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杀戮之道么……”
林城看着自己丹田中那一抹血一样的赤色，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这三年他在妖族神魔战场的场景。
与魔族厮杀，与虫族厮杀，那冲天之火，那惊天之焰，那金戈铁马一般的意志……尸山血海，无尽屠戮。
这便是杀戮。
这是为了种族的繁衍，为了种族的未来而杀戮。
“师姐的杀戮之道，是为了人族的未来？那是守护……为了守护而杀戮，守护人族，守护安宁。”
林城理解了自己这位师姐所掌握的杀戮之道，那是为了守护而杀戮。他的眼里，浮现出灵界主宰，那绝世英姿，心里是无限的敬佩。
“怪不得，师姐一成无上主宰便驻守在神魔战场，这是她的道。”
林城眼里满是敬佩，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战场上杀气滔天的灵界仙子，原来竟有如此胸怀！
怪不得她有如此成就，怪不得她能打破宇宙枷锁，怪不得他们成就无上主宰。
那些个在泛人类联盟疆域内傲气冲天的主宰们，那隐世不出的星寒主宰……没有一个比得上灵界主宰。
林城眼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那是深埋在道域内杀戮之道内的记忆片段。
关于灵界主宰的。
灵界主宰诞生于一处被唤作灵界的大世界之中，她而聪慧，在大世界之中脱颖而出。
不过当她展露出天灵者的天赋以及身份后，得到的却并不是拥戴和保护。
灵界大世界上生活着许多灵族生命，而灵族对灵修却是格外的排斥，对天灵者更是尤为强烈。
不过碍于人族的强大，他们也只是排斥，再加上灵界主宰这时还很弱小，引不起他们的重视。
不过当灵界主宰的实力越来越强时，那些生存在灵界大世界中的灵族便不由自主的动了杀机。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月黑风高，一群充满杀机的修士潜入了灵界主宰的家，杀了她家里的所有人，包括她实力并不出众的父母。
而灵界主宰因为天赋的原因，躲在她父母为找的藏身之处，并未被察觉。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残忍的杀害。
她爆发了，以不到十岁的年龄，瞬间悟出杀戮之道。
她以灵魂之力，掌控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穿过了那些生命的脑袋，一次又一次。
她看见了那些暗杀者的面目，里面不单单有灵族，还有人族，甚至还有与她平时交谈盛欢的朋友。
她仰天长啸，这就是人族？
灵族杀她，她不怨，毕竟自己是他们的天敌。但人族杀她，往日的朋友杀她……
她的眼角留下泪水，殷红的血泪。
她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血红透着黑暗……她要入魔了！
不过，就在她对整个世界充满杀意，她的灵魂即将入魔时，一个老人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老人手持烟斗，叹息的看着这一幕。
最终老人一挥手，逆转时空，救活了灵界主宰的父母，也化解了她入魔的心。
……
“师尊？”
林城看见那零碎的片段，仿佛身临其境，他表示那时的境界主宰，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被自己往日的朋友杀害，他也有一种狂暴的冲动。
要屠戮人间的冲动。
那老人自然是天衍大帝，天衍大帝阻止了一位未来的绝世强者步入魔道，但却并未收她为弟子。
而是留下了一句话，便飘散离去。
“魔道宵小，安能容纳你的心？宇宙无限，杀戮至尊，但你为何而杀？因何而杀？仇恨，并不能给予你力量，你要看清这个世间的本质，找到一条真正属于你自己的路。”
……
那是她游历宇宙的第一万年。
在父母寿终正寝后，灵界主宰便依照着小时候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所见老人的话语，寻找着自己的道。
她游历宇宙各处，度过宇宙劫难，成就封王、封皇……
她封号灵界，为的便是纪念那夜晚中发生的事，纪念在灵界大世界中发生的事。
那是杀戮，也是空灵。
当她成就封帝之日，以绝强手段击杀了一位游荡宇宙却无恶不作的主宰。
封帝击杀主宰。
她天赋过人，实力强劲，虽是封帝，虽未成就无朽神魂，但实力却已经超过了普通主宰。
然而，她击杀的这位主宰却是人族圣地，皇庭的主宰。
那主宰也是仗着自身背景，以及实力方无恶不作危害泛人类联盟。一些强大主宰甚至都知晓，但却无一出手，便是畏惧皇庭。
但灵界主宰不惧，她击杀了那个主宰，不过也因此得罪了皇庭。
皇庭不由分说，便派出数位主宰要擒杀灵界帝君。
然而灵界帝君乃是天灵者，最不惧的便是群战，灵魂一出，血莲绽放，不仅突围出去，甚至还留下了两具皇庭主宰的尸体。
那一战，天昏地暗，十数个星系被毁灭，成就了灵界帝君的威名，不过她也因此彻底得罪了皇庭。
甚至道皇大帝也为之震怒。
星寒主宰出手，无上主宰之威，让当时的灵界帝君毫无放抗之力。
不过就在她将要被冰晶洞穿时，那个手持烟斗的老者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天衍大帝降临，道皇大帝也随之降临。
这一幕让林城觉得无比熟悉，这不就是三年前，太阳系出现的那一幕么？
只是始作俑者，是他，而非灵界帝君。
……
“没想到我也与师姐曾经经历过如此相似的场景，大帝为之对质。”
记忆片段完结，林城并不知道当时是如何解决的，但以如今灵界主宰完好无损来看，定是自己师尊成功救下了师姐。
“或许，也是那次，师姐才拜在师尊门下。相比而言，我拜师好像太过简单了。”
林城摇头。
从杀戮之道的记忆片段来看，自己这位师姐当初可是经历了无数磨难才拜在天衍大帝门下。
而自己，却是天衍大帝一句话的事。
其实，林城却忘了，自混乱大陆大槐村之后，自己便也被天衍大帝注视着。
道域内，林城缓缓起身，朝着灵界主宰一拜，这一拜却不是他作为师弟的一拜，而是替灵界主宰守护人族的意志一拜。
她以人族而起杀戮，又以人族而成守护，终成就出如今的无上灵界主宰。
不过林城此举却让一让的魅灵王困惑不已，这才过去十个呼吸的时间。
小师叔怎么却露出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