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有寒星槊,胯下骑着龙角雪驹,公孙瓒一身银甲白袍,双目如风,威势不凡。在公孙瓒身旁,严纲、关靖、公孙范等人相随,之后,是三万公孙军精锐将士。
潘凤手持灵器裂山斧,控制住胯下的石甲兽,一身精良战甲,看着自己对面的公孙瓒以及三万公孙军,是面色凝重。
潘凤手中的裂山斧和胯下的石甲兽都是在十八路诸侯联盟散去之后潘凤跟随韩馥回到冀州之后得到的,裂山斧是灵器,和公孙瓒手中的寒星槊是同一级别的存在,至于石甲兽,那也是一头相当于蕴劲境的妖兽,而且皮糙肉厚,论起防御力在蕴劲境这一级别的妖兽之中是属于顶尖的那一小撮。
凭借着裂山斧和石甲兽,潘凤虽然晋入凝罡境还没有多久,但是一身战力未必就比那些在凝罡境之中浸淫许久的人弱了。
不过公孙瓒的兵器和坐骑都不比潘凤逊色,而且久经沙场,所以此刻面对公孙瓒潘凤也是不敢大意。
公孙瓒看着潘凤,嘴角泛起一丝冷意,一个潘凤,三万老弱残兵也敢来阻挡自己,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公孙瓒也不多话,至于战前斗将什么的,那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为了提升己方士气才会用的招数,现在公孙瓒可不认为自己在这场即将开始的大战之中处于弱势。
寒星槊向前一挥,一道风雪之刃瞬间在三万公孙军将士之前显现,斩向了冀州军。
潘凤看到公孙瓒一言不发就发动了攻势,心中暴怒,裂山斧高举,一道巨大的斧光于半空之中显现,在潘凤的操纵之下攻向了公孙瓒挥出的风雪之刃。
风雪之刃和巨大斧光在两军阵前碰撞,最后双双湮灭。
公孙瓒看到潘凤挡下了自己的攻击,也不气恼。潘凤和自己一样,都是凝罡境的修为,双方之间的战力或许有差距,但是也不会太大。潘凤能够挡下自己的一招公孙瓒并没有感到太奇怪,反正自己的这一招也不为攻敌,只是试探和命令而已。
在风雪之刃和斧光双双湮灭的时候,公孙瓒将手中寒星槊再度前挥,怒喝道:“进攻!”
在公孙瓒的命令下,三万公孙军将士齐声怒吼,随后最前面的一万公孙军步卒手持兵器,高声怒吼着超前狂奔,目标,正是他们对面的冀州军。
公孙军动了,潘凤也不会坐以待毙,裂山斧重重劈在大地之上,开出了一道不小的裂隙。
“进攻!”
潘凤一声令下,当时就有两万冀州军将士同样高吼着朝前冲锋,兵器挥动,气势逼人。
不时,一万公孙军和两万冀州军两股洪流就是碰撞在了一起,这刚开始无论是公孙瓒还是潘凤都没有用全力,他们都还在试探对方的战斗力。
冀州军的兵甲精良程度要远超公孙军,但是冀州军少有见血厮杀的经历,公孙军不是跟随公孙瓒常年在幽州与鲜卑乌桓大战的老卒就是公孙瓒从青州黄巾俘虏中筛选出来的,都是见过血的精锐士卒,虽然兵甲不如冀州军,但是战力反而远超冀州军。不过这第一波试探性的碰撞公孙瓒动用了一万人,而潘凤则是动用了两万人,冀州军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倒是与公孙军打得是旗鼓相当,至少现在看来是难分胜负的。
潘凤看着战作一团的冀州军和公孙军,面色凝重。
虽然现在冀州军和公孙军是难分胜负,但是现在战在了一起的冀州军有两万人,公孙军只有一万人,怎么看都是在说明冀州军实力不足。而且
潘凤的目光从对面的公孙瓒所在之处移开,落到了公孙瓒身边那三千白马义从之上,面色愈发的凝重。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麾下最强的一支骑军,人数只有三千人,都骑白马,戴银盔,着银甲,披白袍,最为擅长骑射,论起骑射只能在天下那是属于无双级别,即使是在鲜卑、乌桓甚至匈奴族中都少有能够在骑射上比得上白马义从的。
而且白马义从不仅是骑射无双,骑战之能也是不弱。鲜卑、乌桓、匈奴等异族之中或许有着骑射比得上白马义从的部队,但是这些部队论起骑战功夫,必定不如白马义从。
这一次对战公孙瓒,潘凤最为忌惮的就是公孙瓒麾下的三千白马义从,为了防备这三千白马义从,潘凤还特地留下了八千人的部队作为后备队,为的就是防备白马义从。但是现在公孙瓒只派出了一万人就和自己派出的两万人打得难分高下,让潘凤是心头浮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公孙瓒此时看着场间大战胶着的冀州军和公孙军,面色平静,在战场形势愈发胶着之后,公孙瓒突然下令道:“严纲,白马义从出击,给我击溃左侧的冀州军。”
严纲长枪抄在手中,道:“将军放心,白马义从一出,冀州军必败!”
随后严纲长枪超前一指,策马而出,三千白马义从紧随其后,朝着冀州军左翼杀去。
白马义从杀出之后,公孙瓒再度看向身旁的一员武将,这员武将长得与公孙瓒有五六分相似,正是公孙瓒的族弟公孙范。
公孙瓒注视公孙范片刻,便下令道:“公孙范,严纲率领白马义从击溃冀州军左翼之后,你给我率领一万两千骑兵从正面出击,务必将正面的冀州军给我踏碎。”
公孙范持枪而立,道:“末将遵命!”
与此同时,严纲已经率领三千白马义从杀到了冀州军左翼,不过严纲并未率领三千白马义从直接冲入冀州军的左翼之处。
率军冲阵,踏破敌阵,那是突骑兵和重骑兵才会做的事。白马义从属于轻骑兵,也算是弓骑兵,骑射才是他们的对敌方式。
严纲率先取出了一张骑弓,从身侧的箭囊之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骑弓之上,同时口中大声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