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在树林里能看见路,却走不出去,是什么情况?怎么才能走出去?在线等,挺急的。
李相禹的心里此刻无比怀念一个叫度娘的人。
能看见太阳,所以能确定方向。村子在南面,理论上只要朝着南面一直走总能走出去,可进来只有一个时辰的路,李相禹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未走去。
“这顿骂是跑不了了!”不知道第几次爬上树的李相禹看着明显偏西的太阳莫名的想起了在家的娘亲。
下来树,又累又饿的李相禹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厚厚的树叶躺着很是舒服。
怎么会走不出去?
视觉错觉?迷阵?楚门的世界?李相禹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
“看来得放大招了。”
另一个记忆中的李相禹曾生活在一个叫泰山的风景区脚下,记得有一年有个倒霉蛋不小心摔下了山,还好这倒霉蛋吸烟,最后好歹靠点火成功求救,只是却差点引起火灾,成了当地轰动的新闻。
“希望不会引起火灾。”李相禹暗自祈祷。
初秋时节,恰是草木泛黄,李相禹很轻易的就找到干燥的杂草,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取火所需要的木头准备好,最后脱下外衣做绳子用。
一阵忙活,李相禹却未能成功生起火来。
疲倦的坐在地上,李相禹才真正慌了。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李相禹开始大声呼救,最后声音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闭嘴。”一个婉转悠扬的声音响起,在李相禹耳中犹如天籁之音。
转过头,入眼一柄孤零零悬在空中的长剑,剑尖正对着李相禹的额头。
“啊!”李相禹惊呼一声,连连倒退。诡异的是那剑也跟着前进,不多不少恰恰抵着李相禹的额头。
“别哭了!”看着脸上犹挂着泪珠的李相禹,来人不耐烦的说道。
小心翼翼的盯着长剑,李相禹目光微转,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绯衣,红的似火。
“你是什么人?”
李相禹抬起头,一名女子斜倚着大树,不知为何却有些看不清容貌,只是觉得极美之至,修长的玉颈,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连并小巧的玲珑玉足尽皆裸露着,诱人之至。
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一时间,李相禹竟看呆了。
“哎呦,疼。”长剑微动,刚刚刺穿皮肤,一颗血珠从李相禹的额头渗了出来,让李相禹回过神来。
“我是山下杏峪村的,叫李相禹。”
女子额头微蹙,低声自言自语道:“麻烦。”心念一转,李相禹只觉得额头急剧一痛,随即晕了过去。
“咦?”飞剑并没有刺穿李相禹的头颅,似是遇见了什么阻碍。女子暗捏法诀,飞剑发出铮铮声,却怎么也穿不透李相禹的脑袋。
素手一挥,李相禹的身体悬浮半空。“我倒看看你有什么古怪!”
这女子,竟是要对李相禹施展搜魂术!
法诀覆盖在李相禹身上,忽然间光芒大盛。“噗”,女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佛门神通?此子莫非是哪位神僧转世?就是不知道你是两禅寺的神僧,还是两忘寺的神僧。有意思!”
……
……
李相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自己果然是修炼界的天才,穿越界的霸主,三岁习文,四岁学武,五岁就能胸口碎大石!到二十岁已然打遍天下无敌手。
然后理所当然的娶了无数个老婆天天美滋滋,谁知某一天不知哪里竟冒出来一堆奇奇怪怪的敌人,偏偏还强大的过分,李相禹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不得已告别老婆们去和大反派们斗争。
历经千难万阻,终于到了和大反派头头决战的时候,没想到大反派的头头竟然是光头强!还是头顶有妖冶纹身的光头强!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会有光头强乱入,就被光头强的猎枪崩了脑袋。
然后李相禹就醒了过来,然后李相禹就觉得头真的很疼。
“你醒了?”依旧是那个宛转悠扬的声音。
我迷路了,碰见一个漂亮小姐姐,小姐姐会耍飞剑,她要刺我。
“啊!要刺我!”回过神的李相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谁要刺你啊!”声音里带着玩味的语调。
这次,李相禹终于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同样的美貌至极,却清晰无比。
“你……你……你……”
看着惊恐无比的李相禹,女子莞尔一笑,整个天地都变得动人起来,“你什么你,奴家叫萧明明。刚才奴家可不是要故意刺你,只是人家受伤了,飞剑控制的不好,你可不要怪奴家!”
飞剑控制的不好?鬼才信!李相禹却不敢表现出来。
“没关系的姐姐,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娘该生气了!”李相禹尽量做出天真孩童的模样,怯生生的说道。
“腿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呗,奴家又不留你。”
“我出不去!”不用装,李相禹真的快哭出来了。
“要不要奴家送你出去?不过奴家可不是白帮忙哦!奴家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不如你多陪奴家待一会,有个人和奴家说说话也是好的。”
此刻天色渐晚,初秋季节,早晚本就凉意十足,加上林里树叶遮天,常年阴暗,李相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看到李相禹发冷,萧明明素手一翻,手里出现一颗亮莹莹的红色圆珠,映着四周也红彤彤的。
“你陪奴家说说话,奴家就把这个珠子送你。”
珠子不大,李相禹将将拿住,甫一入手,一股温热的气息顺着手心传进身体,身子一下子变的暖洋洋的。
“这珠子叫相心,你叫李相禹,和你正好相配。方才奴家不小心刺破了你的额头,刚好取了一滴血滴进了珠子里。你动动念头就能收进体内。”
闻言李相禹念头一动,果然如萧明明所言,珠子忽的从手里消失,温热的气息仍在,只是从里向外散发。
念头再动,珠子又出现在手中。拿进去,放出来,一时间李相禹玩的不亦乐乎。
“喜欢吗?”
李相禹狠狠的点点头。心里的恐惧消退不少。
“姐姐你是剑仙吗?”在李相禹看来会耍飞剑,还有这样的宝贝,一定是剑仙无疑了。
“奴家可不是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