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地宫中,吕安民看着石屋里收藏的羊皮书和地图。心中不由的欣喜与凄凉。
鬼泣城的创建之人原来跟自己父母一样,也是修道中人。只那保存完好的中域地图,还有鬼泣城周边地图的详细与精准让人很是难以想像。鬼泣城的防御图,十分清晰标注着孤掌峰、卫水村、鸟岛的位置,驻守兵力、兵种、器械等,更有吕安民正在筑建的鬼泣城南城的图型。很多地方与吕安民意见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城池构建上尤胜于吕安民的设计。
一切的证据分析,第一代鬼泣城的主人是位修为非常高的人。后来鬼泣城的发展为什么没有按他的要求来做,只能说后继者贪图享受富贵荣华,早把祖先的先见之明弃之脑后了。
“哥,你过来看。这边的书。”吕莺的声音传来。吕安民方才放下地图去了妹妹所在的石屋。布局上看,完全是书房的形式。“《天道赋》?”吕安民惊讶的叫了出来。这篇文章吕氏兄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修道者的启蒙书藉之一。“这儿还有。”随着吕莺将另两张羊皮展开,赫然是《生灵赋》《地道赋》。
道者,理也。道生于自然,万物变化规律。理出自道,道之精粹。修道始于什么时候?源自于什么生灵?无从考证。然而这群神秘、本领不凡的生灵分为:天道、生灵、地道三派,追求着解释宇宙万物的根源。
“羽郞问的我问题,几乎此间都有解答。”吕莺感慨道。“看来冥冥中自有注定。想必龙羽行万里路归来,再阅此间的万卷书,定有一番作为才是。”吕安民此时有些相信生灵派一枝命运道的天命论来。“希望羽郎早日平安归来。”“我们再向前探探。”吕安民说着拿起油灯前方先行。
许久之后,吕氏兄妹从城主寢宫的夹壁中出来。吕莺关了机关将梳妆台恢复原位。
“这位前辈高人,真是深不可测。原来早就建成一条秘道通向河对岸的大石侧。依旧无法保全后辈子孙的福祉。”吕安民非常惋惜道。
“藏珍室,子孙们选择死在那儿。也算各得其所。”吕莺也言道。“宁死也不放弃那些身外物,却不知道它们可以失而复得。祖先高人,子孙愚蠢。呵呵,是不是种讥讽?”
吕莺没再回应。吕安民仰头望向宫殿的屋顶。只到现在他也想不通,这豪华的建筑材料产于何处?用什么方式运来的?可惜建造它的主人只是显示了自己一世的尊贵。看不到后世的莫落,更想不到它们会易主。民间流传很久的民谣:人间天堂在鬼方,万世流芳是伪装。金银有价道无价,故城水畔鬼泣淌。
现在看来,流传的民谣讥讽真正有出处。只不知道,作此歌的人又是谁?
东疆大陆,黄花沟草原,坚冰已经消融,地面显的泥泞。经年前,每当这个时候,绿油油的草原上盛开着黄色的无名小花。远远望去,像山沟中溪水流动一样美丽。
“呜--呜--”“咚咚--”角号与鼓声催动的不是遍地的羊牛,而是满天涯的高级智商生灵。兽族大军与人类大军整装列队,缓慢向前移动着。当角号与鼓声平息时,两军在黄花沟草原上如生命的小草敌视着对方。
“兽王大人。还是将我军的全部兵马都调上来吧。”“是呀!兽王大人。对方可是天策军。”“歼敌不要再讲究什么数量、荣誉,只要胜利就行。”一群酋长们向骑着犀牛的兽王苦苦规观道。兽王烈焰一瞪眼睛,吓的他们都住了口。“今日,我们与小小的人类决战。向祖先证明自己勇敢、收获荣誉的时刻到了。”顿时,兽族大军向对面咆哮着。
人类中军年老的主帅黄山翁用犀利眼神一扫对面,用孙武有力的声音说道,“帝国之大,军人却退无可退。背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我等儿郎不赴死,望尽大好河山起狼烟吗?”“不行--不能--”
两军士气鼓舞结束,兽人阵中走出一个虎头人来。“我是巨狼部族的蛮结,谁敢与我一战。”如雷鸣般的声音,惊骇的人类一方数匹马嘶叫着。一员人类将领挥动狼牙棒催马上前,“天策军左军先锋官南宫复来也。”
