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没有这种自信,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干掉了。
中周的城池没有官吏,只有城主,城主就是最高长官,可以世袭,拥有整个城池的生杀大权。
出了万魔山,来到的第一个城池‘丰’。
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掩饰,中周的人群关系复杂,各国各地的人活动频繁且和谐相处,所在在这里不需要掩饰彼此的身份。
大家求财而来,只为舒心,只为快活。
“等等……你们一共八十一个人,交八十一两银子!”
守卫城门的卫兵拦下了许定等人。
俘虏的那个南明人解释道:“进中周的任何城池都人交入城税,而有不分男女老***钱可以进去,不交钱硬闯就是敌人,他们会出手杀人,甚至那些佣兵也会不请自助,击杀犯忌之人,可以获得犯忌者身上的财物。”
一人一两银子,真贵。
昨天从这些南明人身上到是收刮了十两八两银子。
可惜根本不够入城费的。
“没有银子,用东西来抵扣也行!”守城的头目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然后一挥手,自有懂行的手下跑过来,然后笑呵呵的看着许定一伙人。
这可是大买卖,八十一个人,用物品抵扣,他们能收更多的钱财。
少说能刮出一百多两来。
所以守军卫兵更喜欢雇佣军或是是猎户用物品抵扣。
许定到也没有矫情,能入城便好,于是将缴获的南明人除了火器之外的其它装备全给充数了。
“勉强算你十两吧,你们这破连弩不值钱,不过你身上的刀到是把好刀。”
许定微微一笑:“十两就十两,刀暂时留着吃饭,没有吃饭的家伙,以后还怎么混迹江湖!”
自己的刀可是宝刀,换他这整个‘丰’城都够了。
许定又怎么可能这么溅的抵消掉。
“切,真以为是什么好刀,不过就值百八十两银子而以,我们城主大人的府库里多得堆积如山呢!”对方委膛屑的嘲讽道。
许定身上的众将士顿时动怒,死盯着他。
许定抬手止住了众人,然后点了八个人,在押着这个南明人进了城。
其它人留在城外。
‘丰’城与大汉朝的郡府城相差无比,大小相当。
不过人口更密集,城内商贸更发达,更热闹。
人流如织,络绎不绝,各种叫卖嬉闹声不断。
许定见这个南明人东张西望,一副看花眼的样子,问道:“你没有来过这里?”
这个南明俘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第一次,第一次,虽然我们越境过许多次进入中周,但是从没有进过城池。
入城税太高了,挣点钱不容易。”
妈蛋,原来是一个比自己还初哥的雏。
许定道:“那你们南明的城池呢,与中周的有什么区别?”
这个南明人俘虏回道:“我们南明的城池入城虽然不用交税,但是其它税也交得不少,而且出行需要开具路引,到哪里都要报备,可麻烦了。
不过我们那边的城池也挺兴旺的,就是没有他们这么活跃,而且都是本地人居多,买卖也没有这么热闹,除非是过年过节。”
许定微微点头,路引这东西,在原历史的大明朝也有。
那玩意限制太大,极大的束缚了百姓,能活跃起来才是怪事。
“大人,怎么你们好像不是很新奇一样。”这个南明人俘虏有些疑惑,许定等人好像对这种极活跃的商贸城不是很感兴趣,反应有些平淡了,远远没有入城前的那股子期盼。
许定笑道:“见得多了,自我不足为奇,此等小城不过如此罢了。”
不足为奇!
小城!
不过如此!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这群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拿着西秦人低劣的武器,却操着东唐人的口音(主要指许定手下),还有着北蛮的身体素质(单指许定)。
对他们南明人的火器又极为感兴趣。
还对中周一窍不通,啥也不知道!
