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跑步,一下子少了六个人,夏天阳知道,想不跑步的大有人在,只是他们没摸清夏天阳的套路,不敢轻举妄动。
这可不是小事,夏天阳必须管,而且要“杀鸡儆猴”,不然以后会出现连锁反应。
“早上没有跑步的同学,请自觉站起来。”希望班的当务之急还是纪律,第一节课,夏天阳开始整顿。
夏天阳站在讲台前环顾着学生,只见几个学生般站了起来,只有四人,还有王中旺和甘泉不愿意站起来。
“每一个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产生的后果一切由自己承担。你们都十四五岁的人了,应该知道什么是担当。”夏天阳希望王中旺和甘泉主动配合。
但他们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王中旺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两人,站起来!”夏天阳一气之下,重重地擂了一下桌子。
只听“哗啦”一声,讲台在他的重锤之下,竟然塌了下来,学生们都吓了一跳,夏天阳也有些诧异,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这一动静,王中旺和甘泉才站了起来。
“你们六个人,下午第四节自习课去把早上没跑的补起来,我陪着你们跑。另外背诵《从百草园到》第一、二、三段,今天的事情必须今天解决。”
夏天阳的惩罚看起来很轻,但对希望班的学生来说,背书是他们极度不愿意做的,算是很严厉的了。
六个学生都一致抬头看着夏天阳,他们这是无声的抗议,但抗议无效。
“等会你们六个人拿着课本去办公室,什么时候背出来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不背的休想走出办公室,我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着。”
夏天阳说得十分严肃,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六个人站着,有的低下头,有的在翻语文书。
全班五十个学生,38个男生,12个女生,上学年度各科的平均成绩还不到25分,英语更是10多分。如果试卷没有选择题,零分的人不在少数。上课跟没上课一样。
希望班不解决思想问题,老师再竭心尽力,也会没有劳动成果。
夏天阳把镶在讲台里的电脑抱了出来,让厨房的潘秋香和于泉活,把散了架的讲台收拾到厨房,作为柴火使用。
他不知道自己的拳头如此厉害,在潘秋香和于泉活收拾时,夏天阳特地看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讲台的木板已经被虫蛀空,就是自己不擂一下,过不了多长时间,讲台也会自然垮掉。
不过,这一情形,却吓住了台下的学生,武侠的电视剧看多了,又眼见为实,自然把这个和功夫联系起来,一种对夏天阳的畏惧感油然而生。
为了防止意外,夏天阳让总务处处理了一下接电脑的电源,并搬了一个课桌,临时充当讲台。
下课后,夏天阳把六个没跑步的学生,让他们拿着语文课本到办公室。站在办公室的后面背书。
学校教育小组有个规定,所有被老师带进办公室的违纪学生,当事老师不在,教育小组的成员有权有义务监管,在这些老师的轮流监管下,他们无处遁形。
夏天阳还是有些疑惑,王中旺一连两天被自己收拾了,怎么又公然违纪呢。
“你这是公开与我作对!罪加一等!”夏天阳把王中旺叫到一边,很严厉地对他说。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王中旺抬眼看了一下夏天阳。
“什么不是故意的,你现在确确实实这样做了。”夏天阳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躲闪,说明他说的话是真话。
“我......”王中旺嘴唇欲言又止。
夏天阳明白了,他可能还在为“兄弟”的“背叛”耿耿于怀,包括段太伟还没有走出这个“阴影”,早上跑步还是那么疯狂。
“你如果觉得自己的兄弟背叛了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出了这个校园,让你的兄弟包庇你的不法行为,那叫什么?那叫犯罪。“
“你自己违反乱纪不说,还让你的兄弟包庇你,跟着你违法乱纪,首先是你做的不厚道,你怎么就好赖不分呢?!”
夏天阳给他讲了真正的好兄弟,是帮助自己向好的方向发展,否则,只能说是猪朋狗友。
王中旺不言语了。
“既然你说不是故意的,我就看你的诚意,带着这五个人,把课文背了,下午老老实实去操场跑100圈。”
就因为王中旺早上不跑步,甘泉他们有样学样,也就不跑了,这也是夏天阳一直防备的“破窗效应”。
王中旺答应了,背书对他来说,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夏天阳也知道,王中旺耿耿于怀的事,包括“背叛”的,“被背叛的”,心里都会有个结,夏天阳决定召开班会,专门就这问题讲一下,让他们分清善恶。
“你给我说的实习生呢?你小子不是在忽悠我吧?”夏天阳找到尚可问他。
实习生盘婵是夏天阳的学生,现在希望班需要进行一些心理辅导,盘婵的年龄比学生大不了多少,应该可以和学生找到更多的话题,夏天阳希望她能帮帮自己。
“你不是说不要吗?再等等,可能还要过几天时间。”尚可说可能要到国庆节之后,实习生才能到。
“那你着急跟我说什么?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夏天阳有些失望,自己打压之后再做思想工作,是最好的时机。
“需要支援,说声就行。”尚可看夏天阳每天马不停蹄的忙碌,很是佩服。
但赵弋戈有意见了,每天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只是在教学区,就是在学生生活区,她不好说什么,这是工作;中午不午睡也是为了工作,但一连几天不归家,事儿就来了。
夏雨问了几次,爸爸在哪儿?她回复说爸爸工作忙。但赵母就怀疑,赵弋戈和夏天阳之间出现了问题,她一回家,就听到她妈冲她唠叨。
“一个老师,工作有这么忙吗?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天阳人不错,你这是干嘛呢?从你自身找找问题。”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你有问题,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不作?”
......
赵母想到一句,就在赵弋戈耳边说一句。
什么都可以理解,什么都可以想得开,就是赵母这种敏感的语言,使赵弋戈烦不胜烦。
“你今天晚上必须回去,不然我妈肯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赵弋戈顶不住压力,就给夏天阳下命令。
“这周不行!我必须守着,这些学生一旦脱离了我的视线,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夏天阳语气很坚决。
“你还不让学生脱离你的视线?你考虑到我和儿子的感受了吗?到底什么重要?你要好好掂量掂量。”赵弋戈不想听他的理由。
“当然是你和儿子重要!但你不是说过吗?自己决定的事情,就是含着泪也要做好。先忍忍吧。”夏天阳说着好话。
“驸马爷,你就回去吧,再不回去,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我妈亲生的了。”赵弋戈柔声细气地求他。
“再忍忍,好吧,多支持支持我。”夏天阳也跟着求她。
“夏天阳!你看着办!”赵弋戈很生气,丢下一句话。
直呼其名,是赵弋戈对夏天阳最严厉的警告。夏天阳是得掂量掂量了。
(本节未完,待续,敬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