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这个字眼对两个年轻的小辈来说很是陌生，一脸的懵懂。其实莫说是他们，就算是一些修为高深之辈也未必能够有所耳闻。

混沌？蒙羽却是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因为他曾在百草集录阅读过一些相关的东西。上古时有仙草就曾带有混沌气息，不过这些东西记载并不详尽，而且都是存在传说的。

“师父，那是什么东西啊？”灵儿好奇的问道，一脸的激动，虽然她还没有弄明白，但通过师父的反应来看，小师弟应该是特别的不凡。

老人看了看灵儿，略显犹豫。“这，事关重大，所以你知道后，便是一定要替你师弟保守这个秘密。”

灵儿一怔，她没想到师父会有如此的要求。但是这样一来她也明白了其的厉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师父，要不你给小师弟说吧，我先回避一下。”

“师姐，你说什么呢？在你面前我可是没有秘密的，师父尽管说就是，我相信师姐。”蒙羽虽然与小师姐接触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女子天性纯良，而且若是师父真的那样做了，即便是灵师姐心不责怪，也多少会不开心。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两人的感情，毕竟人家师徒已是相处了多年。

但是师父能为自己着想到这种地方，蒙羽着实感动，同时也隐约感觉到师父所要说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

“算你有良心。”灵儿看了看蒙羽，调皮的道。尽管二人这些日子偶尔开个小玩笑，但是蒙羽也确实跟小师姐学到了不少东西。此时听到师弟如此说，灵儿心又是感到些许温暖。

孙老哈哈一笑，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面色又严正了起来。“混沌究竟是什么东西，即便是为师也说不清楚，总之你们要知道那是一种很神秘的甚至能令这个大陆上至强者都为之疯狂的东西。它对炼丹师而言自然是宝贵，因为有了它不仅能够提高成丹的率，还能提升丹药的品质。”

说到这里，老人略顿了一下，然后更加郑重的道：“除了对炼丹师的诱惑，更关键的是它对所有的修士都是益处无穷，越是修为强大之辈，越是求知若渴。因为故老相传，有了混沌就能突破修士现有的最高境界修为。”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听到这里，即便是心志坚韧如蒙羽，也是吸了一口冷气。正所谓怀璧其罪，这个诱惑太大了。

看着少年有些慌张的神色，孙老像是明白了蒙羽的想法，不过他对于少年还没有因此而完全的惊慌失措略感满意。这个少年定力着实不错，未来可期。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头，以示安慰。“你倒也不用太担心，不是为师狂傲，你目前也只是具备混沌形成的基础，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炼丹师比较敏感而已，而且就算是为师也是因为在这方面沉浸多年再加上亲自用灵力探查方才发现，若是换成他人，就算他是圣丹师也是很难发现你这个秘密的，所以你也不用为此忧虑。”

蒙羽这才长出一口气，放心了不少。不过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身具混沌，要知道这等东西就算是大陆上最强的那几位都是垂涎尺的。

看着少年的迷惑，孙老便是知道蒙羽对自己为什么能炼制出含有混沌气息的丹药竟是毫无所知。他叹息一声，道：“我刚才探查时发现，其实你体内并无混沌之力。不过奇怪的是你的灵力除了阳灵，竟然还存在着微弱的阴灵之气。”

灵力还分阴阳吗？这蒙羽倒是从未听说过。

孙老露出回忆的神色，像是追忆着什么。“相传我们所在的无极大陆现在并不是完整的，在万年以前的上古时期，是修士修炼的辉煌时代。那个时候就算是圣境高也是不少，最为优秀之辈更是有缘突破到传说的境界，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导致天地大变，众多大修陨落。而且自那以后，万年来再没人能突破至酷，达到传说的境界。”

又是那个时代，以前蒙羽就有所耳闻且充满了向往，不过一直所知不详，现在他期待能从师父这里知道的更多一些。当今之世最强的人据说便是五大圣境高，那个时候竟然有很多，可见是多么辉煌的时代。

看着少年的兴奋，孙老却有些神情没落。“你也不用这样，当年的事我也只是听说，不过数百年前我却是经历过一场咱们大陆上的劫难。也就是在那次我接触了另一种修士，他们与咱们不同，咱们这里的修士修行吸收的灵力乃是阳灵，那些人却是靠吸收阴灵力来修炼，不过他们的性情大都暴虐残忍。至于这些人从何而来，现在的你还是不要知道。”

“总之他们是来自令一个地方，万年前那场大劫使得大陆破碎，但是并没有将所有的隐患去除，每隔千百年历史仿佛就要重演，这对修士来说简直是一场浩劫。”

听孙老越说越奇，蒙羽却是有一种紧迫感，不过他可没想过要做什么拯救人类的英雄，毕竟那离他还太远，他只是担心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自己若不变强如何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呢。

“自从万年前大陆被打得崩裂之后，这片天地间便再也没有超越圣境的强者出现，而传说只有混沌之力出现，那么才有着会突破这万年来的至酷。就在数千年前，大陆上许多强者为了打探这个秘密，曾经追捕过一只猴子，可惜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

猴子？听到这里少年心一动，不知为何蒙羽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眼神猴，而且他觉得孙老所说的那猴子就是与自己结成血脉共生的神猴，看来这家伙说自己曾被困千年倒是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