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出久”
相泽沉吟,就是这种提不起干劲的声音,莫名令大家紧张起来。
“啊,是!”
“你是最后一名。”
“是……”
“按照之前我说的,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
绿谷低下头,有短暂时间的缓和,他的情绪平复许多,不是不难过,而是想通了。
雄英的老师的确有很大的自主权,如果班主任真的要开除他,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沮丧归沮丧,他已经尽力做到自己最好的了。
“等一下。”严靠近一步,轻声打断道。
绿谷泪眼模糊地望着严,突然又涌现了期待。
相泽这次并没有多大反应,像是早有预料。
这让严更确定他就是在试探自己的想法。
相泽不动声色道:“荒玉你有什么异议吗?”
“异议不至于,不过相泽前辈至少要询问一下小绿谷的想法吧?”
“有必要吗?”
“有必要。”
严的言行举止仍然保持得体,礼貌而不逾距。
“小绿谷可是有一项考试豁免权的,如果相泽前辈你真的决定开除他的话,我想,那就有必要询问一下他是不是要行使这项权利了吧?”
相泽闻言看向绿谷,包括爆豪在内,大家都注视着他,等待着绿谷的决定。
绿谷这会儿有点懵。
“我、我?老师?”
相泽瞧着绿谷的傻样,叹了口气。
随手捋了捋绷带,从怀里掏了掏,递给绿谷一张单子。
“拿去,等会去医疗室治疗一下。”
绿谷仿佛受到惊吓,不敢接,惊恐道:“这,这是开除的通知?”
相泽头痛地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没好气道:“这会开始犯傻了?我还能提前预知谁会被开除吗?”
“放心,只是拿给那个老太婆的请假条而已,你这样子也没法上下一节课了吧?”
“真、真的吗?不开除我了?!”绿谷惊喜道。
“真是麻烦,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相泽有气无力道,“真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看重你。”
“谢、谢谢!太感谢了!”
“相泽前辈,背后这么说恢复女郎前辈不太好吧?”
“嘛,老太婆听不见就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峰田实:“诶?不用开除了吗?”
濑吕范太:“这就结束了?还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呢!”
切岛锐儿郎:“我可是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了!”
“解释什么的好麻烦,你们就当作为了激发你们的潜力而使用的一种合理的虚伪吧?”
饭田天哉:“什么?这不就是骗人吗?”
八百万百:“这不是很明显嘛,猜也猜得到吧?”
上鸣电气、峰田实、濑吕范太等人惊讶的齐声道:“完全没有想到!”
相泽懒洋洋道:“之后的课程计划就由荒玉给你们说明吧,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琐事就别找我了。”
“前辈,你这样偷懒真的好吗?”
“有什么关系,助教不就是帮助我处理这些琐事的吗?好了,我回去了。”
“对了!前辈,之后的实战课可以先借给我吗?”
“这种事你自己找欧尔麦特商量吧,那是他的课。好了,别麻烦我了……”相泽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严轻叹:“真是个任性的前辈啊。”
“那么,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我记得下节课是麦克老师的英语吧?”
上鸣电气抱怨道:“什么嘛,还有这么无聊的课。普通到简直不像是雄英啊!”
严提醒道:“上鸣同学,我可是还在这里的,太皮的学生可是会被老师一下子记住的。”
“还有,如果你不想麦克老师在你普通的成绩单上记上一个不普通的旷课记录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乖一点早点回去比较好。”
“什么嘛?!荒玉老师,你威胁的这么直接的吗?!”
大家哄然大笑,冲淡了许多之前凝重的气氛。
严被上鸣电气的搞怪动作弄得莞尔:“如果我的课,你能表现好一点的话,你刚刚指责我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了。”
上鸣电气不服气道:“绝对没问题!你就等着看好了!我天才的大脑……”
咚!
耳郎响香红着脸猛敲他脑袋:“走啦,白痴!还嫌不够丢人吗?”
“感情真好呢。”
“老师你别胡说,谁会看上这个白痴!”
受不住大家调侃,耳郎响香忙拽着上鸣电气耳朵,拖着他往回走。
“诶诶诶!轻、轻点!我自己能走!你这暴力女!”
学生们笑闹着返回教室,严感叹一句:“年轻人真有活力。”
看似目送学生们回教室,目光却游弋在阴沉的爆豪身上,还有一位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学生。
“我记得,那孩子叫叶隐透?个性是隐身吗……”
严陷入沉思。
另一边,相泽消太慢悠悠走回办公室的路上。
“相泽君,真是个大骗子!”欧尔麦特站在路边满脸笑容调侃道。
相泽抬起眼皮,道:“欧尔麦特先生,你都看到了啊。你这么闲的吗?”
欧尔麦特双手叉腰,笑道:“什么合理的虚伪,愚人节可是早就结束了。你去年可是把一年级一整个班都开除了。”
“一旦认定没有希望,就会毫不留情的舍弃。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撤回前言,就说明,你也在他身上看到某种可能性吧!”
欧尔麦特帅气地一指,满怀期待地等相泽回答。
相泽突然笑了:“你刚刚说‘你也’?你似乎也很照顾他呢。”
欧尔麦特手指一颤:“呃!”
“你身为老师,这么偏心,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不过,你和荒玉瑾倒是异常关注那个孩子。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相泽君,你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他有所潜能,才放弃开除的吗?”
“别误会。我只不过不想做徒劳的事而已。毕竟荒玉那家伙费尽心机弄了个考试豁免,怎么也不会让我第一天就把他看重的少年给开除了吧?”
欧尔麦特疑惑道:“可是豁免只有一次吧?”
“当然,我不否认那孩子并不是全无可能。可是这种耍小聪明的把戏在雄英可走不远,就算这次放过他,下次也未必就能通过。”
“这不是个性的能力问题,我可是听说了,那孩子是‘无个性’。无个性的话,又能走多远呢?”
“没有什么比让人徒劳地追逐不可能的梦想更残酷的事了。”
相泽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欧尔麦特喃喃道:“无个性能走多远,谁知道呢?”
相泽脚步一顿:“可别抱太大希望,他可是天生的,将来能不能成为英雄都是疑问。”
欧尔麦特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人们称颂自己为“天生的英雄”,听到相泽的话,特别有感触,因而沉默了。
“这就是你的温柔方式吗?果然,我还是和你合不来啊,相泽君。”
“那种事不重要。对了,如果说你这种热血上头的家伙关注绿谷还情有可原,荒玉瑾那种心思阴沉的家伙,目的就值得怀疑了。”
“你是不是对荒玉青年有什么误解,他和夜眼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能和夜眼那种家伙处得来的人,心思还不够复杂吗?总之,你多注意吧。”
严不知何时走到欧尔麦特背后,笑道:“相泽前辈,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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