南宫复上前抡棒就砸,蛮结突然化身一只猛虎,将南宫复连人带马扑到。战鼓未响,呐喊声没起,一场对决就结束了。恢复人身虎头人的蛮结,手中提着南宫复血淋淋的人头向人们展示着。一时间,兽族大军见到鲜血,更是红着眼睛咆哮起来。
人类阵营中又一员大将手拿双锏,催马上前直取蛮结。却让兽族一位骑着巨狼的兽人舞动大棒截住。顿时,鼓声大作,咆哮声四起。两人如走马灯般,马上、步下来回打战一团,六十回合胜负难分。只让兽族与人类各自为本家将领拼命助威着。再一回合后,人类大将与兽人将领都暗自打算。待两人再次交锋时。
天空传来一声“啾--”后,一只黑色大鹰向人类大将扑去。人类军士不由的纷纷为大将担心着。人类大将却是处变不惊,只到黑鹰距离自己很近时,一抬手,一只白头大鹰向天空的飞去。再看时,天空两个大鹰相搏,地上主人相斗,皆是难解难分。
突然,大地震动。“牛将军,请回本阵稍歇。等他家余爷爷会上一会。”人类军阵中一个廋削的将领脚一点马蹬,向冲来的巨大身躯的兽人而去。牛将军拔马回阵,只听到身后传来与之对阵兽人的叫喊,“我是烈熊部铁爪,通上名姓,来日再战。”“爷爷乃天策军左军副先锋牛辰溪。今日未分胜负,来日定见个高低。”牛辰溪与铁爪相视一笑,各自收了鹰归回本阵。
“来将报上名姓,余庆元余爷爷不杀无名之辈。”余庆元在那巨兽人面前如同婴儿与成年人之分,但口中丝毫不落半分下风。巨兽人挥舞手中如同柱子般的铁棍,叫道,“杀戮战士巨无天。”巨无天的声部震的两军前排军士耳朵发麻。“好,看你余庆元余爷爷怎么取你性命。”
余庆元说完拔马闪避过巨无天的铁棍横扫,身子从马匹上向后飞了出去。举动让两方的人都看的莫名其妙。一边叫着要取巨无天的性命,一边只会逃跑。下一秒,人人都惊呆了。只见余庆元手中长剑脱手,一幕只有许多年前魔武时代见过的场面出现了。余庆元竟然用上了御剑术。让追击的巨无天赶忙停下脚步,端起柱子般的铁柱横着冲撞过去。铁柱般的棍子头顶着飞剑,双方角起力来。
兽人个个体型都比人类要高大不少,自然是力量见长。何况对方是有巨人血统的兽人巨无天,相对于瘦削的余庆元,完全是以已之短,与敌比长。现实中,巨无天胀红着脸,全力向前顶着,余庆元也是血液向头上涌着。双方军士不知不觉中为已方拼命加油着。好似这不是战场,变成了一场友谊角力比赛。
这时兽人阵营中,分别冲出骑豹、骑虎、骑熊的三员将领。人类一方也有三员大将针锋相对的拍马上前。六人捉对战成一团,为各自将领掠阵。
余庆元的脸色也变的紫胀起来。巨无天一声巨喝,惊吓的两军前排的人、马差点没倒下。只见巨无天瞬间暴发出最后的全部力量,顶着飞剑向前,由一步步变成了小跑。兽人大军似乎看到了胜利,咆哮声更胜以前。人类军士见已方将领有危险,鼓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余庆元合的双手猛分开,整个人飞起,抓住飞剑向前刺去。正在酣战的六员大将突然间感觉战场安静了下来。回头一看,巨无天的铁柱般的铁棍被劈成两半,巨无天巨型的身躯慢慢跪下、倒下。早从人类阵营中又冲出两员将领,来抢救力尽的余庆元。他们刚刚抢到余庆元,兽族大军就开始动了。其它将领赶忙拔马回护着余庆元等人向本阵撤。
再看人类军阵,也是前队改变后队撤退着。这样举动更是刺激了兽人大军,拼命的向前追着,一时间再没有阵形而言。
“兽王大人,快下令缓上一缓。”一员狐狸头的人上前赶忙禀报道。“今日两军约定大战,你敢乱我军心。”兽王烈焰早就拿起自己巨型战斧喝问道。“我的兽王,对方主将黄山翁,老谋深算,不得不防。”“与黄山翁大战多时,这老家伙诡计多端。约好决战,怎会一触即逃的?”其它人也劝解道。
“兽王大人,今天决战。黄山翁本就没多少军马,不逃才怪。”“方才对阵,那不过是吓唬我们,证明他黄山翁帐下能人不少。”“兽王,再不进军,就迟了。”“还谈什么向祖先证明勇敢?怎么获得荣誉?”一班子好战武将也纷纷劝道。
兽王烈焰看了眼自己大军,与自己的位置越拉越远。而与人类后军很快就要接触上,热血沸腾的他巨斧向前一挥。瞬间,早已等候多时的后队大军如潮水般向前涌去,誓要高过先前的浪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