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尝不清楚隶属那一国。只知道他们是劫富济贫、杀贪官恶霸的组织。民间名声很好。与我国也是往来友善。他们的头儿被称作宗主,是什么样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是鬼泣城的?”纳什惊问道。雅布依摇了摇头,“他们杀了鬼泣城几个贪官,缉拿令还在城头张贴着呢。”“他们不是为了百姓吗?找到他们,为百姓从他们手中买粮。”纳仁国王异想天开的说。
“目前国内存粮不多了。我回返途中打听了下漫天域的情况,也是差不多。起初他们还把国库的粮食拿出来卖,因为那个收购价太诱人。”依木神补刀。“幸好一切不是龙羽所为,要不然后果难以想像。”雅布依也是无计无施道,“为今之计,一是派使者与龙羽主动讲和。再就是与漫天域合兵,将鬼泣城灭了。占领了鬼泣城,粮食自然不愁。”“怕只怕,龙羽早探得我们国内情况,不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报。”皇宫外传来这声叫,让纳仁三人心为之一紧。军士进入其中,单膝跪地道,“鬼泣城大军已经到了边境上。”
塞克湖东,安西国定西候的大营。营门大开,定西候领着人马蜂拥而出。人马过后,只见偌大的一座营盘显的空荡荡的,几个军士如花般点缀着。让人知道这处营盘还有人使用。
“湖上有军马。”营盘中有人叫道。“敌军,敌军来袭。”“红色应龙旗,快跑呀。”原来懒懒散散的留守军人,到了湖边看见上百船战船向此划来,个个惊慌起来。“向候爷禀报去。”“来及不了。”“快逃命吧。”
红色应龙旗,下角印着格桑花印徽,正是鬼泣城将领达果与雄巴两人。他们一登岸,没有顾及清点营中的粮草、军械,直接命令人加强防守,准备抵御定西候回军来攻,一切准备妥当。
“哥,这大营得的太轻松。是不是我再领队人马去夹攻下定西候?”雄巴问道。“军令让我们抢占此营寨。没有出击的命令。”达果回应让雄巴不满意,“单纯防守,可不是办法。我们所带是先遣人马。对方可是数万大军。你看这座营寨,单独处立在湖边大草原上,非常容易攻破。”
“听老人们说,过去安西国几次在此建城寨,都被周边部落的袭扰,最后不得矣撤走了。就因为如此的地理,我们几千人马更不能分兵,只要守到明天,后继军队就到了。”达果也说了自己的想法。雄巴再言道,“我领数百人在湖上游击侧应。安西大军听闻营盘被抢。进攻必定乱了章法,从一侧临湖的南岸发起可能性最大。”达果方才观察了地形,思索了下点点头。
距离溪边之森十几里的草原上,安西国定西候领着军马正与依果决带领的人马打的难解难分。
“依果决大人,那个嘎措是不是又跑了?”“约定好,我们顶住进攻。他随后加入,前后夹击的。”“都快撑不住了,还不出现。”护卫依果决的亲兵边战边问道。“不要乱我军心,否则,斩。”依果决制止了报怨,大声喊叫道,“同是霸主旗下的士兵。为什么别人千人可灭国?而今我们可是二万人。”依果决一把抢过红色应旗,冲破护卫,向敌阵而去。
刹那间,渐渐难以支撑的鬼泣城的军士如同再生,竟然停止连连退却的步伐,形成了对峙。
“候爷,大营中被鬼泣城的占领了。”白炽化的战场,往往一句话就会兵败如山倒。“斩了他。”定西候赶忙命令手下。可是当人们再去寻找方才高叫的那人,却没了影踪。话却如同瘟疫般在安西军士心中蔓延着。战场边缘处出现了逃兵。“大营被抢了,候爷。”又一人飞马来报,未到阵前,一枝狼牙箭射倒报信的人。
“溪边之森就是眼前,打下它。我们依旧有立足之地。”定西候叫道。他一连吼叫好几声,军心算是安定下来。这一仗,定西候带来八万人马,本就不对等。几个月的大战,双方都是损兵折将。八万生力军,可以说是定西候封地最后的精血。
两军最后一搏的紧要关头。大地震撼了,远处山林中出现漫山遍野的骑兵杀将而来。红色应龙旗,下角有个钱币的徽印,正是嘎措的标志。安西国大军刚刚恢复的军心斗志,倾刻间化为乌有。战场边缘的人扭头就跑,他们的行为直接让其它人也纷纷效仿。这次任定西候怎么叫喊、杀人也是不管用了。先前的数次大战,死忠于定西候的兵士几乎全部折损,新兵多是强征而的平民,素养自然不及以前老兵。
