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什么事？”
“我啊，我过得还好，没事的啦，你说安然啊，她在这，什么，你要找她聊天吗？”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你们好好说说。”
把电话给了凑在耳边偷听的女儿，女儿反而害怕了。
不敢接电话，小眼睛闪烁不同的神色。
“接啊，你奶奶找你聊天。”
丫头想了想，想了又想，小心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歪。”声音奶声奶气的。
老妈听到了可喜欢了，笑声绽放：“喂，是小安然吗？”
“是我，奶奶。”这一声奶奶喊得陌生，小家伙还是不熟悉。
聊着聊着，两人说着各种笑话。
熟了，丫头开始胡天说地了。
“奶奶，爸爸他好可恶，让伦家写作业，不写作业，不给伦家饭吃，呜呜，奶奶你要为伦家做主。”
告状了，找到了靠山。
丫头无视爸爸的警告，肆无忌惮说着爸爸的坏话。
“宝贝你放心，等等奶奶狠狠骂他，不给我宝贝孙女吃饭，他是不是翅膀硬了，要飞了。”
“嗯嗯。”
“宝贝，你爸爸还有没有欺负你的地方，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
“呜呜，奶奶，你不知道，爸爸他……。”
前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丫头记性很好，从去年说到现在，整整半个小时。
陈阳在一边听着，脸色拉下来。
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爸爸，奶奶找你。”
贼笑的丫头，对着爸爸拉一个大花脸。
“爸爸，你死定了，奶奶说给我做主。”
“去，去一边去。”
接过电话，果不其然，老妈开始指责。
让陈阳想起来被母亲指着鼻子大骂的场景，摸摸鼻子。
败家的女儿，竟然说自己的糗事。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你的宝贝孙女的，你不用过来。”
“妈，你不用过来，我可以，好了，就这样了，我挂了。”
不能继续聊天了，继续下去，陈阳怕自己坚持不住老妈的攻势。
老妈总是要过来看看孙女，看看宝贝孙女过得怎么样？
“陈安然。”
女儿聪明跑进去了厕所待着，不出来。
“出来，你给我出来。”
“爸爸，你在说什么？伦家拉粑粑呢，没空啊。”
“你不要给我装了，出来。”
“爸爸，伦家没空。”
丫头躲在里面，打死不出去，爸爸肯定会收拾自己。
一个躲在里面，一个站在外面，僵持着。
不相上下的两人，互相套路对方。
“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可要吃完所有的肉肉，把青菜留给你。”
“爸爸，你坏坏，伦家要吃肉肉。”
“那就出来。”
丫头不上当。
“爸爸你答应伦家，不要揍我，我才出去。”
“好，爸爸答应你，不打你。”
“爸爸你还要发誓，不能骂我，不能打我，不能说我。”
陈阳咬牙切齿啊，女儿聪明了。
“好。”
女儿这才打开门，偷偷走出来，被陈阳捉个正着。
她无所畏惧，直面惨淡……咳咳，伟大的父亲大人。
“爸爸，你说过你不会打我的。”
“我。”
“你也答应过我，不会说我。”
“哦。”
“还有，不能骂我。”
天啊，不平等条约啊。
什么都不给做，眼睁睁看着女儿。
哼，你以为你爸爸我这样就完事了吗？
我用眼神杀死你。
于是乎，陈阳用那个眼神盯着女儿，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女儿。
压力剧增，陈安然吃饭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
四面楚歌，爸爸的眼神压力太大。
“爸爸，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吃饭啊。”
“不行。”不能说你，骂你，揍你屁股。
我还有别的招数。
“爸爸，吃肉肉，好好吃的。”
“好。”
眼神没有放过女儿，依旧看着。
女儿苦涩啊，这个爸爸，为什么这么难对付。
“爸爸，这块排骨好好吃的，来，多吃点，还有青菜。”
给爸爸夹菜，献殷勤。
女儿要打破尴尬，要破解爸爸的招式。
“爸爸，哇，外面好像好热闹哦。”
“哼。”
小眼神杀死你。
女儿无奈，低头，弱弱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
“你错在哪里？”
“我……。”丫头很想说，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陈阳很瑟，小样儿，治不了你。
现在可是自己最辉煌的时刻了，女儿的认错，让陈阳想起来了一个小故事。
夫妻吵架，老婆蛮不讲理，从一句话可以挑出毛病，不是你的错，也能说成是你的错，最后那一句“我不听，我不听。”简直就是完美。
“爸爸，喝水，不要生气啦，伦家不是故意的。”
抹黑我半个小时，不是故意的。
那你故意的话，你爸爸我是不是死翘翘了。
女人，年纪再小，也得罪不起啊。
“爸爸，外面好像真的好热闹哦，我们出去玩吧。”
吃饱饭，不想坐着。
外面似乎真的很热闹，陈阳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外面干嘛呢。
收拾碗筷，陈阳带着女儿走出去外面。
街道两边站满了人，围观着一处地方。
发生火灾。
火焰烧得老高了，消防车来了，喷水。
短时间内无法扑灭。
“惨咯，里面还有人呢，估计不行了。”
“可怜啊，怎么会着火了呢，昨天好端端的。”
“可能是电线老化吧，哎。”
这附近是老地方，老城区，很多房子已经老化了，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
用电不当，自然会引起火灾。
现在是不是这个原因很难说，旁边的街坊很担心，熟人在里面，不知道情况如何。
“出来了。”
“出来了，你看，背出来了。”
一个老人家，被消防员背出来了，背后，是漫天大火。
火势滔天，消防员陆续出来，他们的身上，全是黑色。
他们的衣服，也都有了焦黑。
“好了，都出来了。”
“还好，还好，人没事。”
“没事就好了，可惜了这房子，哎。”
人没事，他们松了一口气。
多少年的街坊了，可不想悲剧发生。
消防员把里面的人背出来之后，开始灭火，加大了水压。
陈阳抱着女儿远远看着，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