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很快就弄好了,大概就十分钟左右大家各自坐到位子上。我的对面是李襄和冷倪,右边坐的三仔和然然,左边是鹰子和锡兰,我的右边坐着邵韶,自闭症坐在我的左边。
大家都坐好后,鹰子先端起酒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跟其他人介绍了旁边这个小子的来历,可惜鹰子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本以为他在种场合至少会说些什么吧,结果他就举起手对大家敬了杯酒,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场面瞬间尴尬起来。
‘这货以为自己是领导!’我心里无语了起来,夹了一口菜吃到嘴巴里连忙打了个圆场,赞许道:“哇塞,这么好吃,看起来不会做饭的样子,没想到做很好吃啊。”
“你的语气有点假。”夏然然翻了个白眼,不过立马得意道:“不过那是当然的了!”
冷倪接着她的话说道:“我们可是经常自己做饭的,每个人都有拿手菜。”
其他人听完,赶紧举起了酒杯附和道:“来,我们先为这次聚会干一杯!”
“好!”众人都站了起来,好在这次自闭症也举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场面慢慢热咯了起来。
其他人都个聊各的,邵韶的话不多,我和她之间基本都在冷场,我也不心急,一边四处望望聊聊一边寻些合适的话题。
不过没想到几次不经意的余光,看见冷倪那妮子一直偷偷观察着自闭症,难道这妞看上闷小子了?我看了下自闭症,竟然也盯着冷倪在看,不是吧,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那李襄可要郁闷了,怎么说他也是三仔的死党,我还是提醒下他好了,想到这,我伸出腿就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他迅速抬起头来,表情阴翳。
看来他也发现了冷倪和自闭症的互动而心里不爽,我连忙挤眉弄眼地暗示他给冷倪夹菜或者逗逗她,他好像没看见反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家伙刚接触的时候觉得挺懂事的啊,现在怎么了,刚才跟他喝酒时问他之前到底上三楼了还是在阳台他也敷衍不说,实在是让人心里不快。
突然我心里一动,会不会是这家伙也喜欢邵韶,才表现出这么反常,对我那副态度,不过管他呢,说到底也不是我的朋友,不必在乎。
而邵韶也像有什么心思似的,一晚上都没有喝酒,其他人也只顾着泡旁边的妞,我的酒量浅,几杯下来就话多了起来,自闭症虽然闷,但还算是个实在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倾听我的醉话,视线数次扫向冷倪那边。
这下刚好,本来李襄就让我不爽,不如顺水推舟把冷倪介绍给他好了,长的又帅,又在古董店工作,心里这样一想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说道:“自闭症,你是不是对这妹子有意思啊,我帮你介绍介绍!”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我手臂从肩膀上晃了下来,说道:“楼梯。”
“噢,原来你还在看楼梯啊,我以为...你在看...看妹子呢...啊嗝..是不是又看到有人望着我们~嗝。”我连打了两个酒嗝,开玩笑的向那边望去,楼梯上什么都没有,白墙上因灯光照射而产生的人影晃来晃的,晃得我一阵头晕,于是哼哼了两声:“什么都没!”
他又说道:“仔细点,看影子。”
就那么屁大点地方,什么看不到,我定了定神,轻拍了下脸颊,眯着眼睛看过去,好像...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我揉揉眼睛,再仔细望过去,唰的一下,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影子,冷倪的影子是正常的,但是李襄的影子却十分诡异,有生命一般的变化着形状,摇摆不定,与楼梯阴影处连成了一体,看起来象是被撕扯成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黑色布条,时而紧密,时而疏疏垮垮,仿佛相互勾媾的异兽,又像被缝起来的一张嘴。
突然间,它们好像不耐烦了,蠕动的幅度突然变大,缝合的部分仿佛撕裂开来,形成一张大口向冷倪的影子窜过去,瞬间包裹住了她的影子,咀嚼起来。
与此同时,冷倪正对着自闭症张开了嘴:“你是不是......”话还没有说完,面色一青,闷哼了一声倒在桌上又跌落到地上。
“小倪,你怎么了!?”几个女孩子惊叫的站了起来,而在墙上李襄的影子又变回了正常,冷倪的影子在墙上却只剩下一半了,令人毛骨悚然。
目光看向李襄,他看也不看旁边倒地的女孩,享受似的用纸巾擦过了嘴角。
小三仔和鹰子也手忙脚乱的跟着女生们后面,我站了起来看向自闭症,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终于有事情了发生了。
自闭症则看了看李襄,拍了拍我的肩膀,从众人旁边绕过来到了楼梯口向上望去,好像在看上面有什么似的,这一怪异的举动让朋友们都愣下来看着他,李襄也奇怪的回过头,惊叫道:“咦,你们怎么了,小倪怎么晕了?”
他连忙的起身看着靠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的冷倪,紧张的神色不像是在假装。
这会是在演戏吗,还是刚才的事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演戏那他的技术也太好了,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自闭症向上看了一会没有反应,对大家问道:“还有别人?”
“嗯?”众人不解的看着他,只有鹰子摇头道:“佣人都回家了,哪里还有别人了。”
自闭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走到我旁边,提醒道:“扶她休息。”
“对对,快把倪倪抬到房间休息去。”邵韶急忙说道,鹰子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向楼上跑去,邵韶,我,自闭症还有李襄跟在后面,剩下的人都喝的有点多,刚被突发状况吓的酒散了些,现在稳定下来又都晕晕乎乎了,躺回了沙发上。
鹰子的体力很好,我们才跨到第三个阶梯,就看见他小跑到了那个9的拐弯处了,房间的灯光却在此时闪烁了起来,我心里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情形,难道......
果不然,灯闪烁那么几下,不堪负荷的熄灭了,如同猛地闭上眼睛,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自己却在发抖,同样的黑暗在几年前也发生了,同样诡异的事情,会不会又多出了一个人,会不会黑暗过后又有人消失了。
我往前伸出了手,试图抓住栏杆,却意外抓到了邵韶光洁的手臂,我脸红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放开,上升的荷尔蒙却让我鼓起了勇气,索性心一横抓着不放。
等了数秒她并没有甩开,一阵窃喜袭上了心头,顺势牵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非常冰,如果不是带着一丝颤抖,我甚至怀疑握住是一具尸体。
我小声的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她默默的,片刻才细细的“嗯”了一声。
自闭症一直跟在我身后,这也让我莫名的安心,楼下酒话连篇也停止了,是被黑暗吓愣了,还是醉了,不得而知。
周围也因为这样显得特别安静,旁人呼吸的声音和外面的狂风骤雨都衬托了房内的寂静。
所有的人如同蜡像,一动不动,过程中眼睛渐渐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事物,基本上都是一团黑漆漆的轮廓,我抬头,转角处鹰子抱着人的黑影还杵在那里,站在那这么久的他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这时旁边有人越过我走了上前,看起来好像是李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