“候爷,快走吧。”一个军士给定西候牵来马匹,几个军士架着他上马。“我们留下,为候爷殿后。”定西候望了这数千名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说什么。一圈马,加入奔逃的队伍中。那数千军士则逆流而动,依旧逃不脱被气势如虹的鬼泣城的兵士给淹没的命运。八万大军被鬼泣城三万多人像围猎一样追杀着。
歧山之中,定西候狼狈地站在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关下。城头飞扬的是红色应龙旗,下角有一个兽人头的徽印。鬼泣城有名的兽族将领木吉标志。“什么人?”身后传来一声喝问。定西候回身时,早被一队鬼泣城的巡逻兵士围住。定西候手提宝剑,仰面向天道,“王子,你如愿了。”说完自刎而亡。
城关中,木吉与嘎措正争论不休。“霸主大人说过,此地不易久留。攻下之后就要将人口、物资运走,城池付之一炬。”木吉愤怒的说道。“而今我军气势正盛,当以此为据点,再打下几座城池,最少也要抢掠一番。不给安西国点颜色看看,他们真不知道我鬼泣城的厉害。”
“此处是山地。我们擅长打野战。”“此城是怎么打下来的?”面对嘎措无理的纠缠,木吉真想拔刀相向。“明日我押运人口、物资先走。你若想留,你留下。守不住,一定要将此城烧了。”木吉说完背对着嘎措。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各行其事了。
这日,天降大雨。歧山之中陆续逃出不少兵士。他们一出大山,被眼前红色应龙旗的大营弄的惊喜不已。
不一会儿,木吉领着人马冒雨进入歧山。“将军,这样大的雨,恐怕我们赶到了,嘎措早就被灭了。”“谁让他不听将军劝。被人断了粮道,围在城中。”“快些行军,都是鬼泣城的人。为了霸主也要救出他。快走。”这队人马很快消失在大雨中。
与此同时,距离盐泽国边境百里处。部落联盟的大军分为前后左右中五军,每军相距五里,全军方圆几十里地的一齐向前行进着。部落联盟之后紧跟着盐泽国、漫天域的大军,两国大军亦是分前后左右中五军,三军成品字阵。如此延绵上百里路,向鬼泣城方向杀奔而去。
鬼泣城的探马回返时路上相遇。“怎么愁眉不展的?”一个军士边骑马边问道。“这次他们号称百万大军,不灭鬼泣城誓不罢休。我们--”“切,前几次不都是如此。部落联盟号称二十万大军,结果呢?”“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担心我们只有五千人马?”“可不是。一直以来我们只袭击他们粮队。等他们自乱时才追击。现在可是面对百万之众。粮队都在中军。每人还带一个月的粮食。”
“哈哈哈。”“你还笑的出来。”“盐泽国距离鬼泣城日夜兼程也要近二个月。他们带的粮食太多,也是累赘。一天能走多少路?”“说的也是。”“跟着霸主大人,你可真白活了。”“可是我们也再抢不到粮食了。”“霸主大人自有办法。”之后探子打马快行。
峡谷中,探马向龙羽禀报了所得的消息。五个千夫长盘坐在地上正在边啃着干肉边饮着酒。
龙羽坐了下来,在身边随手寻来几块石头排放着。五个千夫长见霸主这样,不约而同的凑了上来。
“霸主大人,对方七天行了五百里,显然不是着急赶路。”“对方也不傻,我们向来只袭击粮队。”“马匹强行军,一天最少能行百十里地计算,其中必有诈。”“看来对方对外称是去灭鬼泣城,实际上还是打我们的主意。”“就算来打我们的主意。而今他们国内空虚,不防打他一下。反正我们人少,溜的快。”
“这两国不比草原部落。实力雄厚,君民团结。怕是去了,就不好抽身。”“等他们回来援救,日夜兼程也要四五天,再加之消息传递,前后要十日左右。”“十天时日,不好把握。中域本就地广人稀。边境骚扰作用不大,要打痛它,必然深入腹地。”“是呀!我们一旦进入它国腹地。地利、人和都不为我方所占。”
龙羽听着几位千夫长的讨论,不无道理。他挺身,仰起头,发现今晚又是星辰满天。
“霸主大人,在此休整数日。弟兄们都快疯了。”“是呀!下一步是对它们国内进行袭扰还是直接进攻军队,你说吧。”龙羽望了眼千夫长们,他们都是中域的勇士。跟随自己慢慢会动脑子思考了。可是距离真正的有勇有谋,自己差距非常明显,更不提他们了。“等。”龙羽说完这话让属下很是不解。没有再发问,学着龙羽望着天空。似乎那个等字的玄机,全都隐藏在浩翰的星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