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我不可以做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但我仍然走了过去.
我的眼光是很专注的,所以我会致力于某一个景象.
专注有时候可以很好,使眼前的景象不至于逃逸,但是有时却容易失却更好的景象.
所以友适时地找了一个位子,这使我有一个很好的角度.
而通过友的肩膀,我可以看到对面的她.
不要叫我,我说.
你等于是一个登徒子,友说.
几分钟后我事实上完全不介意了.
境界高的,可以并不一定孤独,不一定离群,不一定幻想.真正的隐士,往往叫人看不出他与老农的区别,事实上,他也不希冀要与老农,----要有什么区别.隐士决不在乎别人说他是老农;我决不在乎别人说我是登徒子.
她长得很雅致,或言优雅亦无不可.她没有妖娆,但她恬美,她没有活泼,但她娴静,她没有急噪,但她悠闲.她没有高贵,但她平易.她没有那种污糟,她没有那种别的女孩偶或闪现的缺点.
所以我注意到,那几个看她的男人是多么丑陋.
她或许并不知道,但是她的那种绝代,使现场的,失色.
比她漂亮的,有,不过没有她那种气,那种浑令男人彰显其丑恶女人凸现其庸俗的气度.
比她有气度的,有,不过与我理解的不同.
好,她起身了.
之前我看到她上身穿着天蓝色细绒线衣,两件套的那种,也许还有条细项链?这使她非常得具有典雅的气质.
她起身后我才看到她穿的牛仔裙了.
宝蓝色,泛白,也许有些怀旧的气息?也说不定.
平底鞋.
不高不矮.
对了,在牛仔裙上,我看到一朵大大的花.
一朵大花.
她走过去了.
简单但是有力.在简洁而不庸俗这一点上,她表现得很充分.
所有的人都该为她欣喜,这世界毕竟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我只可描绘万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