贵族达官显一样的俯视心态。
大陆东方根本没有这样的国度呀。
在城内转了一圈,许定让小四将沿途所有一切记录下来,然后又花点了小钱,在城中打探了些‘丰’城的基本情况。
了解到这里跟南明人说的一样,有不少雇佣组织。
然后是‘丰’城主叫姜离,姜离于十年前击败前城主,获取了统治权,个人勇武,属于他的卫队不多,只有两千人。
但是他跟城中的雇佣组织关系密切。
这些组织大都听从他的号令,有人传言,其实那些雇佣队也是他的人,只是隐藏在暗处而以。
一但有人对姜离不利,想谋夺他的‘丰’,必先被姜离知道,从而默默的处理了。
如此他才能统治十年时间而没有一位明面上的挑战者。
除了城主姜离,跟雇佣兵之外,许定还知道了,城中有一个比武场跟拍卖行。
比武好理解,进去要门票,比武之人生死由命,胜者有奖,而且奖励丰厚。
拍卖行会拍卖来自于其它地方的物品,同时也会拍卖从万魔山弄出来的珍禽异兽跟各种资源。
不过这个不常开,偶尔开放。
了解清楚了,在城中找了家住宿之地,休息一晚上。
翌日许定单独去了比武场。
他对这个世界的战斗力还是充满了敬畏与好奇的。
南明的火器、西秦的军械、东唐的法士铭文跟军阵、北蛮的身体。
貌似有多种结合,没弄懂之前许定不会贸然出手,更不敢派兵马过来。
花了点小钱进了比武场,这里座无虚席,许多人来看这种热血的场面。
说来也是,这里民风较为彪悍,比中周其它地方更血腥,因为万魔山的猛兽更凶猛,来这里发笔横财的人有很多。
而能活下来的都是强中手。
对手厮杀比斗自是最喜欢。
城中没有其它太过于娱乐的,唯有此道更能宣泄众人身上的戾气。
“大家抓紧下注了,半刻时之后下注将停止,将由我们的99号对89号,生死由命,胜负荣华,想发财的,想功成名就的赶紧了……”
一名比斗场的工作人员开始吆喝催促,循循诱惑。
果真还没有考虑清楚的人,不在做最好的挣扎跑去了下注之地将自己的钱财押了下去。
许定则找了一个靠后的偏僻位置,将整个比斗场尽收在眼底。
突然许定的身边坐下一人。
许定瞧了一眼,这人穿着儒雅,斯期文文,白相嫩白。
手里拿着一本书,没错就是书,纸做的书。
手里还有一支笔,一支非常小的毛笔,但是笔尖细而且白,没有半分尘染。
只是瞧了一眼,许定便没有在意,而是传门注视整个比斗场。
这才突然凑上前来,一脸贱笑的问道:“这位兄台,为何你不下场,我观这里人人都去下了注,都在押宝。”
“没钱!”许定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搭话的儒穿男子脸色一滞,愣了一下。
没钱?
“兄台真是风趣的人,进这比斗上哪一个为是为了赌而来的,没钱谁会愿意出钱买入场票。”搭话的儒穿男子一副不相信的刨根问底。
许定转过脸来,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就是想看看!”
就是想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谁tm闲的无聊花钱来看这种不精彩的比斗。
如果是那些有名气的武者比斗,那还说得过去,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
前来观看的都是为了博一把,至于比武的过程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
许定也不解释,因为下面中心场开始了登上主持人。
“各位,下注以经停止,请大家返回坐位,下面有请99号跟88号,胜负究竟如何,请大家睁大眼了!”
说完这人跳下了台,然后从台面左右两边通道里走出两名武者打扮的壮汉。
然后一人持刀,一刀握剑。
互相对视一眼,也没有放狠话,也没有什么面对观众示意,直接就冲向了彼此。
然后各凭本事对打了十招八招,就出了结果。
有人赢就有人输,恒古不变的道理。
台上有一样,台下一样,有人高兴,仰天而笑,有人大骂抱怨懊恼。
唯有许定表情始终不变,神色自然而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兄台心态真稳,交个朋友,在下‘丰’城白浪。”男子朝着许定抱拳示好道。
许定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过很快隐了过去,然后重新打量此人,接着淡淡回道:“人间过客许定!”
