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天将那一张写满各种要求的纸条撕的粉碎的时候,众人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
万药楼大掌柜高远是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惆怅,因为唐天此举,无异于将所有人都得罪透了。
也就是说,当他将那纸条撕碎的时候,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敌人。
因为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宗主高峰见此,却是讥讽地看了唐天一眼,因为他认为唐天这是玩儿火自焚。
二长老刘真则是率先反应过来的人,此时的他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除了愤怒还是愤怒,而爆发便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啪!”
二长老刘真直接一掌拍下,将座椅拍的粉碎,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了过来。
只见其直立而起,右手伸直,食指指着唐天,义愤填膺的道:“竖子尔敢?”
唐天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道:“您说呢?”
“你们真当我是泥捏的啊?你们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还是说,你们以为你们就是这人皇宗的天,我必须得看你们的脸色而活着!”
……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只是唐天的这次爆发,在众人看来,无异于在爆发中死亡而已。
当然,勇气可嘉,后果严重。
果然随后发生的事儿,都在高远的预料之中发生了。
……
“宗主!我建议按照门规好好处罚这唐天!”
“宗主!我不赞同!唐天如此飞扬跋扈,恃才傲物,此时他还没有成长起来,就已经杀死了大长老李风,若是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那我们这些人,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宗主不能不防啊!”
“宗主!我祈求直接当唐天斩杀,以儆效尤!”
“宗主!不可!唐天虽有些恃才傲物,但是其是有真本事儿的,我们不该因此而放弃他,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如,就让他为宗门炼丹百年,以磨平棱角,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甚好!”
“不错,这个方法好!当真是两全其美啊!”
“嗯!我也觉得不错!”
……
听着众人的话语,宗主高峰不由得赞许地点点头道:“这个方法不错!”
随后,他又是将目光看向唐天,面色严肃的道:“唐天,不知为宗门炼丹百年,以赎罪过,这个处罚,你同意不同意?”
唐天闻言,却是心中冷笑:“你们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说到底,还不是想要让我免费给你们炼丹?囚禁百年,过着木偶一样的生活,二长老刘真,您真的很毒!”
见唐天不说话,宗主高峰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不由得冷哼道:“怎么?难道你还有意见不成?你要知道,这是大家为你好,还是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好心的好!”
“一片好心?”
唐天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若真的是好心,那就真的好了!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吧?”
唐天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大殿之中众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看向唐天的目光,就像一条择人而噬的凶兽一样凶狠!
对此,唐天却是昂首挺胸,无所畏惧地道:“请问宗主,门规之中,是否有外门弟子击杀门内长老的处罚方法?”
众人闻言,皆是幡然醒悟,似乎宗门门规之中,还真没有这样的规定!
为此,众人皆是窃窃私语起来,看向二长老刘真的目光充满了鄙夷,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因为对方的好处,而先入为主的就认为唐天就有罪了而已。
对此,二长老刘真却是站不住了。
只见他向前几步,来到唐天身前,脸色铁青,色厉内诧地道:“唐天,休要狡辩!”
“宗门虽然没有如此具体的规定,但是宗门之中却是有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欺师灭祖者,诛!”
二长老刘真,在说最后一个“诛”字的时候,唐天可以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对方那双眼之中丝毫没有隐藏的杀意。
“哈~”
对此,唐天长长打了个哈欠,颇有些无聊地道:“您就这点本事儿吗?”
不待二长老刘真回答,唐天却是双目灼灼地道:“请问他大长老李风,算哪门子的师?又是谁的祖?是你的祖吗?”
听着唐天那面含讥讽的话语,二长老刘真此时,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毕竟,大长老李风,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他的师和祖。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
恰在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好一个算谁的师!又是谁的祖!小子,不知道我可算是你的师和祖?”
众人不自觉地向着那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去,却是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大殿之中竟然多出一个人,而且这道人还出现在了唐天的身前一丈处。
只见此人约莫六七十岁的年纪,一头银发乱糟糟的没有梳理,甚至在其上,还俏皮的有着一朵黄色小花,傲然绽放。
其浑身上下穿着一件历经岁月洗礼的破旧麻布长衫,显的有一丝落魄和邋遢。
与他那满头银丝所最不相符的,便是他那一张白皙红润的面庞。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子,唐天却是有一丝疑惑:“我认识他吗?还是说这就是主角光环?”
在这个老者的身上,唐天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作为高级修者的气息存在,反而感受到的是一种普通老人的平凡之感。
不过,越是如此,唐天越是觉得这个老头深不可测,不简单。
因为在他出现的时候,大殿之中的众人,皆是没有说话,反而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由此可见,这个老头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样简单,至少他的来头很大!
但是对于自己是何时竟然入了对方的法眼,让他愿意来帮他,唐天他却是不知。
大殿之中的众人,皆是换了一副表情,一丝笑容在其脸上呈现,只是那老头没有问他们,所以他们并没有说话,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