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难道人死了就可以这样展览吗?如果你们不管,我们可以把我妈现在弄走,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可以做,不用你们!”看到万金蓉的尸体那样的躺在那里,王智猛显然非常的不满。
“大公子,不要这样吗?他们也是例行公事,怨不得他们的。”潘经理立刻上去劝慰他。
“他妈的!是谁干的!我不会让他活的!”王智猛继续叫嚷着。
“你这是干什么?嚷什么嚷?”高峰有些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我嚷不可以吗?告诉你们?把我惹急了,我让整个云州都翻起来!”王智猛真的是一个孽障,因为霸道已经是他生活的全部,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他母亲万金蓉的实力,但他不知道伴随着万金蓉的死,他的霸道已经失去了坚实的后盾。
然而,潘经理是不会不明白这一切的,所以,他立刻走了上来。
“这位领导,我不认识,但请你不要见怪,毕竟我们董事长刚刚出事。”说着潘经理对那个随从说:“把大少爷拉开!”
“这是刑警支队的高支队长。”吕志走过来介绍。
“高支队长,不要介意。”潘经理笑呵呵的说。
看到王智猛被拉到旁边,高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也是有些不好看,你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床单将我们董事长盖起来。”潘经理说。
“当然,只是我们工作忙,还没有来得及。”吕志说着命人将万金蓉的尸体盖住。
就在这边刚刚安静的时候,又听到了王智猛的大叫:“王八羔子!你找死!他妈的!”
声音是从那名男妓秦鸿鸣所呆的房间传出来的,韦紫凌急忙跑了过去,只看到王智猛正在用力的扇打着秦鸿鸣,高翔和其他人正在奋力的阻止他。
终于这场战斗结束了,王智猛被警察拖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而秦鸿鸣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女人。
没有人去安慰他,似乎所有的男人看来他挨打是理所应当,但韦紫凌没有那么想,她始终在看着他,看到了他那种无助的眼神。
“给你!把嘴边的血擦擦吧!”韦紫凌上前将一张面纸递了上去。
秦鸿鸣一直都在那里蹲坐着,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是非常平静的,因为,从他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可以面对的。
但当他抬头看到韦紫凌那份平等的关切时,泪水悄然从眼眶中涌出,也许面对的蔑视已经太多,今天所有人的神情都不足以刺伤他的心灵,但韦紫凌那份珍贵的同情怜爱,却足以让秦鸿鸣的内心淌血。
“不用了,谢谢!”说着秦鸿鸣没有去接韦紫凌递过来的面纸,而是将他的头第一次低的那么低,他今天第一次感到了羞愧。
卧室里,王智猛打声的哭叫着,悲痛欲绝的叫嚷着妈妈,从他的哭声中,大家才知道这里死人了。
“大少爷,二少爷来了!”潘经理急忙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韦紫凌转头寻找另一个“傲慢”的人,她觉得这个二少爷应该和大少爷是相同的。
她对曾为警校生的柯凯和肖经天的“傲慢”早已领教过,那是他们有着非凡的侦探推理才华,这富二代能比?
但让她失望的是她始终没有在房屋内期待到那个人走进来。
“他人呢?”王智猛阴沉着脸说。
“在门口,他不肯进来。”另一个穿西服的男人说。
“所有的事情你都不关心,现在妈妈死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吗?”说着王智猛疾步走了出去。
“不要看了,我们把人带走,现场由他们技侦的来处理。”高峰对高翔几个人说。
“走去看看妈妈!你应该看看她,她没有什么亏欠你的,你不应该这样对待她!”两个兄弟在那里拉扯着。
“秦鸿鸣!”二少爷王锦文看到警察将秦鸿鸣带出来,挣脱了哥哥王智猛的拉扯。
“锦文!”秦鸿鸣没有感到吃惊和惊讶,仍旧那样平静。
“没事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王锦文似乎变得对这件事情关心起来。
回队的路上大家一直没有说话,大家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高峰知道今天这个案子明天就会轰动整个云州,甚至整个云州的政界、商界以及黑道都会发生不小的振动。
高翔想的只是这个案件,他不知道会有谁有这样的能耐,竟然敢动云州的风云人物。
韦紫凌没有想任何东西,她只是在尽心的观察眼前这个秦鸿鸣,一个让她非常不可思议的人物,一个表里差距那么大的人物,这样一个极致的人,为什么去做男妓?
这个秦鸿鸣从相貌上看,鲁帅和高翔都没他精致,还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更可笑的是和自己客户的儿子似乎是那样的要好?更奇怪的是王锦文,他竟然不关系自己遭遇非命的母亲,反而来关心这个陪母亲睡觉的情人?
所有的一切都这样让人不可想象,难道这就是平时人们说的复杂的社会?迷惑。
富丽堂皇的万家别墅里格外繁忙,很多人都是小跑着,相见也没有时间打声招呼,但人们还会相视一下,可其中传达的信息,却是让人很难辨别清楚的。
只有一个人在大厅的灵堂上叫嚷着,他不是别人就是掌管着万家所有一切的潘经理,经理这个称呼,似乎连潘经理本人也不知道它的由来了。
也许是万金蓉的“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但到了现在,这个“经理”也只是一个代号了,他的权利要远远超过一个经理的职权,万家黑白两道的产业全部由他帮助打理。
“怎么样?该通知的都通知了吗?”一身黑西服的潘经理精干的在那里指挥着。
“还没有,通知的名单还需要您确认一下?”一个小伙子怯生生的站在旁边。
“他妈的!什么都靠我?整天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去找豹子,我已经告诉他了,人要分类、分日子请,不要一天来。”
“钱到位了吗?”
“一群窝囊废!”
“老二呢?”王智猛身穿一件黑色的袍子,面带忧伤的问正在忙碌的潘经理。
“噢!问二少爷呀!”潘经理有些为难的说,“在楼上喝酒,我叫了他两次,他都不肯下来。”
“太不象话了,家里都出了这种事情,他还是那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说着王智猛急冲冲的朝楼上走去。
“唉!大少爷!”潘经理伸手阻拦王智猛,但王智猛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