这位自称的男子白浪又是一愣。
人间过客,有趣,有趣。
白浪道:“兄台果真是不一般,不一般!”
“客气!”许定简单回了两字,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整个比斗场。
白浪有些吃瘪,貌似这位人间过客同学不知道他的名头。
别人到了‘丰’城,听到他的名号不无敬仰,看到他这个人,无不阿谀奉承,巴结在三,结果这一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着来又有三场比斗,不过都极快的结束了,比斗场宣布,今天的节目就这些了,于是散场。
众人离开后,许定这才起身。
白浪道:“兄台初来‘丰’城,不如小弟作东,请兄弟喝上一杯如何?”
“行!”许定还是简单的吐了一个字。
白浪这才在前面带路。
比斗场的人都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个陌生人是谁,竟然能得的邀请,而且全程坐陪看这么无聊的比斗。
白浪领着许定到了城中最好的酒楼,然后要了三楼的包间。
这楼有四层,能俯瞰‘丰’城许多地方。
同时也让许定估算着中州或是龙腾大陆的建筑水平。
“怎么样兄台,这里环境还可以吧,能看到城中大部分,将城中的风景尽收于眼底。”白浪笑着介绍道:
“这家洒楼的洒与菜皆是城中最好的,希望兄台能喜欢。”
白浪一直在注意着许定的神情变化。
果然带他来此是对的,许定对‘丰’有兴趣,尤其是城市布局。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来‘丰’城究竟有什么事。
做为‘丰’城的,白浪觉得很有必要弄明白,也必须第一个知道。
许定收回了目光,然后走回了桌子,提酒倒起了酒,捏着酒杯,闻了闻道:“还不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哦!兄台是指‘丰’城还是这酒!”白浪到是更加好奇了,这酒乃是城中最好的了,就是城主那里也只喝这家酒楼的酒。
许定道:“两者都有。”
说完许定仰头喝了下去,果真,好酒能闻不需要品。
这酒自己那边产的还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东莱的酒拿过来能卖好价格,可以吸收原始资本聚拢财富。
很快酒楼伙计送来的烹煮的食物,当然也有小抄。
不过许定一一尝过之后,放下了筷子。
白浪问道:“怎么这菜也不合兄台胃口?”
这菜可是他特地叮嘱酒楼最好的厨子做的。
这样的菜要是还不行,那眼前的许定来头就有些不好猜了。
天下间最好的厨子只有皇家,王府跟达官显赫里。
他们山珍海味,天下珍奇什么食材都有。
口味自然是很刁钻的。
许定道:“勉强!跟酒很配。”
很配!
看着是褒义词,其实是贬呀。
酒一般,菜也一般。
“兄台身份不一般,是白谋孟浪了,我这就让人重新做。”白浪突然更加重视起来。
许定的神情骗不了他,傲中透着一股高贵,气质与气势非凡。
虽然对自己爱答不理,但是其人肯定不简单。
许定道:“不用了,凑合着也能吃,我其实没有这么讲究,当然这只是就事论事,改日我请白老弟尝尝什么叫美味,什么叫琼浆玉液。”
“哈哈哈,如此那我就多谢了,我可是很期待老哥的会给我带什么好酒跟美味。”白浪同样干了一杯酒,顿时感觉以前喝着美味的酒有些寡淡起来,对许定的话越来越上头了。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在骚动在期盼。
接下来许定与白浪开始了正常的攀谈交际。
许定的见闻与学识,直接碾压了白浪。
别看白浪是,但是他那点墨水哪里是许定的对手。
一下子就败下阵来,对许定钦佩不已。
直到酩酊大醉趴在桌上,许定这才道:“白老弟,我先走了,改日我们在在此相聚!”
说完许定就拿起放在桌上白浪送给他的一块令牌出了包间下了楼。
等许定迈出了酒楼大门的那一刻,白晓生这才从桌子上起身,来到半开的窗户前盯着走在街面上的许定,喃道:
“蛟龙岂是池中物,风雨不夹狂不得,这‘丰’城怕是很快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