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轻黑着脸,看着无奈告假睡相不佳的人,不由的想起昨天半夜,若不是她半夜醒来,这两个喝多了的人,恐怕今天就横在她的院子里了。
话又说回来,看到欧阳翩翩时,她也吓了一跳,好在也让冥七送她回去了,效率也快,她都怀疑冥七是不是两人丢半路上回来了。
床上的衾浅离翻了翻身,手还不停的摩挲着,嘴里轻轻的呢喃,“轻轻。”
听到她在喊她,原本想收拾她的慕容轻轻心中怒气也少了不少,干脆就走过去,而这时,门口跑来了小西。
“夫人,不好了,大王爷来了。”
慕容轻轻一怔,“他来做什么。”
“说是送赔罪礼。”小西不好意思的说道。
“赔罪礼,这都一周过去了,现在才送。”
小西看她神情,就知道她的想什么,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经过一番解释,慕容轻轻逐渐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墨流云现在才来是衾浅离的授意,说是她没有回来,怕她不满意,非要让墨流云等她回来再说,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墨流云对于衾浅离又多了一条记恨。
“那……”
“那我们去吧,夫人看看哪里还有不满意的。”慕容轻轻说了一半,就被醒来揉着脑袋的衾浅离半路截胡。
小西笑着俯身行礼,“殿下有礼。”
衾浅离摆了摆手,“小丫头不用多礼,平日不见这么乖巧,今天怎么这么懂礼了。”
“殿下是府里的主子,如今时时都有人上门拜访,小西可不能丢了殿下的颜面,让人觉得咱们这府邸没有规矩。”
“拍马屁,快去给我端水来,拿衣服,我头好疼。”
“活该,我要是不去拣你,你恐怕现在在外边被人围观呢。”
慕容轻轻没好气的声音让衾浅离抖了一个机灵,“我真的在外边?”
衾浅离有些不好置信的看着她,脑中回想着昨晚,按理说,喝醉了她自己就乖乖的走进屋子才对,怎么跑到外边院子躺着了。
沉思了一会儿,衾浅离抬起手才发现问题所在,昨天她手里咳血了,最后因为手上有血腥味,她就用酒洗了洗,怕慕容轻轻能够闻到,所以她在等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就喝上了。
等等……那个女人呢。
“那个……夫人,这个,欧阳女帝去哪里了?”这个问题才是最正经的,要是欧阳翩翩那个女人从她这里不见了,那可不是小事。
慕容轻轻没好气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吼道,“没事,只不过,下次你再给我跑去喝酒,衾浅离,你就给我分到外边睡。”
衾浅离听到她的威胁顿时就傻眼了,立马讨好,“是,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
“知道就好。”她身体不好,若是以后因为喝酒出什么事情,她哭都来不及。
“那……女帝……”
“冥七丢她回去了。”
这才,衾浅离才松了一口气,摁压住额头缓缓的揉着,然后走下床,慕容轻轻跟了过来,为她穿着了起来。
同样醒过来的欧阳翩翩一脸朦胧,双眼无神的神游太虚,整个人坐在床上,外边的声音逐渐让她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周围才放心下来。
什么啊,原来是是她下榻的地方。
前面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欧阳翩翩整个人都惊悚了,她怎么回来的,难不成她自己会梦游了不成。
门口侍奉的人,这时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对着床上发呆的人行了行礼,“陛下,我们来为你梳洗。”
“等等,朕怎么回来的。”
梳洗的婢女疑惑,跪地道,“昨夜奴婢来找陛下时,陛下你已经在了。”
欧阳翩翩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萎缩了,难不成她还真的梦游回来了,那衾浅离去哪里了?不会也和她一样吧。
原本进来站着的人看着自家陛下不停变换着的脸,心底开始在猜测着陛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如外边所说,陛下看上了归墨的贵女不成,不是吧。
“你们放着先下去吧,朕自己来。”没想通的欧阳翩翩干脆对着屋内的人下退的命令,自己也坐起身下来收拾着。
屋内的人俯了俯身,全部都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欧阳翩翩一个人在思考着。
……
一处前偏僻不显眼的客栈,客栈内几乎没有人,客栈也破破烂烂的,让人一看就没有想住的.欲.望,远远眺望,都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外观虽是如此,但里面的每间房间都有自己的特色,大气而又不失奢华。
这其中某一处简单田园风格的住房,一女子搂着一男子,男子脸上黑如锅底,就差没有打人了。
“陈夕柔,给本尊放开。”
“不放,为什么你不放,衾浅离昨天带着她的夫人在销魂楼里找姑娘,如此这般,你还在等什么。”
闻世一脸阴沉,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本尊心甘情愿,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来.插.手本尊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当初本尊留下你是为了什么,而你进来是本尊也和你说过什么,不忘妄图打本尊的主意,这世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刚刚好。”
陈夕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手也在他冷冽充满杀气的气场里不自觉的松开了。
“我追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明明所有穿越过来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主角吗?为什么衾浅离会成为主角,那样的一个女人没有白莲花的属性,让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己的不足,不光是脸还有其他。
“没有,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尊怎么会喜欢自己手下的人,再则,你自己心境如何自己也有数,这样的你如何让人喜欢的起来,你又有哪里值得别人喜欢?”
