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说什么办法啊?”
看着小白与南陈国兵士正在奋力阻挡试图爬上城楼的隋国兵士,陈宁萱焦急的看着何问道。
这世上最阴险最下三滥的招数是什么?
用毒偷袭,不不不,跟何问脑子里想的那个办法相比这个绝对是太过善良。
“有石灰粉吗?”
何问收起嘴角的阴险笑容,正色问道。
“嗯。”
陈宁萱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石灰粉那类装饰墙的用品跟能度过眼前之危的办法有半毛钱关系。
“好,吩咐下去,能搬上来的石灰粉全都搬上来。”
何问肃然说道。
最阴毒的招数莫过于撒石灰粉,一旦进入人的眼睛口鼻里面,那炽热灼烧的感觉想想都可怕。
更主要的是这种感觉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处理不当还有可能导致人永久性失明,对城下密集的隋国大军那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能击退隋国大军,甚至是让隋**队死更多的人,比如说泼油放火。
但身为一个穿越者,一个心中有人权的人,何问会这么做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他怎么忍心看人在自己想的办法下死了,最多终身残疾。
“哦。”
看着何问那副严肃的样子,陈宁萱小声的哦了一声,随即乖乖吩咐下去。
见陈宁萱去让人搬石灰后,何问陡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闭上眼睛面色凝重仔细感受起来。
“老天都在帮我。”
片刻后,何问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长出了口气道。
撒石灰粉最主要的因素便是风向,若是逆风的话石灰粉撒下去不仅不会对敌方造成伤害,反倒是自掘坟墓。
万分庆幸的是,现在是顺风。
“城要破了,我也该走了。”
归天至站在皇城之巅看着城楼之上的南陈军士渐渐落入下风,一拂袖准备离去。
“呼呼,搬上来了,你要的石灰粉。”
陈宁萱搬着一个大麻袋放在何问身前,擦了一把额头晶莹的汗珠,气喘吁吁道。
百十来斤对先天武者本算不了什么,但陈宁萱是用双手提来的,切路途遥远。
“好。”
何问一把提起装石灰粉的麻袋,放在城墙的护栏上。而后解开绳子,连麻袋与石灰一同直接扔了下去。
“额···”
见自己辛辛苦苦从远处提来的石灰粉被何问给扔了,陈宁萱顿时怒目圆睁。
“还看着干什么,叫他们全都扔啊!”
何问一脸古怪的看着正盯着自己的陈宁萱道。
“他们也要扔?”
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陈宁萱指了指城楼之上其余扛着麻袋的兵士道。
“那当然,不然要你们扛上来干什么。”
何问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气死我了,气死本公主了!
看着何问那副模样陈宁萱就一阵来气,早说要扔,还让他们搬上来干啥,故意逗他们玩儿吗?
“公主,公主快来看。”
不待她继续发问,小白捂着小嘴一件吃惊之色的指着城下道。
陈宁萱一脸疑惑的走上前去,心中暗暗决定日后一定要跟何问好好的算算账,以报戏耍之仇。
结果,结果当她亲眼看见城下的画面后,也吃惊的捂住了红唇。
“啊,我的眼睛。”
······
只见何问所扔下石灰粉的地方,云梯上的隋国兵士直接重重摔了下去,还没上云梯的都直在地上打滚,双手使劲儿揉着眼睛一脸痛苦之色。
“揉吧,揉吧,不揉说不定还有救,一揉准瞎!”
何问也走上前来,看着下方小面积的混乱场景,一脸幸灾乐祸说道。
这小面积隋国兵士的痛苦都被其他人看在眼中,攻城的步伐不由停顿了一下,下一刻又发起了更加猛烈的冲锋。
“咕噜!”
看着下方那些隋国兵士的惨状,再一看何问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陈宁萱不由重重的吞了口唾液,眼底出现了一抹浓浓的恐惧之色。
恐惧之后却是更加的庆幸,庆幸建康城眼前的危机总算有了一个暂时缓解的法子。
“别看了,快让他们扔石灰粉啊?”
见陈宁萱呆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何问连催促一句。
“好好。”
“快,把所有石灰粉全部扔下去。”
陈宁萱点了点头,转身对南陈国兵士命令道。
众人听令,将石灰粉扔了下去,随后便是一阵惨叫声不眠于耳。
“咦,怎么回事?隋国的人怎么还没攻破城池?”
正欲离去的归天至听着城墙外传来的惨叫声,轻咦一声,满脸疑惑自言自语道。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迟迟没有攻下建康城。”
疑惑的不仅仅是归天至,还有城外隋国大军中的三人,说这话的是站在无尺与柳浪身前一身材魁梧的大汉。
他,正是隋国那位大宗师后期高手,姓武名磨。
“启禀大人,会不会是那位巡查使插手了?”
无尺小心翼翼问道,一脸卑躬之色。
“不会。”
武磨肯定说道,没有多做解释。
而后转过身来,露出了他那张同样长的很魁梧的脸,足有鞋拔子那么长。
“传令下去,今日必须攻下建康城,晋王殿下将会在天黑时带领后军到达此地。到时,我希望晋王殿下能进城过夜。”
武磨微眯着双眼,看着惊若寒蝉的无尺与柳浪,带着一丝告诫的语气说道。
“是、是,属下定在天黑之前攻下建康城。”
两人连忙点头,后背直流冷汗。
哪怕身为大宗师,正是因为是大宗师,他们才真正知道武磨的厉害。
不然,这次八十万大军出征也不会由他来做统帅。
“但愿如此。”
武磨淡淡说道,随后径直转过身去,看向前方战场。
建康城下。
惨就一个字,实在是难以形容。
想象一下,无数人捂着眼睛在地上全都是残肢血液的情况下打滚,何其的悲惨。
“当当当当。”
看着攻城的兵士一败涂地,前方隋**队的指挥官只得鸣金收兵。
“隋国居然鸣金了?”
已经快要到达城楼之上的归天至听见鸣金声面色一阵呆滞,不可置信道。
从任何方面来说,南陈国都是没有丝毫胜算的,甚至就连殊死一搏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实是,隋国的确退军了,虽说只是前方短暂的退却。
但退就是退,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