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晚饭后,她要我陪她去逛超市。
我说过了马路就到你自己去吧。
十一点了她还没回来,打她手机:“机主已关机,请改用其他方式联系。”
其他方式?下去找吧。
半个小时过去我没有找到。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个江浙口音说你朋友喝醉了在“蓝色酒吧”。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我看见叶兰象一件风衣搁在靠墙的一张小桌上,手里紧捏着一张纸条:
“风,今天我会醉,抱我回家;
老板,我醉后打电话给风,1301468****,他那么笨,找不到我。”
夜里她吐了两次。凌晨四点多,她醒过来。
“怎么喝那么多?”我递过去一杯茶。
“关你什么事儿!”她甩了甩头发。
那发型我并不喜欢,还有她抽烟喝酒我都不喜欢。“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还问!在超市一个男人跟踪我非要请我吃饭,我好害怕,想给你打电话,又想哼人家是我什么人,就给天津那混蛋打,那混蛋说你烦不烦我正跟人睡觉呢。”
说完她举手朝我脸上打过来,两秒钟之内我本可以躲开,但是我没有。我是男人,她对男人的恨就可以撒到我身上。如果这样她能好受一些,我这点委屈算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硬生生地打了我一耳光,看着手掌突然“呜呜”哭起来:
“男人怎么都这样!呜……啊……哈哈……”
黎明的晨曦象一阵清脆的鸟鸣,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起来吧,洗个澡,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不去学校了,学习?他妈的,有什么用!”
这种颓废,好象我童年在小河里伤心的倒影,寂寞哀愁,无人能懂,无人安慰……
“你还有我呢!”我咬了咬嘴唇。
“别肉麻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你就别打击我了。我爱上你了,答应我。”
“别扯淡了,好不好!我还不够狼狈吗?”
“我是认真的。”
“哈!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凭什么?”
“凭这个。”我把一个存折甩过去,那里有50万。
“又一个天津货!”
“密码是我的生日,770215。”说完我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