛下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有公开,并且偷偷将人送了回来?
想到这里,便对身后的儿子道,“那个孽女醒了就让她来书房见我。”
张山点头,“是,父亲。”
看着远远走去的父亲,张山心底一时也不是滋味。
.......
五王府。
墨忧端着一杯酒站在窗口,看着这皎洁的月光撒下一道道光辉在他的屋内,倒也多了几分别致的神秘感。
“王爷。”黑暗的角落处发出一声浑厚的声音。
墨忧没有转身,“回来了?”
“公主伤的不轻,已经被禁足了。”
禁足?呵...他才不会相信父皇会把他这个特别大的长姐给禁足呢,想必父皇是有其他安排。
“到底是什么事情?”
黑暗处再次发生道,“是因为皇后娘娘和丞相府的小小姐张甜心合谋骗了万俟镜空,两人被下药,公主为了救她受伤。”
张甜心?那是是谁?墨忧在脑海里打了一个转,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来。
“漂亮吗?”
暗黑处的人黑线,这个他应该怎么回答?好看?感觉不对,不好看?也觉得不对。
“怎么?很丑?”墨忧呡了一口酒杯,语气里还夹杂着丝丝惊讶,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是,还行。”黑暗处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落竹。”
“是,王爷。”
“本王将这个甜心送你好不好。”
暗处的落竹额头顿时冒出一阵冷汗,语气里有些惊恐,“王爷,求放过。”
“对了,他们合谋什么,你还未和本王说清楚呢。”墨忧缓缓转过身,将被子放下,走到椅子上坐下。
黑暗将墨忧整个吞噬,屋内仅剩月光没有其他的灯火,所以也看不清楚墨忧的脸色到底是喜是怒。
“皇后娘娘许诺张丞相家的小姐,带来万俟镜空,便可以让两人接亲,只是没想到...”生怕墨忧问他张甜心是谁,落竹干脆一并解释了。
“没想到本王的皇姐像个女悍妇抢婚了不是。”墨忧说的风轻云淡,细听之下还能听出他话中夹杂着笑意。
他从第一眼开始便知道,他这个皇姐啊,可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有谁见过第一面见到后就要娶别人的弱者。
落竹想,若不是这黑暗隐藏住了他的情绪,他估计都要被主子罚去扫厕所了。
敢这么说长公主的除了他家脑子不正常的王爷,还能有几个敢说她是悍妇的,又有哪几个女子愿意被说成是悍妇的。
“下去吧,继续盯着,另外让人去将本王府邸的千年灵芝给皇姐送去,就说本王听闻皇姐的事情,深感佩服,特此表达小小心意。”
落竹感觉自己眼角一抽,“是。”
相比这五王府的闲适,悠悠醒来的万俟镜空感觉自己手腕处一阵钝痛 ,身上也有些不适,坐起身沉思了起来。
这时,南方也进来了,望向门口,收起思绪道,“浅浅呢?”
南方身形一僵,“王爷,这是你的药。”
见人逃避他的问题,不由得引得他心口一慌,威压顿时四散开来。
“本王问你话呢。”
“王爷恕罪,公主她....”
南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引得万俟镜空心底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以为衾浅离出事了。
“她怎么了?”
“王爷,公主救了你之后,被陛下禁足了。”南方在万俟镜空的威压下,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却发现自家王爷整个脸色黑的比之前更加阴沉。
南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感觉王爷比之前更加生气了。
“她可受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运功,竟然没有发现疼痛不说,还感觉自己的内力也没有被压制了,难道是他功力更上一层的缘故。
“没有,公主没有任何事情。”南方认真的摇了摇。
王爷注定是不能留有牵挂,不然以后可就不好办了,至于和公主成亲以后这个还有其他办法解决,唯有留了牵挂这是怎样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趁着公主被禁足,王爷也需要休养,等到时两人的伤口都好了,便也不会提及此事,所以这是他还是隐瞒下来为好。
“那边好,你下去吧。”
“可王爷你的药...”
“放下。”
南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离去将门合上。
万俟镜空隐藏于内侧的双手逐渐抬起来,那他这手又是怎么回事?今日是他大意,但心底也有一定把握。
他记得是被衾浅离带走,然后被她扎成了一个刺猬,可解媚毒为何会放血?
看来明天还是得去宫里看看,不会的那个丫头现在在做什么,看她今日那个模样,若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估计就会血洒当场了。
想到这里,万俟镜空赤红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弧度,烛火的光打在脸上,也让他的侧脸多了几分柔和。
出去的南方心底不停的自我催眠着,出来他才发现一个问题,若是王爷问起,公主回答了,他不就要被王爷当烟花给放了吗?
想着那样的场景,南方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湿润了,凉风吹过,一个冷颤涌上心头,仿佛也在嘲笑他刚才做的蠢事,诉说着他要完蛋了。
可事已至此,而他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便也心底放轻松了些许。
但南方却没有想到,等当他想说得时候,万俟镜空已经知道了,那时和善的笑容是南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可吐出的话却是让他瑟瑟发抖,悔恨当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