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息时间,很快就要过了。
比赛台上面的四人,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喝!”
四人心有灵犀,同时发力。
炉鼎被玄妙的力量托举到了空中,急速旋转,不断的发出轻响。
炉鼎下面的旺盛燃烧的丹火,瞬间将精致的炉鼎给淹没其中,远远望去,就似一个巨大的火球。
轰!
就在清香快要燃尽之时,炉鼎轰然震动,发出一声巨响,上面包裹着的强烈丹火被震动支离破碎,下面燃烧的火焰也慢慢平息。
紧随而至的是冲天的紫色丹光,虚空中隐隐有百兽咆哮的声音响起。
突如其来的异象,把不少人吓得不轻。
“赦!”
台上的四人眼疾手快,立马将炉鼎收入手心,然后闭眼养神,恢复之前炼丹的消耗。
几个呼吸,四人脸色的苍白和倦容全部都消失了。
紧接着,丹光内敛,四人缓缓打开了炉鼎上面的盖子,一股浓郁的丹香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广场之中,无数人为之沉醉,心旷神怡。
当丹药练成过后,台上规划出来的符文区域就被撤销了。
“哈哈哈!一号炼丹区域果然有加成,居然让我练成了两枚紫云丹,而且都是五转品级。”莫子夜豪迈的大声笑道。
丹药十级,每一级又有九转之分。九转之分,用以评价同级丹药的好坏。
五转丹药已经是不错的存在了。
说着,莫子夜便在炉鼎上面一拍,两颗散发着璀璨紫光宛若珍珠般的紫云丹,齐齐从炉鼎中飞了出来,落入了莫子夜的手中。
“哇!这就是紫云丹啊?只是闻了闻气味,我都感觉年轻了不少,不知道服用了紫云丹,会有怎样的奇效?”
“我的天啊,居然真的在这么短时间内炼制出了七级紫云丹,而且还是两颗,全是五转等级。”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
莫子夜外表粗狂,五大三粗,谁又能够想到,他的炼丹水平这般不凡。
“莫兄,看样子你赢了。”药尊者摇头说道,却不见一丝沮丧,洁白如玉的大手也在炉鼎上面一拍,炉鼎中只出现了一枚成型了的丹药。
“我也只有一颗!”琉璃月轻声说道,话语不多,却也承认了莫子夜技高一筹。
既然藏丹阁的人和百花谷的人都认输了,现在能够和莫子夜争锋的只有青木城的青河了。
“我也只有一颗丹药!”青河眼中闪过一道阴狠。
“青河兄,承让了。”莫子夜笑着抱拳说道。
“哼!莫子夜,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当真以为我炼制的丹药不如你?”
青河隐晦震了震手中的炉鼎,另一只手往炉鼎上面一拍,立刻有一颗丹药飞出。
这颗紫云丹一出,散发的紫光,直接盖住了其余三人炼制的紫云丹,非常的耀眼。
“这是……”
莫子夜惊讶的望着青河手中的丹药。
准备下台了的药尊者和琉璃月也停止了脚步。
“没错,这乃九转紫云丹,乃是紫云丹中最完美的存在,难道一颗完美紫云丹,还比不上你两颗五转的紫云丹吗?”青河仰着头,傲然说道。
九转紫云丹?
这个信息实在是太劲爆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摒住了呼吸,整个广场变得无比寂静。
而就在这时……
“噗哧!”
坐在评委席上面的徐维却是突然的笑了。
他的笑声来的如此突兀,在寂静的广场中传递的很远,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朝评委席上面看了过去。
评委席上面的人,本应该坐着来至于各大势力有威望、有实力的人。
也就是说,评委席上面的人他们基本上都认识。
但是现在却在百万人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多出了一男一女两名不认识的人,这简直比出现了九转紫云丹都还要让人震惊。
最让他们不能够忍受的是,男的身上毫无灵气波动,女的还是一个小鬼,然而就是这么两人,他们之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而处理掉小院门前尸体刚刚来到广场的罗宾熏等人,一见评委席上面的徐维全部都呆住了,暗自赞叹:“徐维前辈的牛逼果然不是吹的,而是天生就有的。”话说,这是人话吗?
……
徐维身旁的评委们反应激烈,肃然大惊,猛然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对徐维厉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面的人呢?”
“那个老头啊?他说面前的炼丹大赛没意思,所以回家了,把位置让给了我。”
徐维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将白冰抱在怀中,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嘴角噙着笑意,全然没有将身侧敌视着他的一众评委放在眼里。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白发老者面色难看,身上的气势冲天而起,然后又如惊涛骇浪压顶而来。
“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白发老者身上强悍的气势。
任由老者的气势威压多么强大,都无法给徐维带来一丝影响。
“可恶!”白发老者好歹是青木城的供奉,哪里受到过这般无视,咬牙切齿,愤怒勃发,抬起右手,作势就要动手。
“张威供奉,暂且住手!”
青河及时的叫停了白发老者,不善的望着徐维,冷声说道:“你刚刚为何发笑?你最好说出个所以然出来,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青河可是连莫子夜都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将身上毫无灵气波动的徐维放在眼里?却不去深想,为何看似平凡的徐维,直到发笑出声才会被发笑?
他没有去深想,不代表旁人没有去想。
在见到徐维的第一面,莫子夜的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不断的打量着徐维。
尽管徐维怎么看都是一介凡人,甚至于不仔细去看,会很容易将他给忽略掉,但是莫子夜的第六感却在不断的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在什么地方,以及不简单到什么地步,他却无法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