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你再好好想一.......”
不待步云生把话说完,王小牛果断出手,右手一探,一把抢过高止戈手中的匕首,对着左手掌心就是一划。
一抹银光从他掌心闪过,一道长长的血痕乍现,猩红的热流从那里涌出。
王小牛将受伤的左掌递到了石坑上空。
“滴答~滴答~”
三、两滴血珠子顿时砸进了石坑中的紫色液体里头。
王小牛见此,左手握拳,紧绷肌肉,暂时止住了血。
“接着!”
王小牛将手中的匕首扔给了高止戈。
“小牛,让外公看看。”
一旁的步云生见此,急忙走上前去。
不料,却被王小牛一脸憨笑的阻止了:“没事,我熟。”
下一刻,只见王小牛伸手右手,往自己左手腕上的西装袖口一扯,“撕拉~”一声,一条黑色的西装布料便被他扯了下来。
王小牛将左手摊开,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西装布料当做纱布绑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一个漂亮的黑色蝴蝶结便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上,牢牢的封住了那一张睁开的血口。
熟练的让人心疼!
步云生看着王小牛面上的憨笑,心中没由来的一痛。
这次不是演戏,而是真的!
对于王小牛,步云生知道得其实不多。
只知道王小牛是大个儿的儿子,
他的性格很得步云生喜欢,
至于其他?
在哪里读过书?
做过什么事情?
他的母亲是谁?
大个儿没说,王小牛没说,步云生也没问。
尽管步云生是大个儿名有实无名的养父,
尽管步云生是王小牛宛如祖孙般的爷爷!
但是步云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或大或小,
并不愿意为人所知,
哪怕这个人是亲密无间枕边人,
哪怕这个人是将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父母,
更何况是步云生这个忽然出现的爷爷!
所以对于这些,如果不牵扯到他的利益,他的长生之路,那么步云生是不会强求的。
“小牛......”
高建国有些复杂的看向王小牛,这么利索,这么熟练,想必以前没少做过。
那要吃多少苦?
想到这里,高建国突然扭头了一旁的高止戈一眼,心中狠狠道:“高止戈,这都是你的错!”
“让我高家的独苗吃了那么多苦头!”
“等这件事了解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而高止戈本人,则被自家大哥这莫名其妙的一眼看的有些发慌!
“卧操!”
“我这又是怎么了?!”
高止戈心中不断的咆哮。
高建国的这一眼成功的唤起了他某些不好的童年记忆!
小时候每次做错了事,高建国都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之后?
反正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最严重的一次,
他在床上趴了十来天,直到屁股上的肉勉强长好了,才能床.........
就在众人一门心思放在王小牛身上时,一旁的高援朝却伸出右手,再次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手指粗细,装着透明液体的试管。
只见他左手捏住封口的橡胶瓶盖,一拔。
“嘣~”的一声,让众人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血脉相融上。
却见高援朝正将手中试管的透明液体一滴不落的倒进了石坑里。
几秒钟过去了,没什么任何事情。
不,变大了。
应该说是长大了!
步云生虎眸一晴,看着那沉在石坑底下的三、四颗血珠,仿佛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开始了自主的膨胀。
初是还不明显,每过两、三秒才会微不可查的长大一圈。
现在还是黄豆,
下一秒就成了蚕豆,
再一眨眼,居然成了鸽子蛋。
当它们已经长成鸡蛋大小时,几滴,哦不,是几颗血球终于融在了一起,化为了一块成人拳头大的血团。
不过,这只是开始。
随着血团的诞生,石坑里的紫色液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下降。
当着液体枯竭时,血团已经填满了人头大小的石坑。
就在步云生以为这就完了之后,血团却再次开始了扩张、增殖!
只是这一次,除了体型外,最显著的变化就是颜色。
从最初的血色逐渐淡化。
红色、褐色、粉色.......最后化为一团宛如动物脂肪一般的白色。
质感也从一开始的血豆腐,化为了某种肉乎乎的皮质,就像是人造的白色橡胶。
而此时,它的体型已经长到了车轮大小。
更加诡异的是,这团....不知到底该怎么形容的东西,竟然开始跳动。
“扑通~扑通~”
宛如一个巨大的心脏,又像是是一个孕育着怪物的胎卵。
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有什么鬼怪破卵而出。
高止戈盯着面前的磨盘胎卵,心中狂喜:“总算糊弄过去了,不过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着长的这么壮观的肉团!”
想到这里,心头放松的高止戈不由得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胎卵的白色皮质,头也不回的对着众人说道:“大哥,原来血脉相融催生的肉团可以长得这么大啊!?”
“大哥,为什么我以前看正叔给水琴、阿卡他们做的没这么大?”
看看身前童心未泯的高止戈,看看身旁面色冷漠的步云山,高建国的一张老脸不由一黑,心中对着高止戈咆哮道:“大哥,我叫你大哥了行不?”
“你再蠢也好歹麻烦看下现在的场合好吧?!”
“好,你喜欢玩是不?”
“我就一次让你玩个够!”
想到这里,高建国止住了一旁像是要从怀里掏出什么的高援朝,扭头对着身旁的众人做了个悄悄离开的手势。
作戏自然,自然是要做全套。
步云生佯装着一副冷漠的面孔,不屑的看了高止戈一眼,带着王小牛等一众自己人退开了。
所以,当高止戈发现自己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后,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去。
才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人呢?!”
高止戈定睛一看,不知何时,除了他意外的所有人已然退到了这枚磨盘胎卵的十多米开外。
“喂~大哥,你们干嘛退那么远啊?”高止戈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特别是自家的两位哥哥:“大哥、三哥你们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