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一睡就是两天,独眼婆婆对卫风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家里穷困,也没到那种缺衣少食的地步,只是一切都稍稍差了点而已。
瓦罗兰大陆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强悍,仅仅两天的时间,卫风的伤已无大碍,醒来第一时间就想着去答谢卡西奥佩娅,若不是她,可能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婆婆将一袋钱币递到卫风身边,还有一个洗干净了的丝帕:“孩子,这些东西你去还给二小姐吧。咱们虽然穷,可也要有骨气,钱要自己挣来才用得安心。”
“嗯,我知道了,婆婆。”
卫风收好钱袋和丝帕,草草吃过一些东西,便起身前往内城城门。走在路上心里还在嘀咕,自己一身破烂能不能进得了内城?话说卡西奥佩娅也没有留下什么信物。
这么想着很快便到了城门口,没有一点意外地被拦了下来:“内城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来找杜·克卡奥将军家的二小姐,这是她的丝帕。”卫风嗫嚅着拿出丝帕递上前去。
原本听到一个贫民要找二小姐,守城的卫兵都是一脸嘲讽的表情,待看到卫风递上来的丝帕时,一个个收起了轻视的表情。
谁都知道丝帕是女子从不离身之物,此刻出现在一个贫民手中,恐怕真的像卫风所说一般,这是二小姐交给他的。
“等着!”尽管知道卫风可能是二小姐的客人,还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守卫背过身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水晶球,用特殊的方式对着水晶球说了句什么,随后转身道:“让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等下自然有人来接你。”
此时跟卫风说话的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冰冷生硬,似乎在水晶球里面已经确定了卫风的身份。
卫风点点头,默默退到一旁站好,等人来接自己,内城这么大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总不能站在路中间等着吧?
仅仅过了几分钟,就看到内城中一身着盔甲的将军大步走了出来,看到卫风点点头:“二小姐说你肯定会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跟我走吧。”
卫风对面前将军有些印象,依稀记得其名好像是琼斯。当时正是他为自己档下了剑气,略带感激地笑了笑,跟在琼斯身后走进了内城。
第一次进入内城的卫风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四处张望,只好低下头用眼角余光去扫视周围。
内城比之外面要干净整洁了很多,入目还是清一色黑色的建筑,给人一种神秘压抑的感觉。
街道宽敞足以并排几辆马车都不成问题,行人不多,都是衣着华丽的贵族,和卫风身上的破破烂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看出了卫风的尴尬,走在前面的琼斯回头对卫风说了一句:“无需在意外表的华丽和差距,你就是你,谁都无法替代。”
琼斯简简单单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醒了卫风,那一点点的无地自容瞬间被压制了下去,低着的头颅也抬了起来。
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怯懦,隐隐中倒是有几分自豪,身为穷人的那一份自豪。不为处身贵族之中而自卑,孰不见那些所谓的贵族们,连正眼都不曾给自己一个。
见卫风这么快调整了状态,琼斯赞赏地点点头,越来越相信卡西奥佩娅说的话了。
杜·克卡奥将军府位于半山腰,地位仅次于顶层的最高指挥部。若不是亲自来这里走这一遭,绝对难以相信半山腰上还会有这么宽广的一处平台。
威严挺拔的大门矗立在眼前,卫风还是情不自禁地抬头仰望着,喉咙翻动间咕咚咽下一口唾沫。
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有朝一日自己也要拥有这样一处府邸,无关乎利益,无关乎权力。
大门两侧各站两名黑甲士兵,士兵全副武装,只露出两只眼睛谨慎地盯着卫风。这里是将军府,忽然有个衣衫褴褛的贫民到这里来,自然要密切关注了。
“年轻人,你的未来我看好,将来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琼斯跟守卫打过招呼,带着卫风进入将军府,轻轻地说了一句。
穿堂过巷,迷宫一般的将军府让卫风有点分不清方向,只能默默记下左右和走过的步数,可这样真的管用吗?
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经过一处演武场的时候,卫风的视线转移到演武场上,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记路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没错,就是女人。偌大的演武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女人在那里训练。女人身穿一袭红色皮甲,黑红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正在对着远处的木桩投掷飞刀。
卫风所在的位置正好看到女子侧面,从侧面看容貌间和卡西奥佩娅有几分相似,左眼横贯一条狰狞的伤痕,眼神之中闪烁着寒芒。
“那是大小姐卡特琳娜,你还不要多看为好。”琼斯善意的提醒着,因为不久之前就有一个不长眼的人因为多看了她一眼而丢掉了性命。
卫风自然不会去欣赏美女,在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卡特琳娜的表象,而是她身体内的能量流动,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隔着皮囊看到内里的能量。
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看到了,而且他还看出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卡特琳娜手中的飞刀并非钢铁铸造,而是能量融合而成。
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卫风试着调动身体内的能量,按照卡特琳娜体内能量的流动方向运转起来,不曾想竟真的在手中凝聚出一枚黝黑的飞刀。
似乎感受到卫风这边的能量波动,卡特琳娜收刀转身看了过来,吓得卫风赶紧散掉能量匕首,低头亦步亦趋跟在琼斯身后。
“嗯?哪里来的平民?”卡特琳娜轻轻嘟囔一句,随后转身继续训练去了,琼斯是妹妹卡西奥佩娅的人,也就没怎么在意。
但是她的话却让卫风对她有所改观,就因为她说的是平民而不是贫民,高高在上的贵族没有把穷人看得很低,证明她和别人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