别以为他没有管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边给他摸黑也就算了,还想到处拉对自己有利的势力,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之前没有.插.手,是因为与他无关还可以接受,现在这女人不仅如此,还得寸进尺,对他也抱有那种心思,那么他便留不得她了。
猛然而来的杀意让陈夕柔不由的一直往后退着,语气也不如之前一般那样柔媚,眼底开始浮现出了恐惧,“你不能杀我,我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你就不怕我灵魂未灭,下一世存在报复之心来对你们吗?”
闻世白发披散,薄唇轻勾,浑身带着冷意,余光撇向之处宛如看着蝼蚁的神祗,“你以为本尊会怕你,不论你是哪里人,本尊既然要对你出手,那便让你挫骨扬灰。”
他可不会留有一个对自己随时都有危险的人,哪怕是有这个想法,都不行,任何有想法的人,最后都会变成实现。
“我给你说衾浅离的秘密。”陈夕柔没有办法,激动的吼道。
她怕,早知道她就不今天对他做这些了,没想到他平淡的性格下隐藏着如此嗜血的一面。
闻世停住脚步,目光落到她身上,仿佛她不说出一二,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还记得我与她初见吗?我怀疑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我,不然她不会对我不好奇的,只有知道的人才会觉得无所谓的。”
“这又能证明什么,她若天生性情冷然,听了你的话,本尊去怀疑她,这样不过是中了你的计策,让本尊和她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
陈夕柔柔弱的坐在地上,伸手却又不敢拉着他的衣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你相信我,闻世,你忘了,女人的直觉可是最敏感的,你不是转她吗?你放过我,我帮你追她,也可以测试她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她不是,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入她的眼,再则,她选择慕容轻轻,一下子就接受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闻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现代才会对于同性接受那么顺其自然,你看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你难道就不怀疑她吗?”
听到她言辞尖锐的吼道,闻世沉默了下来,脑中浮现着他偷偷观察她的过往,确实中间有些是有些不同,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说到底不过是这个女人想多活几天而已。
“你以为本尊会凭借这几句话就怀疑她的身份?”
“我……”
“即便你说的都对那又如何,你恐怕不知道吧,她确实爱上了那个女子,她若真的如你所说是那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她已经有了牵绊,再也没有可能回去了。”他也不会让她离去,这个女人他当年留下她,他现在无比的后悔。
“你当真就这么容易接受?”陈夕柔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毫不犹豫的相信一个人,又完全不怀疑对方,明明对方却选择了她的对立面,也无所谓。
“为什么不能,你说的可能没错,但本尊不准备冒险去探究,她想说就说,不想说,本尊就当作从未知道过,她有不说的理由,本尊也有尊重她不说的权利,这也是她和你不同的地方。”
一个只想着暗算别人的人,期盼得来的东西往往非常人所得,而他恰恰是非常的厌恶这些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