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斧横过,声势惊人!仿佛有将天地一分为二的道韵蕴含在内。
“确实!三清元神中各蕴含着三分之一的开天烙印。可是三清哪怕在悟到修法之时也从未想过元神合一,谁都会为自己留上一手。哪怕知道对方身上有另外的开天烙印,也不会想着元神合一成全一人!
最多是将自己对自己身上的开天烙印,通过讲道的方式共享出来。
三清有的,十二祖巫自然也不会少。他们的开天烙印,蕴含在血脉之中,又通过都天神煞大阵合身盘古,开天烙印比之三清更为完整。
真是有得必有失!三清个个成就圣人,却因为各自的选择,无法得到完整的开天烙印。
而巫族走上了更艰难的一条路!”
想到这里,李烛影不由的庆幸。
如果他一来洪荒,就接受到盘古开天烙印,那以他那为末的魂魄,只怕会被直接被同化,被抹除……
就因为晚了那么一会,他得到的不是开天而是造物!
生与死,一体两面!面对刑天横劈而来的斧光,李烛影双手一搓,一根绿油油的木杖一棍将斧光击碎。
“好!再来。”
刑天脚踩大地,一个横跨截住李烛影的退路,又是一斧。
“绝对不会错,是开天道韵!”李烛影可以肯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刑天斧中那股毁天灭地的意境,让他心神都有些颤动。
斧风扫过,锋锐之气,竟然让李烛影感觉皮肤生疼。
李烛影心中涌现出强大的战意,与巫族之人战斗,最是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潜能。他彻底放开了,心神无畏无惧,不去管斧中的开天之意,一心一意演绎自己的道,自己的法。
整个人空灵无比。
他运起都天神煞玄功,身躯变的肌肉虬结,精气神饱满,体内洞天明净如琉璃,道台上三道仙气灵性十足。
突然,李烛影双眼一睁,整个身躯飞了出去,他如一头大鹏一样凌空飞来,然后一脚落下,踏在了刑天的巨斧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轰”的一声,刑天身下的土地,片片龟裂。强大的刑天被一下子压弯了半条腿,半响没有直起来。
李烛影运起玄功身躯之重可想而知。
刑天心中暗惊,当初还在部落时也与李烛影战过,那是还是一面倒,全面被他压制,甚至一般的巫族与他比肉身,李烛影都略有不如,不想如今却反被压制了。
刑天大喝,“呀哈!”大开大合,与李烛影战作一团。
“呼”的一声,李烛影欺身近前,斧杖相击,震的两人飞速后退。
“哈哈,爽快——”刑天用力前踏,震起几块巨石用斧身砸着巨石向李烛影飞去,他紧随巨石之后飞奔向李烛影。
李烛影用木杖击碎飞来巨石,下腰躲过刑天横劈而来的斧芒,木杖一扫,直击刑天下盘。
刑天经验老道,抬腿一脚踩住袭来的木杖。“嘿嘿”一笑,握拳下劈,正中李烛影胸口。
李烛影倒地,一个滚身,躲开刑天再次打来的肉拳。随后迅速后退,与刑天拉开距离。他揉揉自己发疼的胸口,看着刑天捡起木杖丢的远远的,暗道自己大意。
重新调整姿态,双掌轻推向前,李烛影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再来。”李烛影道。
“怕你不成。”刑天弃斧不用,端是光明磊落。
两人肉搏上阵,李烛影整个身体松松垮垮,出掌软绵绵的,硬是没让刑天一对铁拳占到半点便宜。
“你那是什么王八拳,打的一点都不痛快。”刑天气急,他的一双铁拳被李烛影克制的妥妥的,让他每一拳都想打在棉花声。
刑天气不顺,倒是苦了李烛影。他这套拳法第一次拿出来用,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刑天越气发力越是狠,让李烛影叫苦不迭……
两人都是修有肉身功法,巫族更是以肉身之强名扬洪荒。两人的战斗,有来有往,拳拳到肉。
三日过后,战斗方才停息。
李烛影顶着左眼淤青和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势和刑天相对而坐,对面刑天也没好到哪去,嘴角裂开,一只眼睛睁不开,**的上身上,大片大片的紫青瘀伤。
“好了!架也打完了。你占不到什么便宜,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尽力遮掩,成与不成全在你们。”李烛影拿着葫芦轻摇,饮下一口烈酒。
随即又道:“其实遮不遮掩都无所谓,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只有一些境界不到的才会看不清。”
“我不管,你看着办。”刑天咧着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扬长而去。
等刑天走没影了,李烛影再也绷不住,揉搓着身上的瘀伤龇牙咧嘴:“这蛮子下手真狠,下次一定要找回场子。”
刑天只是拿着一件异宝上门大家,李烛影也不好意思用先天灵宝对敌,对刑天这样的汉子,他实在不想不择手段的用阴损之招取胜。
玉谡在刑天来苍梧山时,就把自己关在次峰明月峰玉蟾宫中,她不愿意见任何巫族之人。
对于这点,李烛影也没办法说他。
幸好玉谡也识大体,不管李烛影交往什么人。
得知李烛影和刑天大战,在刑天走了后,玉谡便来太虚宫看他。见他龇牙咧嘴满身伤痕,心中不由来气。
“叫你不要和巫族来往,你定是不会听的,活该现在挨疼。”玉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膏给李烛影揉散淤血,语气不免有几分责怪。
“谡谡,我说过我和平常妖族不同,我身上有巫妖两族的血,这些都要还的。”李烛影拉住玉谡的手,声音轻柔,缓缓道:“我要斩去恶尸,就必须把和巫族的因果处理好。”
“我们苍梧山以后要成为独立的存在,不依附任何一方,不受任何人辖制。”李烛影目光坚定,握着玉谡的手也紧了紧。
“那两位圣人呢?”玉谡虽然很向往,但还是出声问到。
“阿娘和师父什么都不缺,追求大道至简,大道之极,我们只要孝顺他们就好,更何况以现在我们的能力,也帮不到他们。”李烛影笑着说话,手却移到了玉谡大腿上。
“嘶~痛痛,媳妇松手......”
玉谡在李烛影瘀伤上用力揉搓,眼中尽是皎洁之色。
“受伤了就老实些!”玉谡端着药盆走了,留下李烛影一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