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的分魂在空间里折腾的虚弱了,便回到外面,与主魂相合。
小多趴在乌黑的灌木丛里,一边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默默念着《九玄愈灵术》。这种灵魂分离的痛苦和虚弱,比起以前的灵魂分解之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小多对付这些虚弱,还是得心应手。
多亏有了九玄子留下来的这些东西,要不小多一个人呆在这样漆黑恐怖的环境里,真是要吓出病来。现在,他却有些喜欢上这样独自一人没人干扰的状态了。
他一点点读着九玄子留给自己的东西,感觉自己就要开始牛逼哄哄了。
忽然,他读到一句话,把满腔热情一下子熄灭个精光。
《御魂》的一章里写到:分魂本身是很脆弱的,直接用做武器攻击,不仅不能伤人,反而会自伤。
小多心里把九玄子满了个狗血淋头。觉得不解气,又抓起身边一片芭蕉样的叶子,把它捏烂成一团墨绿。
平静下来,再看到后面一页的时候,小多又为九玄子平了反。
后面那页是这样写的:你需要在灵魂上铭刻上灵纹。如此,便可以无坚不摧。
小多有些怜惜的看了看身边那团墨绿,默默道了个歉。只不过那团墨绿是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正当小多又要庆祝的时候。接下来的话,又把他拉回到现实里:别高兴得太早。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找来很多试验品。使用了多种方法,在他们的灵魂上铭刻灵纹。
可结果并不十分让我满意。他们有的是承受不住而死,有的是完全没有效果,只有少部分得到了加持,但效果也参差不齐。
这些案例的试验过程和结果,我都记录好了。你到时可以查看,也许你可以少走些弯路。至于灵魂铭刻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也许这是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知道了。
我总觉得,除了跳出世界之外,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握灵魂铭刻的方法。所以,师傅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后面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小多看着这些文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九玄子这个死老头,倒真的为自己做了很多啊。哎,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才能报答他”
正想着,河水那边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小多赶紧把自己埋的更深,闭上眼睛,静静趴在那里听。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公,小姐。那两个人身上的服装,是长陵律法殿执法队的制服。这一带并不安全,小姐还是不要再深入了吧。”
紧接着,是银铃般的女声。
“切,大惊小怪,就这些肉干的三脚猫功夫,值得你们这么小心吗。律法殿吗?徒有虚名罢了。”
‘肉干’这个词,胖子昨天还给自己讲过。当时胖子给普及海陆两族恩仇史。
陆族与海族互相厮杀多年,互相之间,既是苦大仇深的对立种族,又是互相最美味的食物。陆族称海族为‘咸鱼’,海族称陆族为‘肉干’。
看来,对方是海族。我现在已经离海族这么近了吗?想到这,小多心跳重重停了一下。
男声说道:“小姐,这里距离长陵护山大阵已经不远。您还是”
女声说:“您什么您?有长水在这里,水元素充足,有什么好怕的。我看你们是”
镜头切换到离小多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
路上银铃女声的主人。一身淡蓝色战装。脸若皎月,目如凝露。身上线条匀称有力,却又透露着柔软的美感。她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五个跟班。
“裳裳,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落在他们身前。
女声说:“鲨爷爷,你来了啊。看,我打到五个肉干。”
看清了来人,银铃女孩一下冲过去,扑倒他怀里。
这被称作鲨爷爷人,是一位老者。一身青鳞战装,蓄着寸长的胡须。
他揉了揉扑在怀里的女孩的脑袋。面上强装严肃的说道。“你真是胡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被称作‘裳裳’银铃女孩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这老者挤眉弄眼噘嘴撒娇。
她身后的五人,纷纷给这位老者行礼。“见过鲨长老。”
两军交战,事态瞬息万变,意外随时可能发生。鲨长老发现裳裳不见之后,立即带人四处寻找。这可把他急坏了。虽然这小姑娘一顿撒娇打诨,可他还是气得够呛。
“你们几个水货,怎么保护裳裳的。回去每人领五十军杖。”
这海族军杖可不比一般的板子。那一杖下去,就是皮开肉绽。真正的汉子也走不过十下。这五十下军杖,分明就是说,是死是活,看你们和阎王的交情了。
五人跪在地上,吓得一动不敢动。
叫裳裳的女子说:“鲨爷爷,您消消气。嘿嘿,您看,我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我还打了五个肉干呢。”
“你们还呆着干什么,把肉干拿出来啊。”
五人连忙把刚刚小姐收拾的五个肉干拿了出来。
“鲨爷爷,这肉干是裳裳孝敬您的。您就网开一面,别为难他们了。我要是想做点什么,他们几个水货,哪能拦得住啊。嘿嘿嘿。”
鲨老者说:“你这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多着急。不知道现在是战争时期吗?”
裳裳说:“知道,知道。裳裳当然知道了。可是梅尚那个破老头都不让我上场,只让我在后面远远看着。每次都只是捡战利品的活,可把我闷死了。”
裳裳低着头,双手食指相对,不停的绕着圈,显出很无辜的样子,说道“确实太闷了嘛”。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把这个鲨爷爷吃的透透的,这老者只要一说话,说明气就消了。自己再撒撒娇敷衍两句,也就没事了。
事实果不出她所料,只听那鲨爷爷说道,“你呀,你呀,就你这幅性子,我看谁敢娶你。”
“谁要嫁人,我才不要嫁人。我有爸爸有哥哥,我为什么要嫁人。那些憨头憨脑的傻大个,哪里好了?我看是我妈妈吃醋,嫉妒爸爸宠我,给我介绍那些憨货过来。”说起这个事情,裳裳就是一肚子气。她两手掐腰的站在一边,好像受到了世界上最不公平的对待。
鲨长老说:“又开始说那些浑话。赶紧跟我回去。”
裳裳说:“有鲨爷爷在,就这小小的海亚岛,谁还能伤到我。鲨爷爷,你就在这陪陪我呗。”
鲨老者两眼一瞪,说:“胡闹。赶紧跟我回去。”
裳裳两臂一抱,脖子一扭,嘴巴一噘,一幅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
这鲨老者太了解裳裳的脾气,知道来硬的是不行了。两眼一转,说:“在这大阵旁边,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只能护住你一个人。他们几个,我可护不住。”
姜还是老的辣,眼看着跟这小丫头没法讲道理,只好往她软肋上开刀。这小丫头虽然霸道,但是极重情义,不会拿着这些贴身护卫的生命开玩笑的。
果然,漓裳裳的眼睛转了几圈,小嘴又是一噘说道,“你们几个水货,平日里叫你们勤加修炼,不好好努力。看吧,现在成了拖后腿的。真丢人。”
“不过,鲨爷爷。你要是让他们吃五十军杖,以后谁来保护我。我看,就免了吧。行不行?”
鲨长老刚要说话,裳裳一下子扑到他身前,抓着他寸长的胡子,摇啊摇的说:“哎呀,裳裳都跟你回去了。你不许耍赖,这事情就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