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听到自己的哥哥需要修行真元的功法,小脸上闪露出一抹少有的为难之色。并不是她不想给,而是因为她给不了。东方大陆中不只是她所在的昊天学院,即使是其余的三个修行之地都是相同的情况。白凝对于真元的理解和使用,也是进入昊天学院之后,通过某种仪式才学会。但若要她从口中说出来,或是用纸笔写下来都是办不到。她学会了使用储存真元,但是却没有关于修行真元方法的记忆。
那是一种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忘记自己准备说什么的感觉。
换句话来说,就是她自己懂得修行,但无法教授给其他人。
这些也是修行学府确保自家的修行功法不会泄密的手段,寻常没有经过修行学府传授的人,若是想获得功法,就需要凭借运气,找到可能散落在大陆上的通过其他方式记载的功法,方能修炼。
白凝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最关键的地方居然帮助不了自己的哥哥。
“没事没事,等去了昊天学院,我再想办法学就是。”白彦笑着安慰道,虽然觉得可惜,但其实也没什么。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跃跃欲试。
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一如往日地在庭院里陪着白凝,顺便再了解一下异界的知识。等到了夜里,大家都休息的时候,白彦才关上房间的大门。
开始连接天画榜,兑换出三张天画纸。
他突然想到的事情,就是尝试天画纸的极限,作为媒介的它究竟可以去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最初他无意中画出了一个鸣人,所以能够使用出螺旋丸。这便说明了天画纸是可以画人的,同理只要白彦愿意,就能画出其他的人物,从而使用出他们的能力。
但能力也需要用真元驱动的才行,如今的白彦就像有无数花钱的方法,可就是没有钱。
所以他想要尝试一下,要不要把修行功法直接给画出来。
那么这需要怎么画呢?
这就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白彦脑中在那一瞬而过的时间里,便已经想到了数十种他所知道的修行功法,从最初的九阳、九阴,再到后来的焚决、无始经,实在太多太多。
问题是,那些功法无一例外的是通过文字写出来的,并不是画。就算是后来的影视作品中,新增了影像的表达方式,也很少会对这些功法进行详细的描述,基本是都是一个用意识流的镜头带过,剩下的可能也只会把功法的第一页内容描绘出来,要真想知道整一本功法的完整内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是关于主角如此修炼的场景是真不少。
“看来是不能有一步登天的想法啊~~”白彦感叹道,本想就这样放弃的时候,又觉得是不是应该找其他人商量一下较为妥当。于是,就在天画纸上画出了一个鸣人。
画纸成符,被白彦捏在手中
再次画出鸣人,自然不是为了使用螺旋丸,而是想用他的另一个招牌技能,影分身之术!
一股白烟砰地一声升起,白彦再次觉得自己是快晕过去,果然把体内不多的真元再分一半出去,让现在的他很难受。
面对着眼前一模一样的自己,白彦就在房间中上演了一幕自己与自己对话的精分现场。
“你有什么办法吗?快和我想一下。”
“怎么想?你看过和我看过的有区别吗?你画不出来难道还奢望我画出来。”影分身有个性地说道。
“我让你出来不是让你吐槽我!”
“所以你为什么不干脆写出来试试?”
影分身说罢再次化作一缕白雾消失。
白彦不明觉厉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分神的说法还是有点道理,不亏是自己的分身。想法总是要尝试一下,万一实现了呢?
于是,他在天画纸上工整地写下《道经》二字。
然后搁笔,静静地等待天画纸发生变化。至于为什么写下道经,其实很简单,在他原先的世界,道经这个名字已经是耳熟能详,久闻大名了。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它,的确是一本完整的书籍。并不像其他的修行功法,只有作者想象中的片言只字。
一会儿后,天画纸终于朝着白彦想象中的方向发展,变幻出一本古书,静静地躺在他的眼前。
正是《道经》。
白彦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打开《道经》,开始品鉴这本传世神书,但当他翻过一页又一页后,眼神越来越失望,最后还翻起了白眼。
“坑爹呢这是!”白彦啪地一声把那本“道经”摔在桌面上。
那的确是道经,只不过书里没有任何内容,不过是一叠装订起来的纸张。事实证明,天画纸还有它办不到的事情。或许要真能将道经的全文写出来,白彦可能将会得到一本无双的修行功法,但很显然,要个常年从事作画的画师,转过头来默写出一本经典古籍,着实是太难为人。
白彦很不甘心,双手缠在胸前,鼻子里喘着粗气,吹着兑换出来的最后一张天画纸翘起了一个小角儿。
“只能画出来了。”白彦神色凝重道,铅笔在他的手中转着,考虑着究竟画出那位人物来解决自己的燃眉之需。
到了半夜,白彦满意地看着天画纸上的少女,她扎着双马尾,身穿着哥特式礼服,一只眼睛呈现出金色,眼瞳中映出的是一个时钟。
少女便是时崎狂三,可以掠夺别人时间的精灵。
今夜,白彦主动吹灭了还剩半截的烛火,房间中顿时入了暗处。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银白色幽暗光调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桌面上,有着一道纸符被画笔压着,幻化成符的天画纸,表面所留下的已经不是当初画在上面的少女。那是几条看似简单的细线,细查起来可以发现线条的排列像遵循着某种规律。
直到数年后,白彦明白到这种规律时才恍然大悟.........
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白彦正躺在软绵的床铺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