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入了医务室,和以前在华夏医院的流程差不多,只不过是私人性质的医务室。
这也是我第一次观察这个医疗所,有二十多名护士,几名主治医生,有神经科,五官科,甚至还有放射科,耳鼻喉科,还有呼吸道科。还有一位女性的诊所主任管理着她们。
然后那名主任把我带到化验科,准备亲自给我扎针和抽血,那位女医生长相甜美,但是白嫩的额头有些抬头纹,脖子好像后面还有一颗痣。
女医生先拿出黄色的橡胶管,绑住我一只手的胳膊,然后将预先准备好的针管刺入,和以前在华夏医院的时候一样,刺进去的时候有些疼,然后采集了足够的血样,拿了几根绷带粘在伤口处,让我捂住,不要让扎针的地方出血。
然后用标准的,不带有任何法国地方方言的法语告诉我,“小姐,你可以离开了。”如果形象的比喻下,这两者就像是以前华夏中央台的播音员与各地地方方言的区别。
“等等,我可以知道我的血型吗?医生。”缨用恳切的话语请求道。
“抱歉,小姐,刚刚那个是专门鉴定dna的差异的,小姐如果想知道的话,还要再采一次血液。”医生平静的回答道。
“就不能例外下吗?”缨询问道。缨的内心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前世直到穿越前,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无论是学校体检,还是去医院看病,都没有特意测量过自己是o 型,b型,a型,还是ab型,现在这一世自己一定要知道。
“对不起,小姐,规定就算规定,如果人人都违反规定,这个医疗所该怎么开啊。”医生不卑不亢的答道,并没有因为缨是公爵的独女而法外开恩。
“看来不行,那好吧。”缨说完,再次将自己的手伸进了采血窗口,只见医生又拿出了一个小试管,又重复了刚才的流程,只不过扎针从左手换成了右手。
捂住绷带几分钟后,缨离开了医务室,然后顺便到洗手间,用专门的洗手液好好的洗了洗自己的手。
走到医务室的大门口,前侧车门自动打开,我进入了越野车,并且坐好。
其实缨的内心并不向往着学校,因为家里很有钱,以后就算父亲老去,她完全可以到中国投资房地产,来让自己的资本翻番。或者吃利息也可以维持富有的生活。而且前世经过小学六年,初中留级,高中三年,乃至大学只考上了一个大专,而且那个大专的男寝各种意义以及各方面都很差,薇已经有些厌恶继续参加学校的教育了……
“怎么了?”公爵的话语拉回来了缨的思绪,但是缨不想说什么。缨看向窗外,已经驶入了通向巴黎的高速公路,庄园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缨看向两旁高速护栏的杂草,青翠而数量众多的梢尖上还留着清晨的露珠没有被阳光蒸发,反射出点点光泽,两旁都是苍茫的绿色。没有以前身在华夏的时候,回农村老家,经常看到的金黄色的小麦田以及大型的小麦收割机,以及春日小麦尚未成熟的时候,在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上那种深绿色。也没有那种收割小麦时候,华北平原焚烧秸秆导致众多省份空气污染,pm2.5爆表所产生的,让人无法睁开眼睛,以及能见度大幅降低的那种蓝色的浓雾。这里没有那种小麦,因此不会有那么多人得呼吸道疾病乃至肺癌,也不会导致能见度降低导致的车祸频发,也没有人将收完的谷物粮食晾晒到公路上,导致的各种车祸和家破人亡等悲剧。
但是呢,内心总有一种孤独感呢,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只是闲的,但是突然对过去的生活有一种怀念,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怀念那些占生活比重非常微小的,一闪而过的,让自己幸福过的人和事,而不是全部,大多数时候,过去,只给自己带来了所占比重接近全部的痛苦和不如意。
“父亲,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缨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公爵大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