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有了霹雳子的威胁,双方下手也越来越狠,都要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击杀对方,不让彼此有引爆霹雳子的机会。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霹雳子,哪怕是低级货。因为每一颗都是天价,一般人根本买不起,便是寻常的金丹高手也得咬牙,所以数千上万人里面,也不见得有一颗。
可即使如此,凭着霹雳子的巨大威力,双方伤亡都不小。
周扬大怒,双掌齐摇,一道道烈火席卷出去,将成片的黑衣人化为灰烬。
他的彪悍,终于引起了敌方高手的注意,而且一来便是俩,两道遁光一左一右猛扑向周扬。
其中一人的遁光漆黑如墨,整个人好似被黑云包裹,遁光之中的人影又是一身黑袍,更显诡异狰狞。
另一人的遁光却是惨白之色,遁光中人的穿着,与那人截然相反,乃是一身白袍,头带圆形白冠,如果他不是在动,根本看不出遁光中有人。
“魔修!”周扬眼中射出两道光芒,同时心中一凛。
冲过来的两人并非修界正道,而是魔修。
周扬一眼便看出了不同,但他并无惧色,反而更加期待起来,镇魔塔镇的不就是魔吗!
他杀金丹可不是一个两个了,虽是魔修,但只是区区金丹初期顶峰而已,他还不怎么放在眼中。
而这两名高手,可不是之前的那帮人,他们一眼便看透了周扬的真实实力,只是初丹而已。
“这俩人的穿着,怎么象黑白无常似的,比从阴间上来的厉鬼还难看,真是两个怪胎!”
周扬是这样想的,嘴上也是这样说的,而且声音还不小,两名金丹魔修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被气的连遁光都为之一颤。
“小秃驴,你找死!”白袍人率先出手,一道惨白的光芒电射而去,直奔周扬前胸。
黑袍人见状,也毫不犹豫的打出一大团黑气,猛然罩向周扬全身。
若是寻常情况下,堂堂金丹初期顶峰高手,对付区区初丹修者,根本不屑于围攻,然而魔修可不讲这些,他们只要结果,不在意过程。
周扬虽有信心,但也不敢大意,因为这是第一次同金丹级别的魔修对阵。
他顺势暴退,左手现出镇魔塔,以此塔抵挡那道惨白之光,而右手却瞬间打出一记大焚天手,以幽冥之火对付那股黑色的魔气。
面对两大金丹高手的凌利一击,周扬从容不迫,只用两招便轻松化解。不但如此,镇魔塔去势未减,继续撞向白袍人。
两名魔修很意外,这个年轻人两招便化去了他们的攻击,而且还有余力进行反击,看来之前那些人死的不冤。
白袍人再次挥出一掌,与镇魔塔硬撼,这才阻住了宝塔的进攻。然而那清脆的铃声却让他浑身一颤,元神都有些躁动。
不但是他,黑袍人同样有此感觉。
不只是两人心惊,周扬更是敏锐的查觉到了他们的异样,先是一愣,而后大喜,原来这铃声还在如此妙用!
他之前以为,宝塔上的铃铛只是装饰物而已,而且对敌很久了,也没有发现其它用处,反而每次对战都有铃声响起,这让他还有些不喜。
可没想到,铃铛竟是专门对付修魔的,而且是针对元神的攻击,这他大喜过望。
到现在他才明白,镇魔塔的每个部分,都有它存在的道理,都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
一个词语,瞬间出现在周扬的脑海之中:镇魔铃音。
两名魔修眼中也是精光暴射,此人不但可以同时挡住他们的进攻,而且这件宝塔对他们也产生了巨大威肋。
“小秃驴,你的这座宝塔不错,如果能将它交出来,我二人或许可以放你一马,如何?”黑袍人稳住心神,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出言诱惑道。
他的声音很慢,极为难听,再加上语气生涩,真好像夜鬼在嚎叫一般。
“呵呵,不错,如果你将此塔献上,我二人转头便走,绝不会再为难你!”白袍人一怔,瞬间反应过来,也慢吞吞的阴阴笑道。
周扬没成想,这两个家伙会有如此一说,心中好笑,嘴上却道:“将宝塔献上,你们真会放过我?”
“当然,我等皆为金丹,岂能哄骗同境修者?如果你交出宝塔,我二人自会杀向别处,放你一条生路。”黑袍人郑重点头。
他没想到,此人这么快便有些动摇了,心中遂充满了不屑。怪不得射日城会被轻易攻破,原来赫州修者都这样贪生怕死。
周扬略一沉吟,便再次抬头道:“两位,宝物只有一件,我若给你,他会不高兴。可给他了,你必然不痛快,到时候得到宝物的或许会放过我,但没有得到的就要痛下杀手,我又当如何呀?”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戏谑之色。
“这不是你……”黑袍人刚刚收回目光,话还没说完,身前却产生了一丝灵力波动,两柄短剑突然出现,瞬间便向他的双眼刺来。
袭击来的太过诡异,他刚刚又有些分心,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想完全避开已势比登天。
然而金丹就是金丹,错愕的时间连十分之一息都不到,他便作出了反应,短剑离双眼只差毫厘之时,两股黑气突然从眸中射出,直接卷向短剑。
与此同时,他的头颅猛然向后仰去,要极力避过这凌利的一击。
从黑袍人眼中射出的两股黑色罡气,异常凶悍,如两条小蛇般卷住周扬的短剑,迟滞了它们的进攻速度,虽然只是一瞬,但这点时间对金丹高手来说也足够了。
黑袍人仰头之间,两柄短剑呼啸着从他的鼻尖处掠过,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当他再次抬头之时,脖子处却突然一凉,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颅与身体分了家!
这一切都发生再瞬息之间,白袍人根本来不及救援,只能看着同伴的脑袋搬家。
惊怒之间,他直接祭出了一根白骨,那根白骨长约五尺,一头粗,一头细,颜色比他的脸还要惨白。
人身上根本没有这么长的骨头,但给人的感觉,这根白骨就是人身上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