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南山寺可谓是人山人海,抬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这座仿盛唐风格、居山面海的大型寺院远远望去*肃穆、气势恢宏,各个殿堂错落有致、风格各异,随处可见经幢、石刻、浮雕等佛教景物。
在逛到大雄宝殿的时候,林子期看见殿外摆着几张长长的桌子,围满了人,拉着夏翛然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都是在抽红。
“我们也抽一个吧。”林子期说。
“好。”夏翛然拿了些钱放进桌上的功德箱里。
桌上放满了红色丝带,林子期晃着脑袋看了好久也没下手去抽,她对面一位中年的和尚,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慈祥地笑了笑,双手合十,对她说:“一切随缘就好。”
林子期有些不好意思冲他笑了笑,再看夏翛然他已经从众多红丝带中抽出了一根,于是自己也抽了一根,一看,红带黑字,写着:金玉满堂四个大字。
手里的红丝带被夏翛然抽走,他看了眼,眼里带了点笑意,然后把自己抽的那根红色丝带戴在她的手腕上。
“你抽到的干嘛戴在我手上啊?”
“你不需要金玉满堂,有我养你就够了,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夏翛然在她手腕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把她抽的红递给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她帮自己系上。
林子期看见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丝带上写着:一生平安四个字。
虽然林子期知道这只是一个寓意罢了,但还是还是很感动,这么贵重的四个字,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怎么了?”见她盯着自己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夏翛然抬起她的脸见她撅着嘴,道:“夏教授,你别对我这么好。”
“傻瓜。”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夏翛然把手里的红丝带放进她的手里,宠溺地说:“这世上就一个林子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乖,帮我系上。”
等系好了丝带,夏翛然又牵着她往前走。
按照计划本来明天是准备去西岛潜海的,谁知晚上回到酒店林子期就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暗叫不好,算了算日子,大姨妈怕是来了。
夏翛然见她从厕所出来就苦着一张脸,脸色也不怎么好,不由得有些担心,问:“怎么了?是不是晚上海鲜吃多了,都说了让你少吃点了,那些东西性寒。”
“不,不是。”林子期窝在沙发里,捂着肚子,一张脸已经红透了。
“你最近脸皮倒是变薄了,动不动就脸红,到底怎么了?”夏翛然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虽然她脸红的样子挺好看的。
“就是,那个……”林子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夏翛然见她这样,再看她双手捂着小腹,当即明白过来。去卧室抱了床毯子搭在她身上。
林子期还没反应过来,冷不防就听他问:“习惯用什么牌子的?我去买。”
“啊?”林子期抬起头一双眼睛充满疑问的看着他。
“那个,用什么牌子的?”夏翛然又重复了一句。
林子期这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一把拉着毯子捂在头上,她没脸见人了啊。
“你倒是知道害羞。”她这举动着实好笑,夏翛然拉了拉毯子,愣是没拉下来,就听见她闷闷地说了句:“都可以啦。”
等夏翛然出去后林子期才露出脑袋,一个人抱着抱枕傻笑。
林子期突然就想到了“暖男”这个词,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只会在小说故事和韩剧里才会出现,想不到现在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而且是只暖自己一个人的。
知足了,林子期想,得夏翛然,她知足了。
看着夏翛然提着两个袋子回到房间的时候,林子期抽了抽嘴角,没忍住问:“你不会是把超市里的……都买回来了吧?”
夏翛然瞪了她一眼,解下外套丢在沙发上,把其中一个袋子放在她怀里,林子期打开一看,真不愧是教授,就是有学问,这里面还真是齐全,日用夜用、护垫超薄、棉的网的、带香型的和不带香型的应有尽有。
“这也太多了吧。”哪里用得完啊,林子期看着夏翛然,见他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个热水袋,灌了热水用干毛巾包着递给她。
“嘻嘻,谢谢小猫教授。”林子期接过放在小腹处,正好缓解了小腹的阵痛。
林子期叹了口气,撅着嘴说:“看来明天不能去潜海了。”
“明天好好在酒店待着。”夏翛然又端这一杯热水过来,还拿了一块巧克力放在茶几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是愿意,下次带你去马尔代夫,在那里潜海比西岛有意思。”
林子期笑着点了点头。
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本来就有些累了,在加上身体不舒服,林子期早早就睡下了。
夏翛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电脑看着最近的股市状况,十指不时在键盘上敲动着,神情认真。等看完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关了电脑,起身伸个懒腰,往林子期的房间走去。
轻轻打开卧房的门,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还是那个睡姿,身朝左侧卷曲着。
夏翛然走进去把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把开着的窗户关上,这才走出卧房。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夏翛然说要出去买点东西,林子期打了个哈欠,又窝在了沙发里。
每次大姨妈来的时候林子期或多或少小腹都会痛上一两天,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林子期一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边哀怨,自己这大姨妈来得忒不是时候了,这多好的天气啊,而且还是大过年的,就这么窝在酒店里真是有点虚度光阴。
林子期百无聊奈地按着遥控板,又打了一个呵欠,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夏翛然提着一口袋的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买这些干什么?”林子期看着他一一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有颜料、画板、白纸和一些调色用的工具。
夏翛然拿着画板,仰着头看了眼阳台上的吊椅,目光再落到林子期的身上,说:“子期,我给你画一张肖像吧。”
画肖像?林子期看着夏翛然有模有样地将一堆工具搬到阳台上,让后支起架子,准备好调色盘和清水等,然后冲着还窝在沙发里的自己招了招手。
“到这里来。”
“你……你还会画画啊。”林子期一直觉得夏翛然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因为他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著名的经济学教授了,还是金融圈有名的翘楚。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夏翛然竟然还会画画?
“会一点,不过很久没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